“你们的父亲母亲怎么看你们?”
“辛辛苦苦养育大的儿子,难道就是这样不堪吗?”
“你们引以为傲的祖宗们会不会因为有你们这样不肖子孙气的死了都不安稳?”
“你们的兄弟姐妹们会怎么想,原来自己的哥哥或弟弟做了那样无耻的事情,他们能在士人面前抬起头来吗?”
吕荼的这些话让一些粗衣少年不再淡定了,他们想到自己被剁掉手后,父母兄弟姐妹甚至是其他远方亲人走在街上,被世人指指点点,你看那谁,他的那谁是盗贼,那副场景要是出现的话将比拿剑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别说了”突然一个少年郎大声哭嚎了起来。
吕荼没有管他,继续道:
“你们或许将来有一天还会娶妻生子,待你们的儿子长大会说话的时候,看到你们少了手,会不会问:父亲,你怎么少了一只手?”
“到时候,难道你们要说,孩子我做过盗贼,所以才被砍掉了手吗?”
“不!”突然其他的少年郎都开始嚎叫起来,只有那为首的没有言语,他抬头望着天空的月亮,那月亮真的好皎洁!
东门无泽见闻这一幕,扣扣鼻屎道:“孟谈,你说这世间最厉害的东西是什么?”
张孟谈摇头,东门无泽道:“以前呢,本君子认为是柿子,因为柿子能把天下无敌的本君子打败,所以他才是最厉害的,可是后来才渐渐明白,天下间最厉害的是公子的嘴”
“咱们公子的这张嘴真是绝了!”
张孟谈听到东门到肚脐眼的胡子捋断了一根。
“你杀了我吧,所有这一切都是我主使的,他们都是被我威胁的”那领头大块头少年毅然决然道。
领头少年话一出,其他少年高呼此事与领头的少年无关,是自己主使的
吕荼见闻嘴角划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唰的一声把佩剑架在了他的脖颈上:“小子你不怕死吗?”
少年道:“怕死”。
吕荼闻言不由一奇道:“既然怕死,你为何不说出站在你背后的那位大人物?”
少年仰天望天决然道:“君子所言我不懂”。
吕荼笑了:“你以为你的那帮伙伴们都如你一样坚强吗?”
少年不言语。
“好了,小子你叫什么?”吕荼道。
少年犹豫了一会儿沉声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石乞”。
“石乞?”吕荼闻言不知为何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哈哈大笑道:“小子,你的背后主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石乞看了吕荼一眼很是鄙视道:“君子用这样的拙计,太过可笑,我石乞虽年幼,但也不是可以随便能被激诈出来”。
吕荼看着石乞,越发欣赏了,这次郧国之行赚大发了,真是赚大发了,若自己猜测没错,这个石乞的少年定然是将来那个白公胜左膀右臂的勇士石乞。
“石乞,若我所料没错的话,你们打劫来的钱绝大部分都要交给那个人吧”吕荼笑的很奸诈。
石乞听到吕荼的话心中扑腾扑腾的跳了起来,难道眼前的这人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不可能,就算我那些同伴,我也没有告诉,他一个初来郧国的商人怎么可能知道?
石乞内心咆哮着。
吕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悠悠道了一句,只这一句,石乞整个人都瘫了:“当年我在齐国时听闻太子建被废,郧国候的弟弟斗怀是极力反对的”。
“你想怎么样?”石乞看着吕荼道,此时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寸。
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连这点事也知道,太子建的正妻是郧女,也就是他家主斗怀的亲妹妹,而他妹妹所生之子便是公子胜,废太子建就相当于废了他外甥胜的王位继承权,所以斗怀自然是不愿意。
至于斗怀为什么派他来此地做这样形似于水贼的事,目的他是猜到了一些的,斗怀想集聚财力,待来日助他外甥公子胜夺回王位。
当然可能还有报杀父之仇的目的吧?
吕荼一剑把石乞身上的绳索砍断,然后剑收在剑鞘里:“石小君子,且管放心,我是不会把此事公布天下的,至于斗怀想做什么,我也可以装作不知”。
石乞见闻眉头一皱道:“那君子的条件是什么,若是想要过往以来我们集聚下的财宝,那是不可能的”。
听到石乞的话,吕荼是哈哈大笑:“条件是……”
吕荼说完,石乞是脸色几经变换,不过最后他道:“放心吧,我相信我的家主”。
夜色越发深了,一人急匆匆的进入了一处高大辉煌的府邸。
不一会儿,一声惨叫袭来,只见约莫七八十的武士从府邸内鱼贯而出。
城外,林深处,只见石乞来回踱步,他时不时的望向远方,而他身旁则是摆放着几个大箱子。
不一会儿,那帮鱼贯而出的武士便来到了此处,为首的男子正是当今郧国国主的弟弟,斗怀。
石乞见斗怀亲自而来,感动的眼睛直抹眼泪,真想立马匍匐诉说这一切,可是他想到答应的事,便强忍住了。
斗怀看到石乞慈爱问道:“小石头,那些财宝就是放在你身后的那些箱子里吗?”
石乞声音有些哭咽点了点头,斗怀给身后武士使了个眼色,那武士慌忙去打开那些箱子,箱子瞬间被打开,只见里面金光灿灿,珠玉琳琅。
斗怀强忍住心中的大喜,看着石乞道:“好,好,好,小石头你做的不错,真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