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金阳宗生死存危的血长老,自然能调动大量的人力资源,牢牢把控金阳宗每个角落发生的事情,所以宁永昌的遭遇,他也是了然于胸。
“果真如此?”
张平语气如同来自修罗场森严阔古,不容抗拒,更带有欺霜胜雪般的冰冷,让人喘不上呼吸。
威压跪在地上的休和运,浑身一颤,百骸四肢就好似被冰冻一样,不敢抬头去看张平的眼睛,反而偷偷的将眼神递到了身后——苍荣。
此刻,张平正巧循着目光,落到了苍荣身上。
让苍荣陡然变的面如死灰,猛地展开修为一晃,就好似逃命迅速,径直到了血长老旁边。
让他身旁的仍是一双秋眸水汪汪,散发撩拨透着妩媚的女弟子蓦然不知所措。
“血长老可替属下作证,我可没将宁永昌三人斩断手脚啊,都是他休和运一人做的。”苍荣仿佛生怕没有了辩解机会似的,一口气将所有经历全部一股脑的抖了出来。
咔嚓!
张平脑海晴天霹雳,瞬间说不出话来,只回荡着记忆中,沉稳谈笑,或各具特色的宁永昌等三人笑影。
如果真如其所言,三人终生残废度日,张平不敢想象,胸口灵气百陌连横,驱驰冲撞,仿佛随时都要压抑不住,瞬间冲出体外。
血长老面无表情,稍作点头,算是同意了苍荣说法。
这时,苍荣双目凶狠,厉芒一扫而过,变的一脸嫌弃。
在休和运与他之间,蓦然宽大衣袖挥舞,石板之上,陡然被庞大的灵气,轰现出一个森白粉末的齑粉印记。
做出一刀两断,再与休和运无瓜葛的手势。
“堂叔,你这是?”
休和运惨呼道,本来当发觉他自己如今身单力薄时,没承想到。此时唯一能够依靠的堂叔,瞬间翻脸如同翻书似的,与自己划清界线,让他心生不妙,脑海空白,有苦言而又无法吐出。
反观。苍荣也是一脸惊悚,心中却越发的冷笑道,“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堂叔,为了你那点儿东西,得罪煞神,除非我有病。”
“苍荣,告诉我前因后果。”张平握紧双拳,青筋暴起,体内的气血疯狂涌动。
当着众人,张平一介记名弟子,毫不遮掩嗯直呼苍荣名讳。
在这论资排辈的金阳宗,真可谓是大忌,顿时,所有人纷纷骇然,“这曾宝究竟是什么来头,能受到执法堂血长老的赏识,如今,更是当众直接称呼主事的名讳。”
“绝对有背景!”
所有人给张平如此定义。
就连血长老,也是脸的错愕,当看到苍荣申请,不仅没有现出丝毫揾怒,反而竟有几分的释然,皱起眉头,总感觉眼前的苍荣有了改变,却又说不上来。
放出少许试探灵气,欲要辨识。
苍荣言语措辞,真可谓是言简意赅,却又轻妙的,将自己从中摘了出来,另一边,又没有阻止血长老的试探。
“敢伤我朋友!”
张平猩红的双眸,头顶之上的古剑,再次幻化而出,周身被单薄的红雾笼罩,展开横云渡,咚的一脚,悍然如熊撞,足足有千斤重,将休和运踢飞三十步远,撞到大厅墙壁,身后的大石柱子都咔咔碎裂。
其速度之快,就连旁边的几十名执法堂弟子,都未曾反应过来。
噗,鲜血喷的一脸,休和运满面凄惶,体内的骨头碎裂成块,沙哑道:“血长老,救命啊。”
“曾宝!”血长老一声断喝,席卷着先天武者三重天的爆破力,遽然在张平的原地,掀起风暴丝丝如刀绞,转眼将张平的外衣,撕裂成布条。
张平冷漠依旧,轰然蛮力决淬炼的肌肤骨骼,咔嚓嘎吱的剧响,周身萦绕的红雾,幻化而成锋利无比的利刃,骤然旋转切割空气中的风暴。
刺啦刺啦!
剧烈摩、擦的剧响,弄的头皮直发麻。
果真,将血长老祭起的风暴,顿时弱下不少。
张平每走一步,狂涌的风暴,乱刀绞动就剧烈一分,切割的肌肤表面,都已擦出鲜红的血痕。
“不杀此人,我誓不罢休!”张平脑海恍如想象到了,宁永昌他们当时是多么的无助、无力。
轰隆隆!
头顶之上的巨剑,随即消弭,出现在手掌之中,蓄势待发…
“罢了,你带他到试炼区,杀了吧。”血长老轻叹一声,挥手撤去汹涌的爆破之力,手一指,地上瘫软,还在不住咳血的休和运。
如同宣判一般,就连一贯公正无私的血长老,都也不再庇护,休和运顿时面如死灰,双目变得空洞呆滞。
“苍茫,去照看宁永昌他们。”张平吼道,对血长老做了感激之意,身若蜻蜓点水,飘落而至,单手拎起休和运而去,无人敢阻拦。
大厅内,人们心神狂震,无比嫉妒的眼睛,朝张平背影看去。
“血长老,都单独给他开通道,我怎么就没这待遇。”
其中不乏有酸臭之人,接下话茬,小声嘀咕道:“因为人家是记名弟子!”
“哈哈哈!”
在场的都是武者,耳聪目明,自然也就听的清清楚楚。
私下,人们的忿忿不平,引起一阵的扰乱。
血长老浑浊的双目,扫了人群一眼,顿时又变得寂静无声,落针可见,“那是因为你们没有悟出剑意。”
“剑意,难道曾宝他的大长红剑,就是他悟出的剑意?”
“那他怎么还是记名弟子?”
旋即,血长老又仿佛是在自嘲,又好像是在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