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师妹这人都是会变的啊。”夏风华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道,“突然想起了一个去年的笑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不要讲了。”夏雪凝如冰霜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涟漪道。
“……”夏风华显然被这突然噎住了似得,不过旋即想到,不知在那本书上写着,曾经一位哲人如是说,男人想要俘获女人的心,就不要在乎自己的尊严面子。
试着小声道:“去年,我一人回家探亲,”夏风华余光扫见夏雪,看到没有遭明确的拒绝,心底窃喜,气运丹田压低嗓门道,“府中的老管家你猜怎么着?漫天大雪里面,直接仰面摔了个四脚朝天,哈哈哈,他的模样真是太逗了,哈哈哈,那么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哈哈哈。”
夏风华说着的时候,自己回想起当日的情形,笑的捂着肚子疼,眼泪都快要留下来了。
“哈哈……你怎么不笑啊?”夏风华发现夏雪依旧迷离的眼睛,目光投射在车厢顶上,自己笑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夏雪撩了少许披散的头发,恍然大悟的情形道:“师兄,你刚才说什么?”
“额,什么都没说。”夏风华嘴角一抽,心里醋意大发,暗暗恨道,“外面那个叫花子是怎么把你弄的五迷三道。”
“吁!”
“夏风华公子,到路口了,该你赶马车了。”张平轻轻捻起帘子的一角,整个瘦弱的身子正好将这一走风的角挡住,给人一种巍峨山岳般的踏实。
夏风华刚觉的自己屁股板凳坐热,没好气道:“你就不能多赶一会儿吗?别忘了,是我把你从光秃秃的树林子里抱出来的,一路任劳任怨;是我给你漫天遍野寻药敷伤,是我……”
“前面的两条岔道口咱们走那条?”张平吃软不吃硬,最受不了别人对自己说软话。
夏雪一旁补刀道:“其实我师兄心眼不坏,就是死要面子。”
“……”夏风华脑袋三道黑线,“走右边的那条就好。”
马鼻孔粗粗喘着白气,张平侧立马头,看着眼前巍峨壮观,气势恢宏的城门,最顶端赫然醒目豪放楷书:紫阳城。
三个大字,不怒自有威。
更让人有些眼晕的更是进出的人群,令张平暗自惊叹不已,高大城门的旁边还有两个小侧门,几乎所有人群均是络绎不绝进出此门,有杀猪屠狗之辈嗓门粗大吆五喝六,也有低贱卒子低头给人抬轿,更有身披甲胄骑着高头大马跨步而行;也有飘飘长衫男子携着浓妆女子缓步而行,真可谓接踵而至,擦肩比邻,然秩序却是井然有序,条理分明,繁华城市就此呈现。
张平浑身邋遢脏乱,蓬头垢面的抠了抠鼻子,惹的路人纷纷躲开,“两位到了,下车吧。”
夏风华抢先走出来,替夏雪掀开帘子,一副讨好道:“表妹到家了,咱们就不必再以宗门之礼相待。”
“表哥依你之言,”车厢探出一个美若九天之上的仙子,素颜示人不知已胜却世间多少繁华柳绿。
一男一女真是模样惊人,俊俏非凡,男子举止豁达,女子彬彬有礼并肩行走大街上,惹得路人频频回看,只不过更令路人惊讶的则是他们身后仿若的随从,仔细看去,实为大煞风景。
不仅胡子邋遢,脸上污泥脏乱,更是举止怪异,双目“痴傻”,逢着大街上的一个高挑女子,就一直盯到人家发怒几乎快要大骂,才转过头去,又去看下一个美女,简直不知羞耻。
终于,夏风华再也受不了行人的指指戳戳,自然一眼就看出来是张平的缘故了,递出了一张金票,道“谢你的救命之恩,咱们俩各不相欠,这份礼是替表妹还你的,既然你也已经到了紫阳城,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随时联系我。”
“这就赶我走吗?”张平一愣,眼睛还是偷偷瞄了一下,看到上面的金额,还是倒吸了口凉气,“妈的,土豪富二代啊。”
“我还要给夏小姐讲,我没说完的故事呢。”张平一脸认真回道。
夏风华被张平故意装傻,气笑了,“我们要回家,你也跟着吗?”
“我又不是跟着你,我这是跟夏小姐的约定,更何况我即便跟着去夏小姐家里做客,也与你无关啊。”张平感觉这个人好怪啊,自己又没招他惹他,怎么跟吃了屎似得,处处针对自己。就算是吃了屎,又是我让他吃的。
“那你知不知道夏雪的家,就在我家。”夏风华急吼道,他就想直接赶走张平,但又念及之前,张平还出手救了自己一命,受了不小的伤,总也不能说话太绝情。
“啥?”
张平听到什么夏雪的家就在他家里面,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虽然张平也通过这一路多少了解到,他们两个表兄妹自幼长大,后来更是同时拜入了金阳宗,真可谓是光大门楣,替祖宗争气。在外面,二人还是要以宗门之礼相称,这也是宗门的规矩。
夏风华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悻悻然欲要掩盖什么似得,忙不迭道:“额没什么,你既然想……”
好像忽然碰触到了夏雪的某处软肋,因为回家而感到欣喜的目光,顿时黯淡了许多甚至增添了一抹忧伤,终于,一直默不作声的夏雪冷声开口道:“曾公子是我邀请的朋友,还要给我讲故事,是还要经过表哥的允许吗?”
“额,表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夏风华俊朗的脸上,忽而多了一层尴尬。
自幼看小说长大的张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