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卷带气浪翻卷。
又是一兔爪掀了过来,打中张平胸膛,连同背后的树杆一起碎裂,倒飞出去。
此兔子依旧穷追不舍,翻动着浊黄的双眼,狠狠锁定住张平而来。
粗壮的双腿,比张平的整个腰都还要粗壮许多,每走一步均都是大地震撼。
“够了,”张平爆喝道,仗着强悍的身体,对这些攻击不过就是些皮毛之痒,并没有感到多少疼痛,但堂堂顶天立地男儿汉,就这么被一只兔子,如此蹂躏欺负,传出去真是太过汗颜,“老子不就是想要出你块肉吗,至于这么紧追死赶吗?”
张平周身蛮力诀豁然运转,一股猛烈的气血冲上眉梢,顿时让脑海清醒无比,青筋暴起,淬炼的肉身力量,完美呈现,一拳轰出,带有疾风狂卷之照,“这是你逼我的。”
吱吱!
褐黄色的兔子显然,也是感受到了这股浓烈的战意,露出两个狭长的牙齿,上下打磨发出兽鸣嘶吼,毛发张开,后腰弯起,就在张平拳头弹射而出之时。
兔子双爪成扣,细长手臂远远长过张平胳膊。
嚓!
张平暴怒的拳头伸出一半,整个还在腾空跃起离地的瞬间,感直觉喉咙被一股霸道又有毛茸茸的感知所带来的力道控制,下一刻,整个身子都被提溜了,飘若无误悬了起来。
“吱吱、吱吱。”兔子双爪掐着张平的脖子,将他提到了自己脸前,距离之近,张平都能清楚的看到兔子上的眼屎。
兔子仔细观察了张平一番后,暴戾之气刹那蔓延开来,扣着的爪子陡然用力。
“咳咳、咳……”张平喘不上起来干咳,心有抗拒之意,然力不足,那怕用上蛮力诀附加的力道,但还是抵不过兔子这双爪子扣住的力道。
如此直接仅凭ròu_tǐ之上的碾压,让张平惊骇不已,后悔不迭,要知道不起眼的兔子如此变态,张平是说什么也不会触霉头的。
张平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兔子…老兄好,刚才实在抱歉,我……我真的……”
一股如同潮汐漫卷的黑暗,直接将张平吞没,失去直觉。
掉落远处的痴嗔剑,浑然似有主人受伤的感应一般,铮的剑鸣长啸,剑身拔然而出,涂抹殷红之芒,跃跃欲试将要斩出。
被蹂躏的张平骨骼里面发出相互撞击噼里啪啦的声音,甚至称得上是毛骨悚然。
但仍旧任凭庞大的兔子,如何双爪用力紧扣,看似柔软易断的脖子,偏偏宁折不弯,它纤长的指甲,就连张平的皮肤都无法刺进半分半毫。
吱吱!
褐黄色兔子骤缩的浊黄瞳孔开始放松下来,对张平的暴戾气息也变的似有似无,就好像是把一件玩物玩厌了似得,随手拎着张平的脖子,撒了出去。
张平的身体空中抛弃一个完美弧线。
闪动红芒的痴嗔剑,似乎再次感受到了主人的存在,长剑挺身而出,嘶鸣带着滔天的怒火,上面晦涩的符文,竟罕见的浮绕而起,明亮闪光。
痴嗔剑欲要托起掉落而下的张平,飞到空中托住张平的身体,连同一体,可能由于剑的力量太弱,一人一剑悬浮半空,摇摇欲坠。
铮!
长剑仿佛激发蕴含的潜力,涌动的红芒顿时形成数道剑气,盘屈叠绕,剑意纵横,地上现出一个个被剑气切割形成的巨坑。
这一幕,将褐黄色的兔子登时惊呆不已,眼眸露出惊慌失措,连连后退。
唰!
长剑借着剑气撞击地面之势,连同张平一起径自被抛起数丈高。
嚓!
长剑落地,剑柄没入地面,剑尖之上,凝聚的红芒反而愈演愈浓。
刺啦!
自空中掉落而下的张平,右前胸被一柄裹着的红芒长剑刺穿。
吱吱吱!
褐黄毛发的兔子,双爪捂住眼睛,脑袋直摇,完全像看到了极为恐怖的事情一样。
咕咚。
痴嗔剑仿佛用尽力气,将张平身子拨到一旁,飞了出来,空中故意扭动几下,像极了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嗤的长剑回鞘,静谧躺在地上,涌动的红芒消失不见。
瑟瑟长风卷起一地的树叶,一切归于平静。
“夏雪小姐,真是我不好,刚才恍惚走神之际,就把您心爱的卷毛兔弄丢了。”一个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声音,虽有自责的口吻但忍无法掩盖其倨傲的口气,缓缓传来,由远及近。
少女的清动如黄莺般动听,并没有任何的责怪,没有感情的淡漠道:“没事,它应该不会跑的太远,附近找找后再说吧。”
庞大的褐黄色兔子,将这对话依稀听到,沉吟片刻,就地趴在地上,摇身一晃,竟再次恢复成普通褐黄毛发的兔子,灵动的双耳颤颤抖动,浊黄的眸子更给人一种难言的亲和之意。
一名身形俊朗的男子,拨动草丛,发现远处竟是一大片的林子平地,落叶堆积叠放,脚下匆匆,几下就来到了张平的不远处,双眼盲目的扫动,已经涌上了失落之意,显然是不知找了多少地方,依旧无果,所以开始呈现心灰意冷。
空洞的双目,掠过落叶时,忽然闪过一丝亮色,惊喜的发现褐黄色毛发的兔子,赫然静卧在枯叶堆上。
瑟瑟发抖,仿佛经历了极为惊吓的一幕。
“夏雪小姐,你的卷毛兔在这里,它在这里啊。”这名男子语气隐去几分倨傲,透着欣喜,甚至带有几分表功的意味喊道。
轻灵的步伐,倏忽来到男子前面,映出一个淡绿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