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一路跟着佐助,见他并没有打算回自己家里,而是朝着两人合租的小屋走去,心情莫名快乐了许多。
他晃了晃头,很快追上了佐助,然后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笑呵呵的道,“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佐助早就知道他一直跟着自己,况且他们两人合租一间公寓,就算不想让他跟上来也是无济于事的,索性把他晾着,本以为他会对自己说起宇智波鼬的事,没想到一出口就是吃饭,忍不住回头瞪他,“你就打算跟我说这个?”
春野樱眨了眨眼睛,状似不解的样子,颇有些无辜,“那你打算让我跟你说什么?”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两句,“我既没在外面过夜,也没有领别的什么人回来过夜,没什么需要交代的吧?”
“……我不是说这个!”佐助有些气闷的盯着他,对他的回答一脸无奈,甚至有些微微脸红,
“你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指的是神威的事!”
神威自然也跟着回了木叶,不过佐助一直没能看到他,但这不代表他忘记了神威与春野樱的关系,赌气的看着他,“算了,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悲哀,鼬假装叛忍,他被蒙在鼓里,春野樱有神威这样的亲戚,也被蒙在鼓里,却像个傻瓜一样自认为做了对的事情,还沾沾自喜。
他从头到尾,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大笨蛋!
春野樱摸了摸下巴,掂量了一下佐助的表情,心里有了打算,“我跟神威只是远亲而已,有没有什么龌龊的关系,你干嘛这么较真,因为我没告诉过你?”
佐助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认真,就好像从鼬那里失去的信任,要拼命从春野樱这里找回来一样,想起水门的话,他踌躇了一下,垂下头低声道,“……没什么,我只是……”
只是有点害怕,就好像春野樱也会像鼬一样,某天突然消失在了自己的生命中,又突然回来。
春野樱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郑重其事的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像鼬那样偷偷离开的,也不会被神威轻易的杀死或拐走的,他跟我的关系水火不容,是不可能发生什么超越亲戚间的情感的。”
“……”佐助原本还听得挺感动的,觉得樱和鼬不一样,是懂得自己心思的好朋友,但越听就越觉得不对劲了,到了最后,简直要抽他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哪有觉得你和神威有超越亲戚间的感情!再说两个男生……能……能怎么样?!”
春野樱瞥了他一眼,觉得他真是够单纯的,谁说两个男生就不能怎么样了,“能干的事情多了,要我教你吗?”
“……滚!!”佐助咬牙切齿的朝他挥出一拳,结果被春野樱躲开了,脸上烫热的吓人,“你再胡说八道,今晚自己做饭吃!”
“哦,好吧,那我不说了,”春野樱懂得厉害轻重,况且没有米饭吃这件事要比欺负佐助重要多了,很干脆的便不再胡扯,把话题转回了宇智波鼬身上,“那你打算怎么办?一辈子不理他了
吗?”
“……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春野樱的胡闹,他反而放松多了,头脑也一下子镇定了下来,坦言道,“不管他是不是用心良苦,我都不可能一下子原谅他,毕竟……”他犹豫了一下,咬了咬下唇,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毕竟,他曾经欺骗了那么信任他的我。”
曾经,他是那么信任着兄长,也是那么仰慕着兄长,即便是迫不得已,难道连一个暗示都不能传递吗?
佐助不相信,或者说,鼬的自作主张,间接让自己觉得,他根本不信任自己的能力和实力。
“这倒也是,”春野樱倒不觉得他矫情,这也是人之常情,宇智波鼬毕竟辜负了佐助对他的信任,当年他离开木叶的时候,佐助已经是一名忍校学生了,早就明白忍者的身不由己,哪怕暗示一丁点,也足以让他明白是非,不至于完全误会鼬。
不管怎么说,这对兄弟的心结还需要时间去解开,春野樱也没打算牵扯其中,单纯的表示了理解。
有人明白自己的心思,佐助也觉得安心许多,他只需要等待水门给自己一个答案就好,当然,若那个答案是鼬亲口说出的,就更好了。
佐助再为宇智波鼬的事情牵肠挂肚,身为火影的水门也没有闲着,雷厉风行的与高层辩论了几天,最终将团藏的处置定夺了下来。
团藏因为暗杀火影,参与禁术研究,非法移植写轮眼及初代细胞,等等数条罪名被扣押了下来,去处其‘根’首领的职位,将‘根’完全交给三代火影管理,但念在团藏毕竟曾经参与数次忍界
战争,对木叶有过功劳的基础上,不对其加以死刑处罚,进行监/禁,并严加看管,施以咒印惩戒以儆效尤。
水门并不想赶尽杀绝,再怎么说,团藏也好,他所带领的‘根’也好,一心也的确是为了木叶,只是他们选择的道路与自己不尽相同罢了。
如果说他是作为阳光行走在地面上保护木叶的话,那团藏和‘根’就是舍弃了阳光,愿扎根入土,在地下保护着木叶的安全。
他们双方都没有错,只是理念的不同,与时代变迁早就了彼此的误解和愤慨。
处理完团藏的事情,他又跟高层商讨了一些其他事情,都得到了高层同意之后,才回到火影办公室,重新进行人员调配和中忍晋升事宜。
水门坐在座位上,看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