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家伙一听,吓得慌忙收起匕首,转身逃进房道里,没了踪影。> 白蝴蝶摆摆手,“没什么。说老实话,我们今天捐献,根本不是看什么蒋夫人的面子,也不是为了给空军买飞机。我们今天捐款,完全是看你冯先生的面子。因为我俩也是蜂蜜。”
冯滔高兴地点点头,“非常感谢两位蜂蜜给我冯某人一个面子。”
黑牡丹问道:“冯先生,你为献机募捐做宣传,她们没给你工钱吗?”
冯滔自豪地说:“我这是义务宣传,用外国人的话说,我这是志愿者。”
“志愿者?”白蝴蝶眨了眨眼睛,嘴巴一撇,“人家做生意赚大钱,你,却给人家当什么不拿钱的冤大头志愿者,你呀,大傻吊一个!”
黑牡丹苦笑一下,“你还不知道吗?我比你大四岁,蝴蝶妹妹比你大两岁,我们的嫖客里就有航空委员会的官员,我们还是知道一点内情的。从抗战之前,他们就大搞献机募捐,这些年了,一共收了多少捐款,足够购买多少架军用飞机的?可是,你看见他们啥时候公布过这些数字了吗?这些钱真的拿来买飞机了吗?”
冯滔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白蝴蝶鼻子哼了一下,“抗战之前,那个蒋夫人就搞什么一县一机,富裕的县一架飞机还拿不出手呢,全国有两千个县,光这个一县一机,全国是不是得捐献两千架飞机呀?可是空军啥时候有两千架飞机了?”
冯滔神情尴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冯滔慌忙对白蝴蝶摆手,“小点声,我的姑奶奶呀,叫别人听见,可不得了啊。”
随后,他又对两人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二位于小姐虽然沦落风尘,但是一眼能看出问题的要害,让小弟茅塞顿开,受益匪浅,兄弟无比佩服。以后,我不再给他们当义务宣传员就是了。”
“不必恭维我们了。”白蝴蝶这会儿又满脸微笑,“冯先生如果能够常去回春楼为我们姐妹捧捧场,也就是对我们最好最现实的佩服。”
冯滔一听,头皮都发麻。他很轻出,如果他去了回春楼一趟,那些一贯炒作明星绯闻的三流小报会像吃了性药似的,一连多天地对他进行连篇累牍的大肆渲染。那些疲沓戏子不知亡国恨的家伙更不会放弃这个对他恶意中伤的绝好机会。
这会儿,冯滔赶紧陪着笑脸,“二位小姐,兄弟实在是不方便去回春楼,不过嘛——”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钞票,“这点小意思,就算我对二位小姐的捐献了。”
黑牡丹、白蝴蝶拿了钱以后。顿时喜笑颜开,眉飞色舞。“谢谢冯先生,只要冯先生需要,我们姐妹随叫随到。”
就这样,冯滔认识了黑牡丹和白蝴蝶,了解到黑牡丹是七岁时被卖到妓院,十四岁开始接客。白蝴蝶原先是个学生,由于父母双亡,被迫辍学,后来因故当了妓女。以后,冯滔每当演出新戏,演出结束后,戏院看门人都会送来一张写有“祝冯先生演出成功”的纸条,纸条上面没有署名,只是画了一一朵花和一只蝴蝶。冯滔明白,这是黑牡丹和白蝴蝶送来的。当然,冯滔在街上遇见她俩,也总会给一些零钱……
鲁河县杏花村,罗志平听了冯滔的讲述以后,眨着眼睛问道:“你说的那两个妓女究竟只是沦落风尘的社会底层人士,还是披着妓女外衣从事某种秘政治活动的特殊人物呢?”
冯滔低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看着罗志平,说:“她俩是否从事秘密政治活动,我不知道。除了白蝴蝶在我面前发发对国民党豪门权贵不满的牢骚以外,我没有发现她们搞过什么政治活动。”
罗志平站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然后转身瞅着冯滔,“据我们所致,国民党特务机关经常安排一些便衣特务,在一些单纯正派的白区青年面前装扮出一副革命进步的嘴脸,故意说一些对国民党政权不满或者所谓揭露国民党政权黑幕的话,引诱不明真相的青年上钩,然后再强迫这些青年为国民党服务。你看,黑牡丹、白蝴蝶是不是属于这样的红旗特务呢?”
冯滔立刻站了起来,不满地撅起嘴巴,“政委,要是照你这么一说,那我就是被黑牡丹白蝴蝶引诱上钩的白区青年了?”
罗志平马上笑了,拍拍冯滔的肩膀,示意他坐下,说:“小冯,你多心了。我绝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如果她俩只是纯粹的风尘女子,那倒也没什么。但是,她俩如今介入了国民党政工部门搞的针对我军的策反宣传,这就使得她们的确切身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所以——”
砰砰砰,突然,外面响起一连串的枪声。两人都吃了一惊,赶紧按住各自腰间皮带上的手枪套。轰轰轰,外面又传来了远处的爆炸声。
过了一会儿,郭林拎着东西推门进屋,看见罗志平,楞了一下,随后报告说:“政委也在啊,政委,营长,有个敌人密探装扮成挑货郎担子走街串巷的流动商贩这两天一直在我军宿营地搞侦察,刚才他在偷拍我军情况的时候被发现,因为拒捕,被打死了。方才,敌机又在附近进行轰炸。哦,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微型照相机和手枪。”说着话,郭林把手里的微型照相机和手枪递给罗志平。
罗志平接过照相机和手枪看看,从相机里抽出一卷微缩胶卷,拉开后,从桌上拿起放大镜看看,然后说,“乖乖,居然把我军军事训练的内容都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