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以后,风雪终于变小了一些。
隶属于加西亚家族的客船,就停靠在小镇的港口。因为风雪的关系,客船上的旗帜和风帆都暂时收拢了起来。
“特纳?”
坎蒂丝正倚在门边,望着外面的风雪,察觉到身后人的靠近,她回头疑惑地看着特纳。
那个青年站在她的背后,唇角轻轻勾起,盯着坎蒂丝的目光仿佛就是凝视猎物的眼神,有着不加掩饰的贪婪和占有欲。在他的身后,是一众船上的员工,一副唯特纳马首是瞻的样子。
“你想干什么?”坎蒂丝警觉地说。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特纳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让人心中无端生寒,“这些日子来我可是一直在追求你的,只可惜……”
带着那份志在必得的笑容,特纳向坎蒂丝迈步走去,意图昭然若揭。
“特纳,你给我冷静一点!船上还有其他乘客呢!!”坎蒂丝不禁向后退去,已身置舱外的风雪之中。她才二阶巅峰,斗气修为没有特纳高,更不提特纳身边还有其他的武者。
作为一个临时调任的船长,她在这艘船上的影响力,远不如一直领导着这艘船的特纳,他早就把这些人培养成了他的心腹和打手,特纳获得高升,好处自然也少不了他们的。
“冷静?”特纳步步紧逼而去,“哈哈,现在的我,可是兴奋的很啊!你放心,剩下的乘客我都已经收买了,你就是喊得再大声,他们也会听不到的。”
“……”坎蒂丝咬牙,已经一路退到了船头的位置,她抬头向着眼前的人,怒道,“特纳!你若是真做了这种事,后果你绝对承担不起!我发誓,不会放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特纳神色不变,挑起眉毛,视线在坎蒂丝身上游走着:“说的不错,我也认为以你的清高,就算生米煮成熟饭,反而只会起到反作用而已。”
漫天的风雪在身边翻飞,客船也在波浪的起伏下摇摆不定。坎蒂丝和特纳相互对视着,目光交错间,冥冥中似有无数的暗潮汹涌。
“所以,我需要你在这场风雪中,为了拯救乘客的安危,不慎撞到头部……”特纳笑着,幽幽开口说道,手中多了一瓶药液,示威一般地扬着。
这瓶药液是他偶然得来,极其珍贵,他一直预备着有一天可能要用到的,眼下的情况,让特纳毫不犹豫地拿了出来。
坎蒂丝黛眉一蹙,明白特纳的打算。本来自己的父亲就有些默许特纳的示爱,如果自己心智退化,身为年轻辈中优秀一批存在的特纳,又做出一副痴情状坚持继续要她,加上那些老古董的影响,没准真的会促成这桩婚事。
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动手!”
特纳没有自己上阵擒人,吩咐身边的两个船员道。
他身边一个三阶初期、一个二阶巅峰的武者站了出来,正是特纳手下的两位头号打手。那两人虎背熊腰,身躯高大,由于常年负责护卫之事,让他们身上自然而然带上了一种肃杀之气,寻常人只要他们站到身边来就会下意识地心生恐惧。
根本不需要特纳亲自动手,光这两个打手就可以轻松地俘获下坎蒂丝。
坎蒂丝紧握的拳微微发抖,愤恨地看着面前这些人,眼底深处终究还是露出了一丝害怕。
她所期望的、憧憬的,是广阔无垠、有着无限可能的大海,是要站在世界航海的巅峰之位。这样骄傲的女子,怎能忍受甘于一隅,成为别人手中的傀儡之物,甚至连心智也要丧失而去?
片片的雪花,从高空中坠落下来,凌乱地扑打在她的脸上。
坎蒂丝的长发在寒风中飒飒飞舞,神色决然。她取出平时收拢着的武器长鞭,准备背水一战。那俏丽的身姿,即使身处在这种境地之中,亦如大风中的芍药,纵然要凋零满地,也绽放着绚丽的红色花瓣。
那两位打手步步上前,似乎是故意给予坎蒂丝心理压力一般,没有用最快的速度冲上来。对这场战斗,他们心中没有一点压力,一个二阶巅峰的女人,经由他们联手,根本没有输的可能。
特纳惬意地看着眼前的情景,不介意让摘取果实的喜悦再延长一些。
可就在这时,特纳眼睛的余光猛然间瞥见了别处某个晶亮的东西,不由神色一变,大喊出声:“站住!”
两个打手不明所以,但闻言立刻止住了脚步。
来不及思考,他们只见某个锐利的东西,从眼前嗖地飞了过去,然后毫无所阻地贯穿了船舷,发出了一声让他们心惊胆寒的巨响,仿佛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一般,飞入了沧江深不见底的江水之中,激起了一簇高大的水花。
我的妈呀!!
两个打手零距离见证高危事物,心脏都吓得突突跳了起来,双腿也不觉有些发软。天啊,若是被这东西冷不丁扎到,岂不是要被捅个对穿,搞成串烧?
“这是……”坎蒂丝愣了一愣,面上露出了喜【这里有一个和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