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太阳高高地挂在当空,将温暖而不毒辣的阳光投射在大地上,洁白的云朵在空中游弋,变幻出一幅幅心旷神怡的画卷。
天公作美,在这样令人感觉舒爽的天气中,金刚郭的人们走出了家门,不约而同的聚集在各个区域的广播喇叭下面,互相议论纷纷地交谈着,话题自然是关于天鸟将军今天早上发布的命令。
由于先前将军发布的命令,从远方赶来驰援的狩方众在战斗结束后,并不被允许进入金刚郭,这让参加过那场战斗的武士和很多平民心中不满,质疑将军此举是恩将仇报的举动,金刚郭因此产生了一些混乱。
在这种情况下,人们被告知将军今天要进行全城的广播演讲,要说的正是关于他的命令的缘由,于是在好奇之下,便想要听听将军该如何解释,还有他将如何对待现在已经打出反旗的克城和甲铁城。
只是正在等待着的人们没有发现,此时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息,一些在街上巡逻的武士们脸色有些不太对劲,看上去有一些紧张,更有着几分惶恐,眼神不自觉地便飘向将军往常进行演讲的会堂的方向。
这些人巡逻的路线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会堂团团围住,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围墙一般,拒绝着其他一无所知的人的贸然接近。
会堂之中,围绕着圆形台阶上的演讲台,几百号有资格进入会堂观看将军演讲的人跪坐在铺在地上的毯子上,面容严肃地等待着将军的到来,其中同样混杂了不少神情看上去有些紧张的人,这些人不停地观看着四周的情况,尤其在护卫在会堂中的武士们身上停留了不少时间。
四方川勇将等重臣端坐在演讲台的两侧,神情看上去很是坦然自若,跟平时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只是观看他们的小动作就会发现,这些人下意识的一些行为已经出卖了他们紧张的心情,只不过其他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一点。
临近事先约定的时刻,身后跟着几名士兵的将军这才在会堂中露面,他看上去依旧是那么的威严,在所有人恭敬的行礼,喊了一声将军大人后淡淡的点了一下头,端正地坐在了将军的宝座之上。
在将军如约露面的那一刻,四方川勇将等人好像终于安下心来,互相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脸上扯出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阴谋的笑容。
端坐在宝座上的天鸟将军并没有关注台阶下的众人此时的状态,他只是在全场淡漠的扫了一眼,用着内敛又不失威严的语调说道。
“相信所有人都明白我今天要说什么,既然如此,那些长篇大论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我只有一件事要宣布,那就是经过我长久以来派人对狩方众进行探查,我早就已经得到了情报,狩方众这次的叛乱早已经蓄谋已久,绝不是临时起意的行为。
正因为如此,我才把他们拒之门外,不让这些心怀不轨之人进入金刚郭,以免造成巨大的混乱,徒增无谓的杀孽,这正是我下达这个命令的初衷,你们觉得,我这样做错误吗?如果有人现在反对这个意见的话,尽管可以站出来反驳我!”
将军的这番话无异于突然投出一颗炸弹一样,所有人都被话中的意思震惊到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可能找死一般地站出来反驳将军,场面一下子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将军的脸上露出了老奸巨猾般的满意的笑容,正想要接着往下说时,对面却突然冷不防的冒出了一句语气冰冷的反驳声,“你说的完全就是错的!”
居然还真有人胆敢不知死活的站出来!
天鸟将军眉头一挑,正想要出声呵斥的时候,陈言龙行虎步的走进礼堂的身影便映入他的眼中,顿时瞳孔一缩,慌得他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你怎么进来的?!”
在跪坐的众人齐刷刷转过来的目光中,陈言有些揶揄地摊摊手,随口说了句很毁气氛的冷笑话,“走进来的,”
只可惜,天鸟将军好像没有欣赏冷笑话的心情,有些慌乱地指着陈言高喊道:“快!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令人尴尬的是,这道命令下达之后,那些武士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将军的话语。
“呵呵,你的话现在好像不怎么管用嘛。”陈言的话语中满是嘲讽的意味,在将军越发惊恐的眼神中一步步向他走近。
在这时,那些一无所知的人好像已经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原本还想要站起来阻拦陈言来向将军表示忠心的人也悄悄的重新坐回了下去,瞪大眼睛看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你们…你们都背叛了我吗?!”
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些纹丝不动的武士和官员们,天鸟将军有些踉跄的后退几步,语调如同拔了毛的公鸡一样高亢。
下一刻,陈言手中散发着寒意的利刃已经放到了他的脖子上,吓得原本还想要转身逃跑的将军再也不敢动弹。
“别说的那么难听,他们只是终于认清了你卑劣的为人罢了,正因为不屑于你为伍,所以他们才将我请了进来,为的就是要让我在天下人面前揭露你切切实实犯下的所有罪行!”
面带寒意的陈言的声音越说越大,最后已经演变成了厉声的高喝,吓得将军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后背和额头瞬间便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腿更是软得像面条一样,只是靠着最后的一点力气支撑,才没有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通过广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