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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陈言大人,我居然会在这里碰见你。”没等陈言说话,榎久就先一步满是感慨的语气说着。
在短暂的愣了一下之后,榎久的表情便平静了下来,那只眼睛中的感情一下子变得古井无波,让人看不出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榎久,离开狩方众以后,你现在过得怎么样?”陈言淡淡的询问道,他并不知道这个榎久现在是不是已经被倭文驿的人雇佣了,已经充当起了一个刺客的角色,于是便打算故意套套他的话,想要从蛛丝马迹中找出他的破绽。
“呵呵,我一个身有残疾的人现在过的又能怎么样?只不过是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眼神到处在流浪罢了,只要有一个睡觉的地方,有饭吃就足够了。”榎久苦笑了一下,头微微低了下去,显然是离开狩方众以后日子过得非常辛苦。
“原来如此,我在前来八代驿的路途上并没遇到你,看来你是在下一站的倭文驿流浪过来的喽,”陈言的眼睛中精光一闪,眼睛一刻也不曾离开榎久的脸上。
当陈言提到倭文驿的时候,榎久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不过很快就掩饰了下去,他并没有看到陈言的眼神,只是将手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咳咳,没错,我正是从倭文驿过来这里的,结果这个驿站就被卡巴内攻破了,我这个倒霉蛋不得不在那个封闭的车站躲了一天一夜,直到等到你们的到来。”
“我知道了。”陈言的眼睛微微眯起,话中隐约含着深层意味,这是现在的榎久根本想不到的。
“呐,榎久,你刚刚干嘛跟兄长大人的手下发生争执?你以前不也是狩方众的一员吗?”无名在这时好奇的问道,看向榎久的眼睛中含着怜悯之情,好像对于以前的美马抛弃榎久的事情感到很遗憾。
听见无名这么一说,榎久好像是被她的话提醒了一样,一下子从见到陈言时产生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独眼中再次有了愤怒。
“陈言大人,虽然我现在对于狩方众能救了我这条性命感到很高兴,但是我还是想说,现在的狩方众为何会做出这种举动?”他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竹竿,心情非常的不平静。
“难道有什么问题吗?”陈言面色平静的问道。
“当然有问题!”榎久愤怒的用竹竿点了几下地面,“陈言大人,你不是一直说,弱者没有生存的权力,不配与强者为伍吗?为何现在的狩方众反而和弱者绞在了一起,看样子还是在保护他们,难道你不怕士兵们会变得懦弱吗?你不觉得你的做法是错误的吗?”
“你说什么?竟然敢质疑陈言大人的决定?”看到榎久居然胆敢质疑陈言,几名狩方众士兵在激愤之下,上前便想要教训他一下,不过马上就被陈言抬手拦住了。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狩方众为了更大的目标,为了迎接崭新的时代的到来已经涅磐重生,我的士兵们为了全人类的解放,一个个勇敢地要与卡巴内战斗到底,为人类掠夺更多的生存空间,让越来越多的人能够得到号召,勇敢地为这个伟大的事业献出生命,将来升入天国时也能自豪的说出自己的牺牲,你觉得他们会变成弱者吗?”陈言放下手,环视了一圈,最后严肃的看着榎久说道。
在场的所有的狩方众士兵都不由得自豪的挺起自己的胸膛,眼中激动地接受着他们心中的英雄陈言检阅般的环视,让从来没见过他们这幅样子的榎久吃惊不已。
“陈言大人就是陈言大人,你说的话总是那么深刻,那么令人信服,我根本就没法反驳。”榎久闭上自己的独眼,显然是同样被陈言的话说动了。
不过马上他又重新睁开,眼睛死死的看着陈言,“那么陈言大人,为何你要在我受伤的时候抛弃我?我同样以身为一个狩方众的士兵而自豪,战斗的时候奋勇争先,但是最后却落到了这样一个下场,我身为一个强者,难道你就因为我身体残疾就抛弃我吗?”
榎久刚一说出这句话,陈言心中一凛,看着他指责的目光就想大骂,以前的美马干的破事为何要安到我的头上,你这是赤果果的在拆我的台啊!一个处理不好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让这些狩方众的士兵心中产生动摇,二次洗脑的效果下降,这样我还怎么愉快地指挥他们为我卖命啊!
榎久的一席话让其他人都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除了现在无比信任陈言的无名和灭以外,在场的所有剩下的人都下意识的产生了如果自己受伤会怎么样的想法,再看看榎久现在的惨样,一个个心中都紧张了起来,纷纷注视向陈言,想要看陈言到底怎么说。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陈言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并没有正面回答榎久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了他一个问题,“榎久,你觉得一个强者的定义是什么?”
被陈言反问的榎久当即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在心中思索了一会,缓缓的回答道:“应该是身体强壮,勇敢自信,敢于面对任何困难,面对卡巴内也毫不退缩的人。”
“没错,在我心中,其他的条件并不重要,我认为一个真正的强者只要有一条就够了,那就是要勇敢。”陈言面上严肃的说着,心中却放松了下来。
不怕你回答,就怕你继续胡搅蛮缠,不过这个榎久也没胆量在陈言面前不管不顾的逼问,无论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