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身后传来的异动,原本还一副耀武扬威样子的沙梁惊慌失措地向后看去,正好便看到那几名士兵把匕首从旁边人的胸口中抽出,鲜血瞬间便染红了那几个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倒霉蛋的上衣,他们几乎在一瞬间就因为心脏被刺穿而毙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更令沙梁感到万分恐惧的是,原本对着来栖那些武士们的枪口此时齐刷刷的都聚集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往日的那些声称要追随他的同伴此时都用着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再也没有面对他时的狂热和服从。
“怎么了?为何你们都在这时全都背叛我了?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解放人类的吗?”
沙梁艰难的吞了几口吐沫,面对着枪口的威胁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勉强从喉咙中挤出了几句如同败犬哀嚎的话语。
“让我来告诉你吧。”
陈言幽幽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森然,听在此时的沙梁的耳中无异于来自无边地狱的魔鬼的低语一样,几句话就让他坠入了永世不得翻身的寒冷炼狱。
“他们本来就是我安排的人,现在这么做也仅仅只是服从我的命令行事,跟背叛可是半点不沾边的,你难道就没发觉为何你抱怨的时候,恰巧就有几个人跟你产生了共鸣,越谈越暴露出自己的想法吗?你难道就没察觉你召集人手为何会这么的顺利吗?你难道就没意识到,从一开始你就在我的手掌心中蹦跶,根本就没跳出来过吗?”
陈言每说一句话,沙梁的心就沉得越低,额头的冷汗不住的流下来,喉咙就像塞了块棉花一样说不出话来。
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自信满满的叛逆行动在陈言眼中就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如同一个泡泡一样一戳就破。
“顺便一提,你还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能够将狩方众中那些真正有异心的家伙找出来聚在一起,一次就清理掉了所有团队中的毒瘤,在这一点上,我可是要好好感谢你呀!”陈言用戏谑的语气说着。
这一次他特意放长线钓大鱼,把沙梁作为诱饵,果然吸引了好几条潜藏在他队伍中的大鱼,这些人一露头就已经被他托付这件事的灭派手下牢牢的盯上了,他们商量的每一件事情陈言立刻就能得到消息,甚至于陈言还会特意引导他们,就像甲铁城的这些官员与沙梁的结盟这件事就是陈言通过手下怂恿的,如果不特意制造出能够让这些家伙狗急跳墙的机会,他又怎么能正大光明的把这两群人一网打尽呢!
“陈言……你算计我啊啊啊啊!我拼死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终于,在陈言的话语毫不留情的奚落下,沙梁的内心已经彻底崩溃,只见他疯狂的嘶吼着转身,想要拼着这条性命也要击中陈言一枪的时候,却发现陈言早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沙梁只感觉自己的后背一疼,低头看去,正好便看到一个刀尖从自己的心脏处突了出来,上面沾染的正是他的鲜血。
“记住了,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千万不要再自作聪明招惹你惹不起的人了。”
陈言的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不过此时的沙梁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努力睁大眼睛的他却发现视线渐渐黑了下来,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已经无力再出口,只能带着无比的悔恨和恐惧,软软的倒在地上,成了一具渐渐冰冷的尸体。
从怀里取出手绢,将剑身上的血擦干,陈言随手便将手绢扔在了沙梁的尸体上面,归刀入鞘,心中对于自己亲手杀了人的事情一点罪恶感和呕吐感也没产生,或许是因为他接收到的记忆和自身的孤儿经历造成的,对于亲手杀人这种事不悲不喜,只是一种清除掉妨碍自己的障碍的手段罢了。
轻松的解决了这些叛徒之后,陈言抬眼望去,发现车厢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自己,气氛有些沉闷。
对此,他只是很阳光的笑了笑,抬手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叛徒和卡巴内都消灭干净了,甲铁城安全了,”
甲铁城安全了!
被陈言的雷霆手段惊得说不出话来的人们这时目光渐渐的柔和了下来,不知是谁起头,先高兴地喊了一句六根清净,一传十,十传百,车厢之中响应的人越来越多,最终所有人都高举着双手,欢呼起了自己一方的胜利。
事情就这样以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解决了,甲铁城中的人很快便开始行动了起来,希图叛逆的官员们统统被关进了一间特设的牢房之中,由武士们轮流严密看管,防止有谁故意跑出来捣乱。
由于一下子空出了不少职位,菖蒲一口气提拔了一些她认可的人才,其中就包括老司机侑那和其他在这场战斗中表现英勇的武士,至此菖蒲终于展露出了自己独特的领导才能,将一切事情都井井有条的吩咐下去,甲铁城顿时散发出了别样的活力。
由于这场战斗,车上遗留下了不少尸体,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陈言等人在商量后便决定找一处地方将列车停下来,就地将尸体掩埋在轨道边,让这些死去的人得以安息,能够让死者的家属们得到慰藉。
不久之后,出于方便防卫和清洗的目的,列车就停在了一个湖泊附近。
在陈言的建议下,狩方众的士兵们参加了护卫的工作,与甲铁城的武士们一起负责进行警戒,发现并处理可能过来的小股卡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