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在收地,村子不大,每年要有六成的租子要交,这是他们的负担,虽然皇帝一再的减赋,但是地主们从来就不把这件事情当做一回事,少交的东西,自然会成为自己的,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最大的矛盾。
人们想要吃好的,喝好的,自然就要另谋出路,李承言做出来的香皂很快就被抢购一空,另一批的香皂很快又被赶制了出来,李承言数着桌子上的一堆银币,乐的见牙不见眼,边上的林冉却是端过一盆大块的炖肉。
“傻笑什么呢。”
李承言已经看着这些银币很长时间了,怎么也想不明白为啥这个时代,跟自己记忆力的世界不一样,银币很是精致,肯定是水压机压制的,这个时代谁会做水压机?
“吃饭,不想那些事情,”李承言将银币装回布袋里随手扔在床上,挖了一碗白米饭,泡了些肉汤美美的闻了一口,林冉看着高兴就对李承言说。
“咱们要不要到县里买套宅子,毕竟以后若是能把皂子卖到县里,那也方便些。”
林冉的心思很简单,只要是李承言不离开自己,怎么都行,小村的生活不是说不好,但是李承言就是个不消停的,不用自己说,这事他也会办。
“嗯,这米饭泡肉汤就是香,不是说猪肉有骚味么,这咋没有。”
见李承言不理会自己说的话,气的白了他一眼,听李承言说猪肉有骚味,嗤笑一声说到。
“扇了的猪就没味了,皇家现在都吃呢。”
“啥叫扇了。”
“扇了就是~吃饭呢,聊这些干嘛,讨不讨厌你。”
林冉翻了个白眼,知道李承言使坏呢,也不理会,小小的挖了一口米饭放到嘴里拒绝,李承言夹起一块肉,将红肉条给林冉,自己吃肥的,一看就是富家公子,这要是在贫困人家,肥肉才是好东西。
“多吃点瘦的,肥的留给我。”
李承言傻了吧唧的还在大肚的忍着油腻腻的感觉说话,林冉却是将一块骨头送到李承言的碗里,然后再一口一口的吃着白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他本来是在长安城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的,这些苦本就不是他能受得。
“咱们去长安吧。”
鼓起勇气对着李承言说到,话说的李承言一愣,然后对着林冉呲牙笑道。
“就这几个钱?路费都不够,想去长安是得等一阵子了。”
李承言的话让林冉提着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可能是有些吃的腻了,感觉有些反胃,捂着嘴出门就吐,看着林冉的反应,李承言递过一碗水,轻拍林冉的后背,林冉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事。
“呦,这是怎么了”
门口传来三婶的声音,只见那女人提着一只鸡,推开院门就进了两人的身前,林冉呕的眼睛发红,三婶看着林冉说。
“你这是多少天没来了?”
“约么着有半个月了。”
“莫不是带上了吧,这可是大事,你的请郎中看一看了。”
李承言听得是丈二的和尚,三婶看着李承言的样子拧了他一把说到。
“到底是个娃子,媳妇有了。”
有了,有什么了,李承言就是再傻也听出来了,一把就抱起林冉,狠狠的亲了几口,不管林冉的挣扎,欢喜了一阵,才想起边上还有三婶呢,那三婶也是喜笑颜开的对着李承言说到。
“最近莫要再行房了,小心动了胎气,明日叫你三叔架上车,去县里找个好郎中。”
“嘿嘿,那就麻烦三婶了,顺路正好要去县里看看铺面。”
林冉脸色羞红的现在李承言的身后,三婶放下鸡就走了,夫妻俩相视而笑,毕竟这是大喜事,两辈子头一回当爹的李承言兴奋的一直在摩挲林冉的小肚子,感受着那个生机勃勃的生命。
次日清早。
一辆牛车换换的从小村出发,前往六十里外的县城,颠簸的土路上,李承言紧紧的搂住林冉,时间已是十月末,枯黄的草地预示着冬天即将到来,秋风带来了丝丝的凉意,让林冉又靠紧李承言的胸口。
“夫君”
“怎么了?”
林冉却是甜甜一笑,不在说话,靠在李承言的脑袋晃了晃,女人是知性的,小小的感动都会让她们觉得幸福无比,李承言嗤笑一声,为林冉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
六十几里的路老牛竟然用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到,到了城门,三叔还要赶回村里,放下两个人独自朝着村里走去,三丈的青砖城门下,来往客商络绎不绝,一点也没有因为秋日的大风萧条半分,经过城门,整齐的街道矗立两旁。
李承言带着林冉转了一圈,找了一家药铺就走了进去,看门的伙计见了两人殷勤的打了声招呼。
“二位来此是问诊,还是抓药。”
李承言打量了一下药铺,堂柜后面是分的整整齐齐的四方药柜,掌柜的一手拿着一本书,另一手在拿着筹算算账,问着呛人的中药味,林冉又是有些犯恶心,伙计看着林冉的反应,嘿嘿一笑道。
“掌柜的,问诊。”
掌柜的从里间走出来,示意林冉坐下,代林冉坐定,用手轻摸了摸林冉的脉象,沉死了片刻对着李承言说到。
“恭喜恭喜,尊夫人已有身孕,不过时候上短,三月内不能行房事,三月后再来,老夫给你开些安神安胎的药剂。”
虽然已经确定了林冉有孕,但是听了郎中的话两人还是不自觉的兴奋了一下,李承言从怀里摸出了一封红纸包着的信封,递给郎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