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南回首,阴阴一笑,道:“老哥,你该不是想要毁了哥俩几十年的交情吧!”
何振宇道:“是老弟你要陷老哥于不忠,老哥才不得不义!”说罢,便是朝陈世南走去。
陈世南笑中挤出十分鄙夷,道:“忠?好了,你我心照不宣就是,你知道这笔宝藏比那流星火箭还要重要!”
但见此刻情势,燕无双向任飘萍使眼色逃走,而唐灵也同时冲任飘萍一点头,二女四只雪白的手在任飘萍眼底展开却又迅疾合上,任飘萍已是看见八枚唐门霹雳弹。任飘萍暗自思忖:此刻若是逃走,身受重伤一直不语也不动的金志东和全正民则是必死无疑,而且龙门老人只怕凶多吉少,于常小雨自己则是不义,此外,陈世南若是死去,那么欧阳小蝶势必也会……任飘萍不敢往下想,却是在此刻作出了一个决定。
这一刻,何振宇走至与任飘萍平行相距七尺处,道:“老弟!更重要的是你的老命!”复又道:“没有了命,拿什么去重建大汉江山?!就算你不要命,可是小的呢?”
陈世南怒,不想几十年交情的何振宇真的想要自己的命,更是当中抖出自己的秘密,双目圆睁,道:“就凭你这些人想要老夫的命!做梦!”将龙门老人交给身旁陈兴汉,自腰间一抹,手中已是多了一精钢九节鞭,随手一抖,近旁十多名内禁卫悉数倒地,智远大师和柳飞絮则是飞身闪开,堵在弘礼门的门口。
何振宇但见此状,怒从心起,身形动,双掌拍向陈世南,与此同时,任飘萍甩手将常小雨交给燕无双,咫尺天涯即刻展开,一道黑影闪电般射向何振宇。
陈世南桀桀笑道:“找死!”九节鞭抖做一杆长枪,笔直点向何振宇胸前膻中穴,速度之快,迅疾无比,何振宇自知武功稍逊一筹,是以去势并未全力而为,退,陡闻身后衣袂破空声,大惊,身形急向右掠,可是他忽然发现任飘萍就在右边等着自己,未及反应,任飘萍已是扣向他的左手脉门。
陈世南长鞭落空,背后一掌一刀拍马而来,掌是智远大师的大慈悲掌,刀是柳飞絮的天荒地老刀,这一掌一刀联手,只怕天下能够接下的不超过五人,可是陈世南显然就是其中一个,笔直的长鞭顿时化作一条灵蛇,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自陈世南腋下蜿蜒而出,迅疾不及掩耳之势先后疾点这一掌一刀。
智远大师深知对方功力极为深厚,迅疾撤掌,柳飞絮的刀叮的一声,一股强大的内力自刀身传来,虎口一震,惊,退。
任飘萍在笑,何振宇苦笑,陈世南、智远大师和柳飞絮未曾料及任飘萍会在这瞬间制住何振宇,三人立时停战。
燕无双和唐灵也是相互一视,吃了一惊,常小雨却是笑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总会给你不一样的表现!”
柳飞絮大声道:“任飘萍,放了我师父,你我二人一决雌雄!”任飘萍笑,摇头道:“我本就是雄的,用得着一决吗?”不禁逗得常小雨燕无双唐灵三人开心一笑,柳飞絮似是恼怒之极,一张脸通红,正待开口,何振宇叹道:“任少侠,老夫一直都没有想过置你于死地,你这是要做什么?”任飘萍道:“那是因为你有所求!”何振宇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讲?”
任飘萍道:“假的‘千机变’上空无一字,独有一朵血红花,怎么解释?”不待何振宇回答,又道:“你所求的只怕是流星火箭吧!”
何振宇看着任飘萍,只觉任飘萍心机之深实在是可怕,叹气,陈世南这时道:“任飘萍!你果然是智勇双全,难怪她一心想要你入教!”陈兴汉冷哼一声不语。但闻陈世南之语任飘萍知道自己所言不假,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何振宇决绝道:“休得记挂老夫生死,放箭!”
任飘萍惊,但见众内禁卫迅速向弘礼门收紧包围,弘礼门下适才被陈世南一鞭抽倒的十多名内禁卫也是站了起来,持神机箭筒对准任飘萍诸人和陈世南父子,稍远处六辆火箭车也是在迅速向诸人迫近。
柳飞絮和智远大师的声音同时到:“师傅?!”
何振宇怒道:“吴三桂的人已经被斩,决不能让王上知道这件事,朝鲜国再也经不起战事!记住!今夜这里的人必须死!必须死!放箭!放箭!”
任飘萍此刻才明白何振宇的一番苦心,竟是不愿朝鲜国百姓受那战祸之苦才斩杀夏博权,又怕那李棩和文武两班得知吴三桂起兵兴朝鲜国之兵伐清国,这才要将这里的人斩尽杀绝,不禁心中对何振宇油然而生敬佩。
陈世南虽是自忖武功高强,但见此刻除了神机箭之外,又有六辆火箭车助阵,心中大骇,而何振宇竟是不顾自己死活铁了心要斩杀这里所有的人,自己此刻若突然发难,想来可以逃走,只是儿子陈兴汉怎么办?心中一时犯难,焦虑不堪。陈兴汉此刻则是急道:“爹!怎么办?”
柳飞絮和智远大师痛声道:“师傅!”
何振宇盛怒,须发皆张,嘶声道:“军令如山,违令者斩立决!”
任飘萍这一刻一筹莫展,陈世南见儿子催促,更是焦虑,而柳飞絮的表情极其坚毅,左臂高高举起,疾落,道:“放箭!”
在柳飞絮左臂举起将落未落之际,陈世南一把抓住陈兴汉,道:“起!”急向弘礼门二层窜去。而燕无双向弘礼门内一干内禁卫疾抛四枚霹雳弹,同时向弘礼门下的任飘萍喊道:“任公子!走!”一手拉住唐灵也是向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