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的煞气,在血月剑上弥漫出来,黑狄族圣女体内的真气,徐徐灌注到血月剑上,其噙着一抹冷笑的娇容,时不时的浮现出一张可怖的夜叉幻象,令人毛骨悚然。
山坞的对面,张一凡见到这一幕,眼神也是微微一凝,不敢有丝毫大意,严阵以待地将体内的九阳真气全都迅速运转起来。
而十来步之外,苏妃那极美的冰容上,一缕难看之色爬上了脸颊,旋即,她便转而冰寒之极的盯着对面的黑狄族圣女,心说只要张一凡一旦被其一剑斩杀,她就会立马拼着伤势再度爆发,也要将这些黑狄族的人全都永远留在此地,毕竟,张一凡是救过她的,而且眼前这场战斗,也是因为张一凡不想让她的伤势再次复发才进行的,所以,最起码是不能让张一凡一人独上黄泉,算是作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吧。
这一念头在苏妃心中一闪而过,显然,她是不觉得张一凡能够接下这一剑的,要知道,对面那黑狄族圣女可是拥有着景门后期境界的强者,而张一凡却只是杜门后期而已,两者之间,足足相差了一大境界,而且黑狄族圣女手中的那把血月剑,可不是什么烂大街的普通货色,而是被刻上了三道阵纹的神兵利器的,这对于身上没有任何同等兵器在手,实力又悬殊的张一凡而言,她实在想不出张一凡能够用什么办法接下这必死一剑。
“啧啧,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幻想能够接下我们黑狄族圣女的一剑,而且还是由我们黑狄族的血月剑斩出来的一剑,真不知他是从哪来的信心。”身后,一名黑狄族中年男子一脸讥谑望着张一凡,目中有着一抹怨毒掠过,正是那方才那对着张一凡射出一破甲弩箭的黑狄族中年男子,显然,先前险些被张一凡一箭反杀,是彻底怨恨上后者了。
“哼,那小子哪有什么信心,无非就是垂死挣扎罢了,我们黑狄族圣女的实力高达后天景门后期境界,又手持我们黑狄族圣器血月剑,就算是面对同等境界的强者,也能够一剑送他归西,更何况是这个才十八岁左右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另一名脾气看起来颇为暴躁的黑狄族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后,不屑地说道。
“没错,我们这位圣女可是黑狄族历百年来都难得一见的武学天才,而且还吞服了大量增长功力的丹药,如今才得以晋级这般高的境界的,虽然根基会有些不稳,但只要境界压人一筹,便是强大的王道,一剑灭了这小子,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呀,独目?”那脾气颇为暴躁的黑狄族中年男子身边的同伴,也是深有同感的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坐下的独眼黑狼,徐徐说道,其坐下的巨大独眼黑狼低嗷一声回应着。
“哟,你们看,我们圣女似乎想把这小子一剑斩杀呢,一出手,便是将景门后期的功力发挥出了八成,看来,我们圣女是想单凭血月剑的威力来灭掉这小子了,不过,我们黑狄族的圣器血月剑有三道阵纹加持,威力强大之极,而且血月剑中封印着百道冤魂,能够侵蚀人的魂魄,啧,这小子……是死定的了!”忽然,一名看起来有些干瘦的黑狄族中年男子冷笑着说道。
“好了,别废话了,我们静静看着那小子怎么死就是了。”听得前门四位同伴的话,最后一名的黑狄族中年男子如此说道,那四名黑狄族成员自然没意见,静静观看起来。
而这时候,黑狄族圣女拉娜似乎已经蓄力完毕,血月剑上传来了那恐怖的景门真气波动,浓浓的血煞之气翻滚着,她那双微微泛红的眸子,冷冷地锁定张一凡,一抹讥谑闪过,下一霎那,手中的血月剑猛地一颤,顿时在这异兽山脉中的这片颇为宽阔的山坞区域,是响彻起了一片厉嚎之声,如同有着数百道怨魂在哭泣,紧接着,黑狄族圣女蓦然一声娇喝:“血月剑法,血煞杀!”
话音一落,一道丈许之大的弧形剑气,顿时间是在剑光斩落下,猛地自血月剑上暴射而出,剑气所过之处,携带着浓郁的煞气,而与此同时,骑着巨大白狼的黑狄族圣女身后的上方,蓦然呈现出一轮血红色的月牙异象,似是被血水染成一样,甚为妖异,四周的植被,在这些煞气的侵蚀下,竟是慢慢的枯萎起来,弧形剑气来势汹汹,在坚硬的地面上裂开一道深深地痕迹时,然后是锁定了张一凡,浩浩荡荡暴射而来。
那五名黑狄族男子见到这一幕,嘴角上均是掀起了残忍的弧度,他们都知道,那个狂妄自大的小子,必将会毫无悬念地死在他们黑狄族圣女的这一剑之威下。
而苏妃那美艳的眉宇之间,却是流露出一缕阴沉,心中忍不住地泛起一丝担忧,这黑狄族圣女显然是要打算通过自身的强大真气,刺激起血月剑上那三道阵纹内封印着的怨魂煞气,彻底将张一凡一剑斩杀,其手段果然是狠辣至极。
然而,在黑狄族众多残忍和苏妃那担忧的目光注视中,张一凡却是双目微眯的望着正骑着白狼上露出狞笑的黑狄族圣女,眼眸之中一抹精光掠过,深深吸入一口气时,双脚左右迈开,旋即身子微微下沉,竟是老树盘根般的樁起了马步,一双手掌缓缓运劲丹田,似是作出了什么硬接对方一剑的准备架势。
只是,谁也没有发觉到,张一凡那双坚定的眸子深处,开始有着火焰般的淡金色光芒涌动,他丹田中的所有九阳真气,都是在此时灌注进入了静静悬浮在丹田上的九阳舍利子中,最后被转化成了更为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