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淘米的李照弟见状立刻问道:“谷霞,你们两母女穿得这么讲究,是有什么喜事呀?”
程谷霞掩不住一脸的笑:“我家高四海今晚要回来上海了,我们等会要去接站。”
高椿也笑得不行,“我爸发电报来说了,他有一个吃大餐的名额——今晚我们一家在和平饭店吃大餐!”
“和平饭店!”李照弟忍不住叫道。叫完她难掩羡慕之色的道:“去那里见世面是该穿新衣服。”
“就是呀”,程谷霞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她那笑眯眯的样子看来特像徐阿婆。
1906年就建成的和平饭店是沪上年代最久的饭店之一,30年代曾有“远东第一高楼”之称。如今它被定为专门招待外宾的沪上大饭店之一,几乎从不对外营业。想到高四海一家等会要去和平饭店吃饭,李照弟心里就像被猫挠了似的痒得不舒服,她不禁说了句不该说的话,“有这么好的事,谷霞你是来接小霜一起去的吧?”
程谷霞笑眯了的眼睛立时睁开了,她看向一旁的大女儿,心里有些忐忑,这大女儿不会开口要跟着去吧——丈夫高四海只拿到一桌8个名额,自己一家5个人加上大姑子和三姑子夫妻,刚好8个人,连二姑子双桦都没得去,哪里有多的给她;自己和小女儿到同寿里是来歇下脚的,这里不是和火车北站近吗?
陶小霜感觉有些尴尬,这李照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和高家的关系这里谁不知道说一二,她说这种话有意思吗?陶小霜对着看过来的程谷霞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不意外的看见妈妈松了口气,果然如此,陶小霜压下有些复杂的情绪,拉着捂着嘴的高椿道:“小椿,你的辫子有些散了,我们上去重新梳过吧?”
高椿赶紧点头,“小霜姐,我们这就上去。”高椿边说边去看陶小霜的神色,看她一脸的笑,就觉得心里莫名的一松。如今的高椿已经开始在乎陶小霜的情绪了。
“哎呀,算我多嘴了”,李照弟借着倒淘米水的由头拿着淘米盆赶紧出了后门。徐阿婆见陶小霜姐妹俩上了二楼,对女儿道:“你呀——做事就是不过脑子,既然不带小霜去,那就别来这里,你这不是来馋人吗?”
“妈,我这不是一高兴就忘了……”,程谷霞也有些后悔,“早知道我就花些钱在外面歇一会了。”
徐阿婆点点她的额头,“你这粗性子,这一来二去的,是个人都得让你得罪了,也就四海能受得了你……过两天等你有空了,记得带小霜去外面吃个饭,知道不?”
“妈,我看小霜的样子也没介意这事”,程谷霞嘀咕一句后,被徐阿婆瞪了一眼,才点头道:“我知道了。”
“别看都是些小石头子似的小事,可一天到晚让人吃小石头子,谁受得了呀。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别让孩子寒心,你就是不上心。现在小霜已经大了,你再像以前似的拿些小事膈挤孩子,可不是当妈该做的事!”徐阿婆很了解一手带大的外孙女,以小霜的性子,要不是自己常给女儿查漏补缺,只怕她早就和谷霞离心了。
“妈,这些我都懂,你就别念了。”程谷霞有些不耐烦,“我忙了一天,等会还要去吃大餐,让我现在休息休息好伐?”
徐阿婆道:“那你上去睡一会,养一养精神。”
……
迷雾镇,巡夜人小屋。
孙齐圣用他修长强健的身体把陶小霜紧紧压在桌上,对着那白生生的脖子又舔又咬的,一寸都不放过。陶小霜被他舔得湿漉漉的耳朵里全是两人急促的喘息声和孙齐圣正制造出的暧昧吮吸声。
话说两人从降落后感冒传不传染的争嘴到现在这样贴着身子做坏事,只隔了1个、2个……好吧,是好多个啾啾。陶小霜的脑子里昏呼呼的,实在数不清了。
一股带电似的热流在陶小霜的身体里窜动着,她感觉心情愉悦又骚动。和心爱人做快乐事,天堂就在彼此的唇齿间,陶小霜想起前世听过的这句话,不禁曼声道:“大圣,和你这样在一起,我很开心,你呢?”
孙齐圣闻言感觉下身如赤铁般灼热的那个部位又胀大了一圈。他喘着气,在陶小霜耳边道。“你这话可是要弄死我了!我……”他怕自己忍不住,话未完就只能翻身起来,他一边深呼吸,一边道:“我和你在一起早就开心到……死不足惜了。”
陶小霜坐起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孙齐圣,在孙齐圣起身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大腿上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擦了一下。她想问孙齐圣,可看着他压抑着深深喘气的侧脸轮廓又有了种奇怪的预感,自己问了可能会大事不妙,于是她想了想后滑下了木桌,去了石柜处。
过了好一会,孙齐圣平息了冲动,话说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要爆炸,看来只在早晨用爷爷教的法子拿手纾解还不够,晚上睡觉前也得用上才行。
陶小霜虽然背对着孙齐圣,但一直在关注他的动静,听到他的呼吸平稳后,就转身和他说了自己遇上朱大民夫妻俩的事。
听了她的话,孙齐圣想到了一件事,就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