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照片,同样的姿势,同样的场景,不同的只是那两张脸,一个已经染上风霜,另一个却永远停止在如花般的年纪。

屋里的气氛有些凝固,莫晓妍深吸了口气,才颤抖着问出:

“所以……这是为什么?”

“是招魂!”

肖阳眼神冷冽,指着照片上的几处:“你看这里,这里,这里,不管是发型还是服饰,都在严格复制当年周琳娜死时的打扮。最诡异的是这对耳环……周琳娜刚刚走红时曾经找金宝阁的老师傅定做了一对独一无二的珍珠耳环,那个师傅现在已经死了,根本没法造出第二对。可而苏玲玲耳朵上戴得那对耳环,和当年登记在案的那对耳环细节、手工一模一样,那不是仿制品……”

“你是说,玲玲死时戴着得耳环就是当年周琳娜死时戴得那对。”莫晓妍听得浑身发冷,不停灌着面前的热水。

“没错,那对耳环在登记过后又作为遗物还给了韩家,现在却又在越星的死者身上出现。这说明这个案子很可能和韩逸有关。”他叹了口气,表情变得有些愤然:“可我们找过他几次,他都说自己当时在家睡觉,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他坚称母亲所有遗物全部都和尸体一起火化了,所以根本不知道这对耳环的来历,也不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模仿作案,对于这点,他也感到很愤怒。最可恶的是,他老子有很深厚的政府关系,上头为了怕惹麻烦,找不出实质证据,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韩逸在说谎,如果张婶没看错的话,至少在早上6点左右,韩逸还在公司。

可她暂时还不想让警方知道这件事,在她还没弄明白那个人到底是韩逸还是韩衍之前,于是又转了个话题:“你刚才说得招魂,是什么意思。”

“是我们根据犯罪现场推测的。苏玲玲的死亡时间是9月28日凌晨2点到3点,和14年前周琳娜的死亡时间非常相似。再加上现场的布置,很容易联想到一些法术或者仪式。后来,我们查到一种古老的招魂手法,就是在死者死后7的倍数年份,同一天同一时刻,杀一个和她生辰八字相合的人,摆成相同的姿势,就能完成整个整个法术。最关键的一点是,新的死者身上,必须有着被招魂那个人的物件,这刚好能和苏玲玲案件的细节对上。可我们还不知道凶手到底想通过这个案子得到些什么,但是这很可能说明,当年周琳娜的死,其实是另有隐情的。”

“可是如果真是韩逸做得,他为什么要在越星做这种事?这不是故意把□□往自己身上引吗?”

“也许他是临时起意,也许他自信不会被捉到,谁知道呢,总之这种有钱的公子哥,仗着有点权势就无法无天,如果被我找到证据,一定不会放过他。”肖阳一拳砸在桌上,满脸的义愤填膺。

莫晓妍没有接话,她总觉得有些事不对劲。可能在她内心深处,并不愿相信韩逸会杀人,但如果是另外一个人呢?

肖阳没有留意到她的异样,继续说着:“你是越星的员工,又是苏玲玲的朋友,我想你帮我盯着里面的动静,如果韩逸那边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就通知我一声,我会汇报上面去查。”

莫晓妍低下头,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肖阳关于韩衍的存在,可她答应过韩逸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而且她心中隐隐有种感觉,警方奈何不了韩衍,甚至会被他利用去完成他的计划。

于是顶着肖阳满怀期盼的目光,话到嘴边饶了又绕,终于还是吞了回去。

“没有,如果我发现什么一定通知你。”

可那天过后,一切都像沉入水底的泥沙,暂时没了动静。10月初秋,本应是凉风袭人、秋高气爽的好时节,可越星13层的办公间里却笼罩着挥之不去的低气压。

苏玲玲的死,如同那座被上了锁得电梯,沉重地压在了所有人心里。虽然没人亲眼看到那恐怖的场景,但口耳相传的描述,足以把许多和苏玲玲同年纪的小姑娘吓得想要离职,生怕下一个出事得会是自己。

莫晓妍出神地盯着那曾经熟悉的位置,空无一人的座位上,已经积满厚厚的灰尘。经过那里的人全都小心翼翼,避之不及,生怕会沾上晦气。再不会有人坐在那里,对着她或是得意或是调皮地微笑了。

玲玲,你现在还好吗?传说冤死的灵魂会不愿离开,一直困在原地寻找真相。我不会让你这样,我会帮你,你要等我!

莫晓妍低下头,使劲揉了揉发酸的眼角。她这短时间几乎没有睡着过觉,脑子里一时是苏玲玲死时的场景,一时是韩衍邪邪着看她说:我会回来找你……甚至偶尔还会看到另一张面孔,那深深埋藏在她心底的恐惧,不能碰,一碰就是无穷无尽、足以灭顶的黑暗……

这时,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她拿起来发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得短信:下班后,到停车场来找我。韩逸。

这个落款让她的手抖了抖,那个因他而起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可她很快镇定下来。发短信得应该是真正的韩逸,因为那样自大的人格不可能留下别人的名字。

于是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挨到了下班,在停车场鬼祟地四处张望,看到有熟面孔就赶快躲在柱子后面,她突然觉得这场景挺可笑的,好像要进行某种地下幽会。

似乎为了印证她的脑洞,一辆银色宾利缓缓停到她身边,韩逸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上车。”

莫晓妍低头往里面瞅了瞅,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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