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在家安心的等着我。”李长风怀里揣着五十两银子,从驴圈里拉出驴车,和许清告别。
许清看着李长风驾车离去,回去堂屋,心里是一堆堆的乱,不过,一想到空间里面的粮食和肉,还有些可以卖钱的药材,他的心又安稳了些,“你这孩子,来的真的快了些。”要是真的赶上这旱慌之年出世,这也是命,不过他和李长风可不会让孩子吃亏受委屈的。
李长风到村尾的时候,林方良和谢阿叔便在那里等着了,谢阿叔上了驴车后,叹了口气,“这老天爷真是……””,不给庄稼人留活路啊。
等他们放好驴车,来到镇上唯一的自家米行时,来这里的买粮食的人还并不多,大多数都只是买一小袋,看来并没有人像李长风他们那样准备买大的。
林方良是镇上的人,自然和米行的老板有个多次熟脸,他上去和那个满身肥油的老板嘀咕了几句后,说着话时再往李长风和谢阿叔这边示意了几下,老板摸了摸他的八字胡,点了点头。
随后林方良便示意李长风和谢阿叔两人跟着他和米行老板去了后院,半个时辰后,李长风才从米行中出来,没多久米行的后院侧门打开,出来了六辆驴车,直接往镇外架去。
林方良和谢阿叔跟着六辆驴车先回村了,李长风则在杂粮店里,买了许多能够存放很久的干货后,又在刘屠户摊位上买了点肉和大骨,再将情形给对方说了一些,顺便让他们给李家院子带话,这天,还是早些备点粮食的好,然后才驾着满满的一车回家。
刘屠户听完话,让老伴儿守着摊子,自己拿出身上所有的家当,奔向了米行。
等李长风回家时,许清在林方良和谢阿叔的帮助下,已经将四辆驴车上的粮食给存放在库房下面的地窖里了,而林方良和谢阿叔也回去放他们的粮食了,李长风让许清别插手,自己来回几转便将车上的干货给放进地窖了。
许清和李长风看着被粮食塞的满满的地窖,总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现在只盼着老天能够开些眼了。”李长风拥着许清,低声说道。
可是老天爷并没有开眼,连续半个月都没滴水掉落的田地已经在干涸了,这是眼见着地里的庄稼还没长大就连连枯干,死掉。
里正召集村民开会去了,这次家里去的都是当家汉子,许清怀着孕,天又热,李长风便自己去了。
“官府的官爷已经贴出了告示,这今年怕是,怕是会有旱情。”里正沉着脸说着让村民们几乎带着绝望的消息。
“这可怎么得了哦!”
“我们一家子就靠地里这点收成啊!”
“镇上的粮食我们这些怎么买的起哦!”
谢阿叔和李长风挨在一起坐着,听着周围村民的唉声叹气声,谢阿叔这是又庆幸又难过,“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啊,要不然……”。李长风心里也不平静。
会后李长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地里,田里又走了一遍,看着田地里已经微微枯黄的庄稼,李长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往河边走去,现在的河流已经变的很小了,河岸变宽了,这也意味着旱季真的到来了。
不只是幸福村的里正召开了这次的集体会,安乐村,幸福村都被村里的里正给集合起来,说了同样的话,李老汉和李老大几乎是哭丧着脸回到家中的,这天太热,就是家里的孩子也不愿意在院坝里瞎溜达了。
“阿父,大哥,回来了?里正说什么了?”李老三翘着二郎腿坐在堂屋里的凳子上乘着凉,看见李老汉他们进屋,便懒洋洋的招呼着,李老汉将旱烟杆子用力的放在桌上,发出的声响让就是在屋里的李老么和李小哥儿也出来了。
“说什么?!早在老二托人带话回来说这天怕是有事,让我们早些去镇上买些粮食,你就是不同意我们去买!这下好了吧!好了吧!我看,我们这一家子都别活了!等着被饿死算了!”李老汉气的身子直发抖,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畜出来!
李老么和李小哥儿还有老三,老大媳妇儿站在一旁,静静的没说话,孩子们也安静的一声不吭,家里的气氛让他们本能的感觉到还是不吵闹的好,李老三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这有什么,那天不是说了吗?咱用这钱去送我考举人去,只要我考上举人老爷,”李老三兴奋的一拍大腿,“那可就是什么都有了,还怕咱家饿死不成!”
李老大张了张嘴,“可是,老三,咱家的粮食只够我们一家子吃两个月,这没有粮食收成,我们……”,李老大媳妇儿跟着李老大说的话绝望了下来,是啊,就是再精打细算,没有粮食,不说孩子了,就是大人也熬不住啊!
李老三晃了晃头,“大哥,不是我说,就咱家那点银子,你说我们现在去镇上能换多少粮食?”李老大一怔,“能……”,李老三见李老大晃神的模样,笑了声:“就是一个月的粮食,咱家也买不起了吧,这粮价,所以,为什么不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呢?我下个月就可以去考举人了,你们只需要忍耐一个月!就什么都有了!”
李小哥儿见李老三那副已经志在必得的嘴脸,实在忍不住,便插了一句,“那要是你没有中呢?!”
李老三一听这话,直接站起身大步走到李小哥儿面前,恶狠狠的盯着他,“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李老么也他们也被突然发出这话的李小哥儿给惊住了。
李老么急忙双手合一,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