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他手臂跟钢铁一般,折腾了好一会儿,他才问,“你老实告诉我,孩子流产到底是不是宋雅意动的手脚?”

闻家的消息被封锁得滴水不漏,他能查到的线索,很有限。

弦歌终于停歇了下来,说,“我没有证据。”

裴谦懂了。

“以宋氏目前的经营状况,破产只是时间上的事,我知道他们最近看中一块地,宋远基孤注一掷要拿下那块地新建酒店,如果你要动手,要快,那块地下个月就要公开招标。”

弦歌抬头,仰望着裴谦。

裴谦别过眼睛,最后,还不耐烦地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总而言之,别让我看到宫佑宇对你动手动脚,去换衣服。”

说完,裴谦转身出了房间。

弦歌开了一条门缝,他蹲到了小哭包跟前,轻声安慰,温柔细致。

弦歌换好衣服出门,二楼扫一眼,没人,下楼到客厅,同样没有人影。

萧岚姬从书房里走出来,脸上满是得意,“你是不知道可颂多有天分,几个七八岁的孩子都不是他对手,你爷爷没少培养他吧。”

弦歌脸上有一丝可疑的红晕。

却仍很是淡定,“三岁开始跟着爷爷跑球场,球杆比他还高。爷爷给他定做了一套,他抱着睡了几天。”

“那也得看他自己喜不喜欢。”萧岚姬下楼,径直走向餐厅,没有看到小家伙,又回头,“可颂呢?不是去叫你起床吗?”

弦歌不自然地瞟向窗外,“不知道,可能去水榭了吧。我去看看。”

“等等。”

萧岚姬叫住弦歌,语气沉了沉,问,“今天睡了半天,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闻慧书又为难你了?你不要忍着,凡事有我。”

弦歌笑了笑,“您放心好了。”

萧岚姬还要多问几句,可颂走了过来,喊了一声外婆,要喊弦歌时,警觉地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萧岚姬也没想到裴谦居然也在。

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眼神忽左忽右,飘忽不定。仿佛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您要骂就骂他,同我没有丝毫干系。

裴谦恭敬地喊了声阿姨。

萧岚姬气闷,这一个两个,权当她萧公馆是酒店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个…再想到裴谦跟宋雅意那点破事儿,萧岚姬更是恼火,当下脸色语气都冷淡了几分。

“前几天不是还跟雅意同游美国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可颂机灵,知道气氛不对,只想往弦歌怀里躲,可身后怪叔叔强按着,就是不让他逃走。

裴谦看了看弦歌,却发现弦歌也正看着自己。

一副淡然,却暗藏杀机的表情。

“我去美国只是去想调查一些事,宋小姐去的洛杉矶,我们只是碰巧一起回国。”

萧岚姬还没来得冷笑,弦歌却先哼了一声,“那可真是太巧了。”

说完,自顾自地拉开餐桌前的凳子,凳子落地时的响声,即便是隔着羊绒毯,也足够响亮。

之后,她又说,“可颂,过来。”

可颂挣开束缚,撒欢似的奔向弦歌。

裴谦最终被留下用餐,只是全程,一直坐着冷板凳,两个女人都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而最小的那个男人,却像是天之骄子一般,获得了最多的关注。

用餐后,裴谦被叫去了书房。

弦歌带着可颂去花园消食。

萧岚姬坐在书房,好久都没有说话,裴谦也不着急,他站在窗边,可以看到弦歌抱着可颂,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轻轻地荡着。

是出乎意外的和谐。

“裴谦,弦歌再过不久就要跟宫佑宇结婚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裴谦放下窗帘。

萧岚姬是个传统而固执的女犹如亲女,有些事,她不会任由弦歌胡来。

既然弦歌都没有跟她坦白,他也没必要交代。闻弦歌那臭脾气,他太了解了。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那孩子可爱,过来看看他。”

萧岚姬一怔。

好久,才略带感伤地说,“裴谦,可颂不是你的孩子。”

裴谦也沉默了很久,却只说,“不要紧。”

裴谦下楼时,弦歌带着可颂还在玩秋千。

他走进,听到可颂稚嫩天真地声音。

“妈妈,为什么我不能叫你妈妈?”

弦歌吻了吻可颂肉嘟嘟的脸。

“不是已经约好了吗?有外人的时候就叫姐姐,可颂,如果外人听到你叫妈妈,妈妈会被人伤害的,可颂希望妈妈难过吗?”

小伙家立马摇头,“我要保护妈妈。”

弦歌将他抱进怀里,笑着说了一声,“好,我等着可颂长大了,保护妈妈。”

裴谦只觉得心底一暖。

“妈妈,这是今天外面阿姨给我的棒棒糖,我没吃,你吃吃吧,可好吃了。”可颂从裤兜里掏出糖果,没曾想,那糖果却化成了软软地一块,显然,是不能吃了。

五岁的小男孩,说哭就哭。

可颂瞬间红了眼眶,小奶音细细地,“对不起,妈妈,都化了。”

“没关系的,妈妈只要可颂有这份心就好了。”弦歌心疼地摸了摸可颂脸蛋,顺便将裴谦从上到下问候了一遍。

裴谦折回客厅。

萧公馆没有棒棒糖,裴谦只好从管家那儿要了几颗巧克力,变魔术一般,坐到了两母子旁边。

弦歌看了看秋千上的绳索,“你该减肥了。”

“下午压到你了?”裴谦说。

弦歌拉着可颂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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