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几欲憋出内伤,但还是忍着笑意开口赞道:“我家嫤姐儿真是长大了,既懂事明理,又孝敬爹娘,为娘甚感欣慰,二爷,你说呢?”
古有孔融让梨,今有姜嫤让瓜子,得女如此,姜筠心中不由感慨万千,望着一脸求赞扬的女儿,姜筠微微笑道:“为父也甚感欣慰。”实则,姜筠几乎想吐出一口老血来,女儿喂,你怎么能傻的如此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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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直到晌午前方到温泉庄,此处乃是嘉宁长公主的私人山庄,属于皇庄级别,距离西山的避暑行宫并不多远,如今恰逢阳春三月,正是踏青游春的好时候,嫤姐儿从未见过山野风光,一路之上,都掀着车帘欣赏观看,春光明媚,嫤姐儿看得极是欢乐,待马车驶进温泉山庄,风景更显幽美。
入庄后即下了马车,嫤姐儿犹如一只刚出笼子的小鸟,瞧什么都新鲜,姜筠和逢春往这里来之前,早有人提前过来递话,叫山庄管事做好准备,逢春以前来过一回,那时候住的院落是清芙轩,这次依旧如此,逢春牵着嫤姐儿慢悠悠走着,山庄的管事太监和管事嬷嬷,跟在姜筠身边听候吩咐。
清芙轩布置的很是精致高雅,床帐被褥俱已换新,姜筠转了一圈表示满意,然后有丫鬟捧水盆和巾子进来,一家三口净手之后,开始吃午饭,饭毕,姜筠对女儿道:“早上坐车累了,嫤姐儿先午睡,下午爹爹带你骑马玩。”
嫤姐儿兴奋地大力点头,由小蝶陪着回屋睡觉,约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姜筠拉着逢春偷偷离开清芙轩,到了一片视野开阔的林场,有小厮把姜筠素日常骑的马牵过来,逢春面色微带为难:“这马好高啊,我怎么上去……”话说,趁嫤姐儿这会儿在睡觉,俩人溜出来先骑会儿马,若是到了下午,就没逢春骑马的份了。
姜筠笑着开口:“这个简单,我抱你离地,你左脚先踩上马镫,我从后头再托你一把,你记着抬右腿就成了,有我在呢,别怕……”逢春眨眨眼睛,又问,“这马脾气烈不烈啊,不会有生人骑它后,它就发脾气吧。”姜筠伸手掐住逢春的腰,挑眉笑道,“哪儿那么多问题,来,左脚踩马镫,抬右腿……”
待逢春翻身坐上高头大马后,站在马下的姜筠问道:“感觉如何?”
“感觉长高了。”逢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姜筠,虽然她一动都不敢动。
姜筠轻笑一声,然后也跟着翻身上马,坐在逢春的后头,双臂环圈住逢春的腰,手里捉握着缰绳,遣开一直牵着马的小厮,姜筠扯了几下缰绳,身下骑着的枣红色大马,开始一步一步的往前溜达。
背后靠着温厚结实的胸膛,身体也被箍的牢固,逢春放心不少,笑着说道:“挺好玩的。”姜筠轻弯唇角,“就这么慢慢溜达几步,就算好玩了?跑起来才好玩呢。”说着,拿鞭子抽了一下马屁股,受了刺激的马儿,当即撒欢似的奔跑起来。
马儿突然开始奔跑,逢春立时撞到姜筠身上,口内情不自禁地惊叫两声,姜筠抱着受到惊吓的老婆,笑着开口:“胆小鬼,连嫤姐儿都不如,放心,不会叫你摔下去的……”再踢一脚马腹,马儿顿时跑得更加欢腾,策马狂奔之下,呼呼的风声从耳畔吹过,逢春高声反驳道:“谁有你女儿那么好命,不到两岁,就三天两头被你抱着骑马玩儿!”
“你这是怪我没早些带你出来骑马了?”姜筠饱含笑意的声音,徐徐地飘进逢春耳内,“好,我给你赔礼……”说着,脑袋一偏,已响亮地亲了一下逢春的脸颊。
逢春颇有一种‘老公一边开车还一边调戏副驾驶座妻子’的即视感,不由尖叫一声,怒声斥道:“好好骑马,不许胡闹!”她可不想头一次骑马,就倒霉的出马祸。
姜筠哈哈一笑,带着逢春跑了好几圈快马,然后才继续慢悠悠地溜达,逢春摸摸头发,再摸摸脸蛋:“骑马过瘾是过瘾,唉,可惜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发髻松了,脸也土了,要是在京里,我现在这幅模样,都不好出去见人的……”
“没事,我们晚上去洗温泉,我可以帮你洗脸洗头发……”姜筠凑在逢春耳边,语气温温的说道。
逢春莫名觉得耳根发烧,以她对姜筠的了解,只怕他不仅会给她洗脸洗头发,果不其然,到了夜晚,下午几乎玩疯了的嫤姐儿,早早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夫妻俩到了一个温泉汤池后,姜筠干脆利落地宽衣解带,然后跳进了温泉池子里,撩着云雾蒸腾的泉水笑道:“怎么还不下来呀,怕我吃了你么?”
欲盖弥彰,你那一脸的吃相非常明显好么。
既来了温泉汤池,自是要洗泡一番的,逢春褪去一层层繁复的衣衫,也走进了池子里,嗯,距离姜筠所在的位置约有六尺半远,姜筠搓着修长的手臂,挑眉笑道:“你当我是长臂罗汉么,你坐那么远,我怎么给你洗头发,过来……”
逢春撇撇嘴:“不敢劳您大驾,我还是自个儿动手洗吧。”
山不来寻我,我就去寻山,见逢春坐在原地不挪身子,姜筠遂从池子里站起身来,赤条条地汤水而行,眼前之景略扎眼,逢春别开眼睛,然后也开始往别处挪地方,姜筠追在后头,不由气得笑骂:“你这臭丫头,想和我玩捉迷藏呀你。”逢春朝身后龇牙笑笑,并不否认,“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