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又晕晕乎乎,昏昏沉沉看了会儿书,自己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看进?6??,只是多年养成了晚睡的习惯,挑灯夜战已经成为习惯。
可能是今天和吴轲的一番谈话挑动了她的神经,兴奋了好久,就差没有去找吴轲说的那个小书间。
直到脸上被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扫过,她才极为配合地朝着床铺走去,要是有人在旁边看着,一定会发现此刻宋蘅双眼半闭,直挺挺地走到床边倒在床上就睡了。
小狐狸两只爪子艰难地去拖被她压住一个角的被子,一个仰身差点没把自己摔下床去,迅速地抱住一旁的床柱子,惊魂未定地大口喘了口气这才把被子拖到宋蘅身上盖住,然后蹭蹭蹭两下跑回到几案边鼓着嘴深深地吸气,然后一口气喷出吹熄了烛火。
做完最后的善后工作,小狐狸悠闲地迈着步走到窗边,一个跃身蹭到床里面,拉了一个被角裹着身子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宋蘅睡得晚了,一夜好眠,去膳堂的时候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人,但是她坐下不一会儿那些人也走了个干干净净。
宋蘅挑了个对门口的位置,只是吃完早饭也没有看到吴轲。
扭了扭脖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小狐狸说不得早就已经出门练习去了,至于那些什么看书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她一个人做,她是知道的,那只狐狸对于书本没什么兴趣,勉强识得字,不算是个文盲,又有几分小聪明,只等着她看完之后给它讲呢。
这可真是个不见外的主,也不怕自己给它乱讲一通。
本来今天是计划继续去啃那本《炼气》的,不过昨天似乎看得久了,有些伤了,又想着换一种口味调剂调剂,再一想到昨天吴轲的话,宋蘅也不犹豫了,直杀去。
“王师兄,你能帮我看看这招式有什么问题吗?我最近练着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转过一个转角,宋蘅就看到前面的一块空地上,一个稚嫩的少年捧着本书着急地围着一个人绕来绕去。
只是那个人似乎并不是太热心,而是在对另外一个人说话:“阿鸣,你这里更连贯一些更好,你之前是左右手各发一次,现在你看左手一次,右手一次,然后再左右手同时一次。”说着,他双手推开,朝着远处的一个树连发三掌,就见远处的那棵树上的叶子猛烈地摇动,最后竟是叶子都飞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
“孟然师兄,还是你厉害,一下子就找到我的问题,我就说我怎么总是练不出这种感觉来。可是你出掌速度太快了,我还没看清楚。”陈鸣又是佩服又是惭愧地说道。
“王孟然?”宋蘅站在不远处听到他们的对话,里面就猜出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份。
王孟然身着一身白袍紫边的道服一尘不染,长长的流苏悬于腰间随风飘荡,单看背影给人一种一副得道仙长的模样。
“这里已经没有趁手的树了。我们,换个地方,我再给你演示一遍。”王孟然说着,两人就走了。
“王师兄!”一直等在一边的少年见两人要走,立马就着急了。
“我说过了,你的问题不是什么大问题,每个人刚刚开始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多练练就会好了,我再怎么跟你说,你不好好练都是没有用的。”王孟然回头,看了少年一眼,又瞟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宋蘅一眼,收回目光和那少年说道:“你现在最重要的是静下心来,不要总想着一蹴而就。师兄是过来人,你这点小问题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不要再纠结了。”
说完他转过身和身旁的同伴说道:“走吧,阿鸣,再有两个月我们就要考核了,趁着还有点时间,你还可以做得更好,到时候通过考核才更有把握。”
说完,他和陈鸣丢下少年就走了。
宋蘅看着那少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这位师姐,有礼了。”那少年见到宋蘅,先问了一个好。
宋蘅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师姐,心下对这少年的印象很好,他看起来微微发福,但是也说不上胖,只能说是长得壮实。此刻配上脸上那副半沮丧的神情还有些呆萌。
“你是今年进来的?”宋蘅问他。
“嗯,来了有几天了。”少年回答,又不好意思地说道:“可能是我有点笨吧,所以学什么都不是很快。”
“没什么呀,你这才学了几天嘛。”宋蘅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
被宋蘅这么一顿夸赞,少年的心情好上了不少。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宋蘅才知道少年的名字。
“谢天宁,或许你可以读读《炼气》。”临走的时候,宋蘅还是没能忍住向他推荐,谁叫她就是这么好心的人呢?
或许……当初吴轲提醒她的时候也是因为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又或者是出于一种“同病相怜”的同情?
同情?
不知怎么地想到这个词,宋蘅略微低落,好像,其实,他们并不是很熟,如果不是同情还会是别的什么吗?
宋蘅嗤笑一的方向走去。
来到二楼,循着昨天吴轲说的方向朝东边的书架走去,还没走到自己的目的地就看到吴轲正被三个人围在中间,吴轲站在梯子中间,抬手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递给下面的人,又取出几本递给他们,“这几本书你们都可以拿去看看,很有好处的。”
他的声音依旧是如同昨天那样的温和啊,他对每一个人表现得都如同温润的谦和公子,不止是对她啊。
几个人抱着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