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之说。”

“说实在的,我与相公也没帮上什么忙。”

她的脸微微有些红,“都是这位公子——村里的大夫出去采药了,都是这位公子开的药方,也是这位公子亲手熬了药端过来喂你喝下。就是……就是……”

她的语气突然别扭了起来。

她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这位公子的这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磕到了,有些……”她没再把话说下去,但是这些透露的信息足以让迟墨体会她后半句没说完的话的深意。

迟墨低下头,撩开了他耳后的长发伸手按了按,果然有肿块。

所以说南久卿果然是被砸坏脑子了吗?

她无力扶额。

见她一脸焦躁,李娘子忙劝慰道说:“姑娘莫急,这位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当无事。”

没办法,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大脑这种事可不比其他,这可是有着全身最为致命的神经脉络的中心地。

科学上判别死亡的从来都不是呼吸停止,而是脑死亡。

她本就医术泛泛,现在也只能心下苦笑了。

突然地,她想起唐淮墨,不由问道:“对了,夫人可有听说过神医谷?”

“神医谷?”

李娘子摇头,“不曾。”

何止是不曾,根本是听都没听过。

这整个村子虽是依山傍水清秀人家,可却是位置偏远,消息传达落后的可以,甚至是当年新皇登基的头等大事传入他们耳中都是生生地迟了三个多月。如果不是他们两个意外的掉了进来,怕也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村落。

只是这同样也是犯了难。

村子里的人没有听过神医谷,也不知道神医谷究竟在哪里,那师兄该怎么办?

看着不远处和村子里的三两孩童一起,趴在地上打珠子的南久卿,迟墨就深深地叹了口气。

好像是听见了她的叹气声,正准备将手上的珠子弹出去的南久卿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抬起头,好看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坐在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的迟墨。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放得有些空蒙,脸上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是淡淡的。

突然地,他扔下了手上的珠子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娘亲——”

他张开手臂抱住了她的腰身,“你不开心吗?”他问道。

被他一扑,她才险险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嗯,我没有啊。”

“是这样吗?”

他脸上的腮帮子微鼓着,好像是对她所说的表示怀疑,神情带着几分天真的执拗,“娘亲没有骗我吗?”

迟墨失笑,“我怎么可能会骗卿儿呢。”

“那我们拉钩。”

他伸出小拇指,“谁骗人谁是小狗。”

这种举动——南久卿以前肯定做不出来。

别说拉钩了,他就是连让别人碰一下都不肯。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现在就愿意让别人接近了。事实上除了迟墨,谁碰他他就炸毛,宁死不屈。也就这点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了。

迟墨也伸出小拇指,和他拉了勾。

他的脸上瞬间便露出了格外灿烂的笑容,从未有过的明媚,很是孩子气。

“我最喜欢娘亲了——”

这么说着的他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用力地亲了一下,像是为了验证他有多喜欢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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