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他一个活得好好的,与圣女姑月达成一种诡异而和平的相处平衡……

笃笃笃,敲门声起。

江岩和姑月一同往门口看去,听到青年温淡的声音,“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姑月头皮一麻,江岩双眼发亮。一个本能地缩起头,一个兴高采烈地窜向屋门,“杨姑娘,是我师叔来探病啦!我师叔是这世上最好说话的人。有什么难处,只要我师叔在,定能帮你解决!”

噗——杨清是这世上最好说话的人?眼睛得多瞎,才会觉得杨清好说话?

姑月一边撇嘴,一边不忘慌慌张张地掩藏自己。绝对不能让杨清觉得她眼熟!绝对不能让杨清认出她!

俊雅青年跟着欢快的小师侄进来探病,师侄絮絮叨叨地介绍,“师叔,杨姑娘受伤其实不严重,但你别为难她啊。她都跟我说了,那火是她做饭时不小心点着稻草造成的,她不是故意的。杨姑娘都被吓坏了,掉了一早上泪……杨姑娘,呃!”

那养伤的姑娘,将自己整个头颅用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双乌灵凤眼。

杨清沉默。

江岩炯炯有神:杨姑娘你怎么了?刚才不还谈笑风生么,为什么我师叔一来,你就把自己包成“重度烧伤”了?你这样,有考虑过我在师叔那里的信誉值吗?

姑月盯着杨清,心一跳:真的,每次看到杨清,她都要遗憾不能随便睡他!

少年时的杨清,与现在的青年身影重叠。拥有娃娃脸的他,明明已经二十五六,看上去却连二十都不到。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像星星一样。气质比少年时更好了,一看就是君子如玉。

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姑月认识他时,他刚拜入云门;

姑月带走他时,他只会粗浅武功。

作为圣女,姑月可以保证,她这个最得力的下属,一身武功,尽是魔教嫡传。

就是这样……他能在魔教杀了圣女,以一身邪门武功的底子回正道,还被一干云门子弟恭敬叫一声“师叔”。

但这些,姑月都不在乎。任何和她没有肉-体关系的男人,她都不在乎。

“……杨姑娘?”江岩的声音打断姑月的沉思。

她晃着笨拙的脑袋,真诚道,“杨公子,我脸上有烧伤,怕惊了您,只好挡着。公子勿怪。”

杨清挺好说话般地夸一声,“杨姑娘不像村姑,用词很讲究。”

姑月:……

在师叔跟某妖女过招之际,江岩在回想:杨姑娘脸上哪里有烧伤?

杨清看着一层又一层纱布缠着的脑袋,淡定道,“杨姑娘不用怕吓着在下。江师侄说姑娘伤势不重,既如此,还是透透风,对养伤比较好。”

……你师侄说我“伤势不重”,我就不重啊?杨清你能不能有自己的判断力?我就不拆纱布!就不!

姑月憋了半天后,诚恳地望着杨清,“杨公子,你长得真好看。是小女子见过的,这世上长得最好看的男人了!”

杨清愣了下,大概他没碰过这么直接的女人吧。

而江岩脸刷地通红,躲闪又结巴,“杨杨杨姑娘,你干嘛突然说这个,多不好意思。”

姑月隐忍地瞥江岩一眼:……我是在夸你么?正主都不害羞,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姑月告白完,难为情般,张开两只手捂住脸,“小女子知道自己配不上杨公子,也不敢奢求什么。可是小女子毁容了,不想杨公子看到我惨淡的容颜,只想杨公子记得我最美好的模样。请杨公子成全小女子的这点儿心思,莫要我拆下纱布。”本想拽文“女为悦己者容”,但想到杨清那不冷不热的“杨姑娘不像村姑”的评价,姑月忍痛割爱。

江岩脸色精彩,满眼都是“你有病吧”“卧槽我听到了什么”“师叔真是蓝颜祸水连受伤的小姑娘都不放过”之类的情绪。

比起他的激动,杨公子显然淡定得多。在姑娘的娇羞中,他注目相还。随着时间推移、无人接口,青年那沉静的目光、温和的神情,硬生生,让姑月生出一种“脱衣而舞”的尴尬感。半晌,青年平和说,“在下只能看到姑娘脸上的两个洞,姑娘你有必要捂脸害羞么?”

姑月一脸木然地放下娇羞捧脸的手,隐晦地瞪杨清一眼,“……那不是两个洞,是我的眼睛!”

然后她看到杨清微微一笑,酒窝醉人,长眉掀处,眸若星灿。

……他到底是在友善地笑,还是在嘲讽地笑?

说完闲话,临风玉树般的青年洒然入座,“镇上陈老爷家的下人去告了官衙,说是杨姑娘你放的火,要烧死他们。官府下令抓人,被云门拦了下来。”

“不、不是我!”回归正题,姑月忙摆手,“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敢这么做?我要是敢这样,当初他们强抢我做妾的时候,我不早就这样做了?”眼波流转,期待又忐忑,“杨公子,我看起来像是会放火烧人的人吗?”

“挺像的。”

“……!”姑月瞪直目光,舌头打结。

“……!”江岩同样震惊,“师叔你怎么这么说?”

“开个玩笑,”看他们反应如此大,杨清悠悠道,但那自始至终没变的轻松神情,难以让人猜测他是否真的开玩笑,“吓着姑娘了?”

姑月忍着心中怒意,幽怨地望着杨清。

杨清起身,“好了,姑娘安心养伤吧。伤好后便随我等离开,陈老爷之事,姑娘且信在下,不用放在心上。”

杨清办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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