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得很严重,我不得不先替你敷药止血。”像担心他误会,对方率先开口解释。
“哦,我知道。”卫霖答,“多谢。”
“……没有别的意思。”
“当然。”
“如果侵犯到你的……*,我道歉。”
“不用了。”
“……我是真心诚意地向你道歉。”
“我也是真心诚意地对你说,不用了。”卫霖扶额,再度确认对方不是白源——白先森才不会这么磨磨唧唧,一板一眼。
骑士有点难受地动弹了一下,似乎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最后闭紧嘴,专心地在火堆上煮一锅汤。
“什么汤,这么香。”卫霖忍不住饥肠辘辘地问。
“肉汤,加了些消炎生肌的草药。”白骑士专注地看汤锅,仿佛里面每个沸腾的泡泡都充满了世界的奥妙,唯独就是不看对话的那个人,“你要不要喝?”
卫霖巴不得他邀请自己,用较为完好的那只胳膊撑着身,屁股刚挨着地面(还铺着厚皮毛呢),就“嗷”的一身痛叫起来,泪花夺眶而出:“痛、痛痛……死人了!踏马的,那鬼东西幸亏被书吃了,否则我要把它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白骑士这下不得不将视线移过去,见卫霖单只胳膊拄地,歪歪斜斜地摆出一副极度扭曲的姿势,额上满是冷汗,不禁皱了皱眉,起身坐到了他旁边,让他暂时靠在自己身上。
“又冷又硬,硌得慌。”卫霖有些不满地敲了敲肩甲,得寸进尺。
对方舀了碗肉汤递给他,语气生硬地答:“抱歉你得忍受到喝完汤为止。骑士不会在战场上脱下盔甲,什么情况都不能例外。”
“这里,还在修道院的范围内吗?”卫霖边喝汤,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