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往顶端的a层。按照白源给出的信息,‘公司’的高层领导办公室就在a层中央的主舰桥区。”

吴景函真心佩服:“那时你就瞄了两眼吧,这记忆力,真不是人!”

卫霖嘿嘿一笑:“你说错了,我是人,你不是。”

吴景函以为他负气斗嘴,带着“我不跟小孩儿计较”的表情摇了摇头:“走吧,你带路。”

“等等,小心守卫和‘公司’其他员工。”卫霖拉开旅行包拉链,将武器逐一装备在身上,顺手也丢给吴景函几件,“记住,第一时间撂倒,千万别心慈手软,否则警报拉响,大家一起完蛋。”

吴景函没底气拿那些看起来不知怎么使用的,就挑了两把消音手/枪和一些备用弹匣。出于遵纪守法好市民的普遍心态,他踌躇地问了句:“真的……要开枪?会死人的。”

卫霖装备完把旅行包塞进床底,抬眼看他,目光凌冽:“当然,总归要死人。你不开枪,死的就是你。”

吴景函被他的眼神震住,恍惚觉得自己像在拍电影,有一种脱离现实的虚幻感,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卫霖按下医务室的开门按钮,合金门滑开。

门外的通道上,一个刚刚走到这里的、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闻声转过头来,愣怔地看着两人,两秒后回过神问:“你们干——”

卫霖蹂身贴近,一把将他揪过来,匕首洞穿了对方咽喉。

男人没发出半点声响就断了气。

……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人弄死了?吴景函瞠目而视,觉得眼前一幕实在太过凶残,使得他那颗习惯了在办公室的冷气、咖啡和文件里浸泡的文明人的心脏,受到了来自血腥暴力的强烈冲击。

卫霖手轻巧一抄,在男人栽倒前将白大褂剥下,随后蹲在地板,于尸体衣物上擦干净锋刃,心里有点爽:这个脑域开发研究所总部的苟政费,仗着在领导层有点天线,混进公职单位坐到副主任的位置。专业水平狗屁不通也就算了,为人做事更是贱到没边,最热衷在背后捅人刀子,被他坑过的同事恨不得下降头咒死他。如今白源以研究所总部为模板,具现化出“公司”基地,又造出一批假人傀儡充当守卫和员工,其中就有一个是他的模样,正好拿来出口气。

看在吴景函眼中,则是卫霖杀了人后,边擦拭凶器,边露出变态狂般心满意足、回味悠长的神情,实在令人毛骨悚然!这下更是心死如灰,严厉警告自己:娇花有刺、艳菌有毒,贪手贪嘴下场悲惨……之前的撩骚赶紧随风而逝吧,可千万别翻旧账!

卫霖将扣着id牌的白大褂披在自身,又端详过尸体的左右手后,从衣袋里掏出一小瓶喷雾剂,将尸体左手掌整个喷上乳白色液体。粘稠的液体在空气中很快凝固,变成半透明的一层指纹膜,卫霖撕下指纹膜,黏合在自己的左手掌上。

吴景函在旁看着,觉得他一举一动干脆利落,像是训练有素的样子,不由暗自揣测他所服务的“天极”组织,究竟是何种强大而神秘的势力……

“帮个忙。”卫霖起身朝吴景函一笑。后者就跟看见了死神的微笑一般,连连后退,撞到了生物康复床:“帮……什么忙?”

“帮我把尸体抬到床上藏好。”

说是床,其实是个休眠舱一样的金属箱,尸体放进去后再关闭舱盖,足以掩人耳目。

吴景函帮忙抬尸灭迹,全程手脚冰凉、头皮发麻,担心自己有一天也被他这么料理了——帅哥凶猛,实在吃不消,这件事了结后,还是天涯海角永不相见的好!

“按照白源提供的地图,是这里没错。”卫霖隔着老远就熄火停车,像是担心引擎声惊动守卫,拎起大旅行包向前走,“但我们不能从正门大大咧咧地进去,建筑建构图里显示有一个隐蔽的小通道,是排污用的,我们就从那里潜入。”

吴景函隐约记得有这么个排污通道,但那立体图太复杂,他当时记不全,事后忘得更多,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卫霖走。

“整个基地是仿星舰外形建造的,分为碟型的一级舰体和双柄型的工程部两大区域,正门在碟型边缘。”卫霖看他有些不靠谱,小声解释。

“这个我知道。”吴景函赶紧给自己补分,“排污通道好像在工程部的尾巴梢上。”

卫霖点头。两人在夜色中悄然行进,逐渐接近了排污口。说是通道,其实是封闭式的,由许多合金扇叶旋转镶嵌成的圆形大门牢牢把守着。

这道合金门看起来难以用暴力从外打开,除非使用炸药,然而动静太大,肯定不能这么做。两人在门外观察蹲候许久,忽然见合金扇叶螺旋状开启,仿佛巨型腔肠类怪物的口器,从中吐出粗大的、圆柱型的杂色固体,像是被冲床挤压过的、高密度的废弃物合成品,外面包裹着透明袋,掉落在下方的坑槽里,原木似的一根根垒得齐整,等待第二天有垃圾车将它们集体运走。

怎么感觉……像怪物拉屎似的……吴景函脑中瞬间掠过令人作呕的联想,自己也被恶心得不行。

卫霖起身时扯了他一把:“快,趁螺旋门还没关闭,进去!”

吴景函牙一咬心一横,把“钻怪物菊花”的反胃感抛诸脑后,紧跟着他快跑几步,纵身一跃,从开启的门洞攀进去。

通道的金属内壁十分光滑,卫霖背后挂着旅行包,起身猫着腰往内走了几步,回头看同伴:

吴景函正不甘示弱地用手肘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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