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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白休息了几天,身体大好,这个暂且不提。只说那一日朝会之后,大臣们回到家,得知皇上让人将他们的账本收缴了。匆匆出门,寻找靠山,文官寻丞相,武官寻宁王,中间派各找各的门路,要把即将到来的灾祸消灭于无形之中。
只是大家商量来,商量去,总不得个好办法。而如今能阻止皇上的,就只有太后了。
皇宫午门之外,众大臣对内长跪不起,要面见太后。黄门官就传报进去,告诉了张公公,有张公公传给太后知晓。
太后乍然听见这个事儿,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老半天回不过神来,“竟有这样的事?”这会是她儿子做出来的决定?不过先前皇后就来给她说过,应该是了,只是把大臣的账本收缴来,弄的人心惶惶,这个皇上也太计较了。俗话说的好:鸡蛋岂能跟石头碰。要是这些大臣集体造反,罢工不干活,国家还能正常运作?总不能所有事都让皇上一个人干去,太后道:“糊涂,太糊涂了。”他嘴上毛还没长全,就做出如此颠覆江山稳固之事,“把他叫来,就说哀家有话问他。”
张公公出了心宁宫,往沉心宫来请皇上。
任白听说了这件事,只是扬了扬眉,二话不说就跟张公公走,还是汝招爱比较担心。
“你会好好讲话对不对?”
“对,我不会冲撞太后,也不会跟大臣关系搞不好,你放心。”这个时候,任白的心里已经有了个计划,或者说从她策划这件事开始,已经想到了眼前的局面。
跟着张公公到了心宁宫,入内拜见了太后,太后的脸拉的比马脸还长,颜色比锅底还黑。
“给哀家跪下!”
任白从容下跪,除了膝盖不大适应坚.硬的地板之外,她道:“见过母后。”
“到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嬉皮笑脸,你知不知道,你把那些老家伙给惹毛了,哀家告诫过你多少次,江山以人才为本,你惹恼了他们,谁帮你治理国家。”
任白想:“原来皇上会变成这样的窝囊废,太后真的有莫大的功劳,如果一个人想做什么事,他的父母总是要拦住他,拉他的后腿,那么这个人的未来是可以想象的,那就是成为十足的窝囊废,至好也不可能成为他想要成为的样子。因为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人生的其他事还能妄想怎样的改变。”
“是,儿臣一直把母后的教诲记在心上,可是儿臣也有自己的疑问,就这样依赖着他们,惯着他们,会不会让他们觉得朕是软弱可欺的,母后,儿臣小时候被其他皇子欺负,母后总是说,因为儿臣是太子,要做好行为的典范,可儿臣还是会被他们欺负,直到儿臣成了皇帝。可儿臣心里明白,朕的皇兄,皇叔们,大臣们,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儿臣……”这番话是任白揣摩着皇上的心思说的,再加上她刻意的用了感情,加强语气,配合神情,做了点渲染,太后的脸色立刻和缓下来。
“你很在意这件事?”
“儿臣一直都想做出一些让人骄傲的事来,如果连母后也不站在儿臣这边,那么儿臣真的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太后显得有些为难,“你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了,这不是逼人造反么?把他们的老底都掀了,这些人还不得老羞成怒,怕你处罚,就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来,像是废君。”
太后的担心并不是完全没道理,大臣要是真的想干,众志成城,未必不能把皇上拉下马。
任白道:“母后放心,儿臣有分寸,不知道母后听说过,网开一面的成语没有?”
“你要围三面?”
“当然。”
“那哀家该如何回复他们。”
“就说您已说服儿臣了,儿臣会放宽处理。”
太后道:“哀家明白了。”
任白走后,太后宣众大臣入宫,询问了事情的经过,也答应会好好说服皇上,让众人安心,众人这才散去。
任白回来,汝招爱已经站在门口盼着,任白笑道:“你怎么站在外面?”
“看天气。”
“你在等我?”
“想太多了,我要进去了。”汝招爱见任白好好的回来,就不再说什么。
任白进到屋里,道:“你都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你想说会说的。”
“呵,你到是自信。”任白大致讲了事情的经过,“明日,才叫他们有好戏可看。”
到了次日,百官上朝,发现沿路多了许多禁卫军,这阵势叫人心慌。大家嘀嘀咕咕,都在猜着皇上的下一步行动。
入了殿内,众人跪下山呼万岁。任白免礼,让众人平身,便开言讲到了捐款的事,“尔等之事,朕已经知道了,朕很伤心,想不到爱卿们会如此欺瞒于朕。”
众人跪下求饶。
“算了,朕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皇上更是金口玉言,朕有言在先,知道做错的,自己出来领罪。”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主动。后来有人陆陆续续出列,任白喝禁卫军道:“摘了他们的乌纱帽,交刑部大牢。”大臣中去之者大半,之前还人才济济的更漏殿,顿时空了不少。
宁王心想:“我若这个时候能为其他人说句话,虽然可能会让皇上不快,不过却能收买人心。”他出列启奏,“皇上,微臣替众位大人求个情,念在他们劳苦功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希望皇上能给他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任白知道,宁王想做好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