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芙蓉趁着任白‘失宠’的机会,在汝招爱面前,把她对任白的各种不满说了个精光,就算没有的,还要添油加醋一番。谁叫任白用大鱼大肉收买清波的,清波天天在她面前说假皇上的好话。
清波越是赞美,她就越要诋毁。
芙蓉诋毁的十分用心,只可惜汝招爱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懊恼着,她怎么会好好的‘气呼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生气’?可她为什么要生任白的气,任白说的不是实话吗?
她是介意任白开玩笑吗?她不是一直都知道任白最爱开玩笑,三两不着调的,她好好生气做甚,要命的是还说了‘滚出去’。
她个天,这样的话,换作以前那是刀架在脖子上,也说不出来的。
耳边尽是芙蓉的聒噪,“皇后,皇后,皇后您怎么了?”怎么不吱声,光会发呆,受刺激了?“千不是,万不是,都是假皇帝的不是,您千万别把她的话往心里放。”
汝招爱恍然回神,“我没事,你干嘛一直说她坏话,我记得,她并没说你的坏话。”
“我……我是替您出气,谁叫她乱说话,惹您不开心。”
“我是生气,但我没不开心,到是你,你干嘛老是看她不顺眼,她又没有抢走你什么,就因为清波?”
芙蓉瞠目结舌,“我,我,我……”
“连你自己也说不上来了是不是?我看清波挺好的,至少分的清楚,谁是好人,谁是不好的,该为谁说好话,你呢?看见任白,就失去理智。”
芙蓉急得跺脚,“我哪有,还不是她老是对清波特别好。”
“所以,你这是在痛恨人家没有对你好?”
“我,我,我才不是,谁要她对我好了,我只是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芙蓉直了脖子,心是虚的,也要添三分底气。可是她说完这个话,就开始尴尬的摸脖子,说任白‘非奸即盗’,好像用词不当。
“好了,她没坏心,是我心情不好。“汝招爱拿了信过来看了,长长叹了口气,这个世上总有不省心的蠢货,待在你的身边,拖垮你的人生。就算不在跟前,废话也特别多。
汝招爱道:“别傻站着,磨墨,拿纸,我要写信给府上。”
“怎么好好……”
“我有事。”
芙蓉拿了纸,磨了墨。见汝招爱给家里写信,她在旁边看着,依稀谈的是宫里的事。
“皇后,您这是要帮假皇上?”
“帮我自己。看看咱们住的地方,跟妖精住的洞府似的,要多荒凉就有多荒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道升鬼了,我只是觉得任白的意见很不错,不过她把事情想简单了,皇上一下子添起人来,我怕朝中的那起子人会在暗中煽风点火,说皇上不爱惜百姓什么的,给她增加舆论压力,我让祖父,父亲跟朝中大人们打个招呼,再把皇上意图改革说一说,我想那些人总是乐见的。”
“可是皇上要是回来了,一定会因为此事而迁怒您,到时候您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我现在无暇顾及。我想到时候,他也乐于住在好地方,当他现成的好皇帝吧。”
汝招爱见字已干,叠了收起来,放信封里,滴上蜡封好让芙蓉送去。芙蓉并不情愿,禁不住汝招爱再三催促,“快去快去,我叫清波再也不赞任白就是。”
芙蓉抖擞精神,这才出门。
芙蓉刚出门,汝招爱便盯着门口道:“谁在那里?还不快出来。”
这会儿走出个颤巍巍的人来,却是清波。她怯怯而入,低着头,小声道:“皇后。”
“你躲那里做什么?”
“我……我是来找芙蓉的。”
汝招爱道:“我吩咐她做事去了,你暂时找她不着,怎么了?”
“没事。”
“刚为什么在外面偷听?”
“我没偷听,只是刚走到了这里,听见你们说话,就没想进来打扰。”
清波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汝招爱哪里肯为这点小事怪她,“我知道你跟芙蓉闹不愉快,可是不要因此就牵连到任白的身上,她为着你们的事,不知道受了芙蓉多少埋汰。”说着自己却突然笑起来,笑嘻嘻的望着清波,“我说你们也真有意思,要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要么吵起架来,就像夫妻似的闹别扭,也许我形容的不对,可是就觉得像……”
清波被说破心事,不知如何应对,只一味心虚,低着头不语,以为汝招爱看出了什么。
“你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你们。”
清波:“……”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好羡慕的,一般在这个情况下,总会发现什么,果然不愧是皇后吗?
“你来的正好,我正打算找你,我想去御膳房做饭,你要不要来帮我打下手?”
清波完全懵了,刚才皇后还像是发现了什么,这会儿怎么又要跑去做饭,这个逻辑,走的有点儿跟不上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皇后为什么突然想去御膳房?”
“因为想跟人道歉,就要请人吃饭,难道不是这样吗?是我记错了?”
清波摇摇头,“就是觉得意外。”
“没什么好意外,习惯就好了。”
习惯?天啊,皇后准备天天惹是生非,然后拿饭塞住别人的嘴吗?
“我能问问,皇后想要道歉的人是谁吗?”
“任白,我今天吼她了,还说了粗鲁的话,想来想去,不管怎样,都要跟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