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皇殿内,一场关乎整个大乾未来的棋局正在展开,而在楚元落子的那一刻,所有元婴期、分神期修者都感觉到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会涉及到整个大乾!”
“气运动荡,国将不国,呜呼哀哉!”
“是谁要灭我大乾?”
......
一时间,数十位隐修各地的元婴大修纷纷现世,仰天发出怒吼,震慑的四方一族不敢动弹。
“有些老朋友也出来了!”
瞎眼老者笑呵呵的扫视着一圈,说出这番言论。
大乾好歹也是延续近万载的巅峰势力,怎么可能没有一些底蕴,只不过那些家伙不愿意介入俗世的纠纷,就纷纷隐居避世,只有在大乾遭受亡国之险的时候他们才会出手。
“大乾的护道者?”
秃头老者漫步而来,碰巧听到这句话,似是想起了什么,感慨道:“呵,那些家伙隐居了那么久,这次终于出来了。”
“话说刚才我察觉到大乾的气运开始动荡,你可知发生了什么?”
像大乾这样的巨无霸,气运就等同于它的根基,能动摇一国根基,这得是多大的动作啊?
“没什么,只不过有人下了一盘棋而已。”
“一盘,以大乾为赌注的棋局。”
秃头老者沉思片刻,说道:“是那个叫华安的小鬼?”
瞎眼老者点了点头,“正是!”
除了他,整个大乾有谁闲的蛋疼玩这么大,又有谁能让楚元答应这等赌注?
“哈哈哈,自家最杰出的小辈要拆了自家的底蕴,老楚家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趣,真是太有意思了。”
秃头老者哈哈怪笑起来,不时的抚摸着自己光秃的脑袋,笑得兴起,手指夹带了几根干枯的头发下来。(噫,好像发现了什么?)
“你们说谁能赢?”
处于恶趣味的角度,秃头老者是想要姜牧赢得这场棋局,他很想看到那些家伙发现自己的国家被君王输给自家人的绝望,但是他的理智以及本心告诉他,大乾还不到覆灭的时候,即便姜牧真的赢了,他也要护住大乾。
听他这么一问,另外两位也悄然出现在一旁。
咽下口中的食物,枯瘦老者阴恻恻的笑着:“桀桀桀,大乾灭不灭,与我何干?”
他现在是罪人,不想去管人世间的屁事,除非有人要把他们从罪域峰上赶出去,要不然他在赎清罪孽之前是不会出手的。
低头看了一眼只剩半截的羊腿,怪模怪样的双手合十,道了声阿弥陀佛,这两天吃的太多,起码添了两百年的罪孽,无量那个天尊,桀桀桀!
至于狰狞老者更是满脸的不在乎,反而很奇怪的看了一眼秃头老者,“问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大乾的人,这个国度如何,我为什么要关心?”
这两个都不在此事上发表意见,秃头老者只好看向瞎眼老者,“你可看出了什么?”
对此,他只是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漏。”
这种关系到一国的大事,他看到也就看到了,但是绝对不能说出来,除非他扛得住那等堪称毁灭性的反噬,毕竟这天可不是什么人,什么是事都能违背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秃头老者也不再过问,从怀里取出一枚雕刻着罪域峰模样的黑玉牌。
“罪域令,你确定吗?”
三位老者都皱了皱眉,这罪域令可是代表了除妖司的至高权限,平时都是掌握在秃头老者手中,只有遇到要事才会交予除妖司的司主,秃头老者的关门弟子,域殇!
“大乾是我故土所在,如今大劫将至,我岂能坐视不管!”
“而且!”秃头老者那凝重的脸上突然变成了怪笑,“救一国之民,续一国气运,这是何等大的善行,足以抵消千年苦修!”
“你,吃独食啊!”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三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对啊,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做大善大德之事可比吃烂肉、喝臭水,折磨自己的效率高太多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别看狰狞老者先前说的那么傻,其实他们当年都是走投无路才来这里的,将自己囚禁与此,断绝与外界的一切的因果。
这么多年了,他们的思维已经形成习惯,觉得除了这条路,没有其他路可走,直到秃头老者提起,他们才想起来。
“可以出去了,实在是太好了!”
他们本来就已经赎清了大半的罪孽,如果这次能成为挽救一国的大善人,那么他们差不多就可以离开了。
“你们刚才可是说大乾的存亡和你们没关系的!”
抛动着罪域令,秃头老者嘲讽的看了他们一眼,但他们是谁啊,这么多年别说罪念了,他们的脸都没有了,还怕这个。
“你一个人能做的好吗?”
狰狞老者嘿嘿一笑,从秃头老者手中抢过罪域令,“我们也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这家伙什么德行,我们还不清楚,除非是你做不到的事情,要不然是绝对不会找我们帮忙,你刚才问了那一句,我就知道你搞不定这次的事情。”
“呵,被你发现了!”
无奈的笑了一声,秃头老者缓缓抬起右手,“那么你们准备好了吗?将你们的修为交出来!”
“记得还就行了!”
虽说不还也没事,但一百年的虚弱实在是太恶心了。
四人抬起右手,在他们掌心对准的中央,那块罪域令正缓缓转动着。
四位分神大修将自身数千年的修为注入小小的罪域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