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麻,配上她披肩的长发,真如同古时从画里走下来的仕女一般。
她也很瘦,不过不是瘦骨如柴的那种,属于穿衣显肉,脱衣有肉的那种女人,胸很饱满,虽然不是很大,却很坚挺,双腿非常修长,脸色又秀美。
忽然有一种酸意袭上我的心头,那天晚上,她在姜起山面前撒娇,让给她夹菜,她和姜起山说话的时候,总是撒娇的样子,我的心里好难受。
而她的脚上,穿的正是那双“绝世芳华”,一下子把她的小腿拉得很长。
忽然,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攫住了我,我忽然想明白杨希娜的意思了。
杨希娜那一刻似乎也明白了我的心思,她对着我转过头来,“怎么样,暖暖?表演好看吗?”
眼神中带着一种“请君入瓮”而“君已入瓮”的得意,我突然心慌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几米以外,曾华芳的高跟鞋,所有的渊源,就在这双高跟鞋上。
所以,杨希娜从一开始就设局,为的就是让我入局。
杨希娜的手机响起来,她接了,片刻之后,她说道,“我还有事,你先自己在这里看,我先走了!”
接着,站起身子,袅袅婷婷地走到了门口。
那一刻,我的心无比地紧张起来,果然,杨希娜刚刚合上门,台上就传来了“啊”的一声尖叫,我知道,那是曾华芳摔倒的声音,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她的个子又那么高,t台那么滑,摔得轻了才怪。
可是,即使心里再紧张,面对此情此景,我依然无能为力。
台上顿时喧闹成了一团,大家匆匆忙忙地上台,把曾华芳扶了起来,她脸上扭曲的表情和苍白的脸色,我就知道她摔得有多严重了。
我的心乱了。
杨希娜觉得自己一箭双雕,让曾华芳摔成重伤,让姜起山误会我,这种办法很好吗?
我也上台,随着众人扶起曾华芳。
“就是她,就是她拿过绝世芳华。”旁边的一个小模特指着我说道。
瞬间,台上所有的模特都同仇敌忾地看向我。
曾华芳躺在别人的怀里,脸色苍白,她看了我一眼,说道,“给起山打电话。”
所以,这才是杨希娜的真正计划吧?
让姜起山看到我是一个心思如此歹毒的女人,顺便把曾华芳害成这样,她真是一举两得啊。
曾华芳拒绝让大家送她去医院,她固执地等着姜起山。
姜起山是十五分钟以后,来到的。
说实话,如此场景,让我十分尴尬。
曾华芳一看到姜起山,就双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起山!”
看到这一幕,我的掌心紧紧地攥了起来,我站在围观的人群中,一动不动。
“姜总,就是她,她动过绝世芳华这双鞋,肯定是她做过手脚,出厂的时候,我们都做过检查的,没有任何问题,而且,这双鞋一直放在华芳的桌子上,没有人动过,除了这个人!”曾华芳后面的那些小模特说道,这个小模特,是先前和我说话的那个。
此时的姜起山,蹲在地上,因为曾华芳摔倒了,现在还躺着,为了配合她的高度,姜起山蹲着。
他抬起头来,看到了我,他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了我们俩,我懒得解释,一百种解释就有一百种对策。
我想走了,不想面对这个局面。
我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胳膊伸出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连一句解释都懒得说吗?”他的身子在我的身侧,说道。
“不是我。”我寥寥三个字,说得自以为不卑不亢,却底气十足,多余的话,我已经不想说,一个字也不想说,我不想陷在这场女人争宠的戏里。
说着我又想走开,身子却又被他拦住,他不看我,也不说话。
他的身子慢慢地转过来,轻轻勾起了我的下巴,看着我的眼睛,半晌说道,“我多么希望是你!”
始终冷静的声音,我笑了笑,歪了歪头,脱离了他的束缚,“姜总,我没那么无聊。”
说完,我就离开了,上了公交车以后,眼泪却不争气地留下来,被人当枪使了吧,以后离姜起山远点,离姜起山的那群女人远一点。
我去了公司,有一份文件,是祁总急着要的,我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刚要敲门,就传来了祁总的声音,“你以后离林知暖远点儿,不明不白的,算怎么回事儿?”
我一听这话,就愣住了,这不明不白的说的是什么?
郑玮中的声音传来,“祁总,您什么意思?您以前不是挺看好我们俩的吗?现在怎么又不看好了?”
祁总的声音有些支吾,“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总之你离她远点的好。”
接着就没了声音,我看郑总监要出来了,赶紧敲了敲祁总办公室的门,祁总看我的眼光挺奇怪的,我不知道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从祁总的办公室回来,我愣愣地想着祁总的话是什么意思,有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我接起来,竟然是卡地亚中心的,我和卡地亚没有什么交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林小姐,您上次卖的链子,已经给您包好了,您看您是自己来取,还是我们给您寄去?”小姐得体的声音传来。
我有些懵,链子我是卖掉的,又不是当掉,她们返给我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收走我的八万块钱吗?我们全家现在所有的积蓄也才八万块,所以,我是根本不可能去买回来的。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