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起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敲击着桌面,我知道他现在理顺自己的头绪。
我的手机响声打破了我们俩的沉默,我吓了一跳,赶紧接起了手机,竟然是杜长河打来的,他说,许慕死了。
我一下子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消息真的太突然了。
姜起山看了我一眼,问我怎么了,我说许慕死了。
姜起山也皱了皱眉头,他似乎从许慕的死中得到了什么信号。
他看着我,长久地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问,“怎么死的?”
“杜长河说许慕晚上不小心掉到河里溺水而亡。”我说。
可是我知道这绝对不可能的,许慕从小就熟悉水性,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溺死了,我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姚启月曾经说过,sarah要害我的,可是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和她有没有关系,可是我觉得有一种脊背发寒的感觉,有一种随时就要到来的危机感,我忍不住浑身长了鸡皮疙瘩,发起抖来。
姜起山看到我这个样子,走了过来,把我揽进怀里。
我还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然后,我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说邱长鹤的老婆叫什么名字?”
姜起山说,“我不知道。以前没有在意过她,邱长鹤也从来都没有提起过她,所以我不知道,我有空去问问。”
我点了点头。
我这两天又睡不好觉,我给我妈打电话问她现在怎么样,我妈说挺好的,她也说许慕死了,毕竟扬州是小城市,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都知道了,而且我妈先前也认识许慕,就是挺惋惜的,说许慕毕竟那么年轻,就掉在水里死了。
我打了个冷战,我说,“妈,你相信许慕真是掉在水里淹死的吗?”
我妈沉默了一会儿,说到,“为什么不相信?警察已经尸检过了,难道警察还能够骗人?”
我挂了电话,虽然我妈是这样说,可我还是不踏实。我想回扬州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感觉到,许慕的死绝对不是偶然的,肯定和黄金罗盘有关,可是黄金罗盘究竟是什么?
我问姜起山,姜起山也不知道,只是说黄金罗盘是一个人人谈起来都色变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黄金罗盘,邱宁的妈妈,还有许慕的死,三者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我要回扬州的打算遭到了姜起山的阻扰,他说我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不方便。
我说不让我回扬州,我心里很不踏实,因为我搞不清楚状况,我把姚启月和我说过的sarah的事情告诉了姜起山,姜起山似乎不放在心上,他现在也不知道sarah是谁,不过他说了一句,“不放过你,她问过我了吗?我姜起山的人,岂是谁想欺负谁就能欺负得了的?”
我笑了一下,不过说到底,我还是想回扬州去一趟。
虽然我后来不喜欢许慕,可是于情于理,她都曾经与我一起参加过徐岚绣法大赛,给了我许多精神上的鼓励,而且,那时候的她和杜长河那么好,我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究竟是怎么了,我爱情的观点是,认准了一个人,就一辈子都跟着他,不去想别的,可是许慕不是,不过看了邱宁一眼,就移情别恋。
这样的一个人,确实不值得杜长河的爱。
可是姜起山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我回去。
我就和他闹,晚上不睡觉,白天不吃饭,姜起山拿我没有办法,终于有一天说到,“回去待多久?”
我喜出望外,说到,“你同意我回去了吗?”
姜起山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是我的软肋!”
我笑了。
姜起山开车送我回去的,他和司机两个人轮换着开车。
虽然和周驭在一起已经是几年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最近我偶尔还是会想起他来,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那时候我回扬州都是我一个人回去,一个人提着行李去火车站,一个回家,他从来就不管,我当时也没觉得怎么样,可是和姜起山在一起后,我每次回去,他都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并且送我回去。
没有比较就没有鉴别,以前不觉得是什么的事情,和姜起山一比较,就觉得自己那是过得什么日子?女人是被宠出来的,我觉得我现在就被姜起山宠出脾气来了。
我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默默地想着这些。
姜起山坐在副驾驶上,大概看到我呆呆的样子吧,问了一句,“在想什么,暖暖?”
我慌忙回过神来,说了一句,“没想什么。”
不过,我看他的时候,是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的,接着我低下了头,玩弄自己的手指。
我偷眼朝着前面的后视镜看过去,姜起山还在看我,我羞赧地说了一句,“老看我干什么呀?”
他笑了一下,“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真是的,我的头又转向窗外,看起窗外的风景来。
我又偏过头去看了一眼姜起山,这次他没有从后视镜里看我,而是直接回过头来看我,我一下子措手不及,看到他的笑容,说了一句,“你看什么呀?”
接着我们俩都相视笑了起来,姜起山则在哈哈大笑,很开怀的样子。
真是,有那么开心吗?
车很快就到了扬州,我们先回了我家。
比起上次,我妈瘦了好多,我觉得好心疼,我妈瘦成这样,和苏远航的关系很大,苏远航倒好,那么快就结了婚,留下我妈一个人,我估计以后,苏远航也没脸来我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