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速之客是上次模特比赛的时候,临时变故、我赶鸭子上架替她的那个。
我不知道她这次是来干什么的,对她的出现表示很奇怪。
是董正接待的,因为我出面不方便,而且,我出面也没有理由,我不是秦淮的老板娘,甚至在法律上,我和秦淮没有一点儿关系。
她说最近都没有人找她干活,她本来就是北漂,房子是租的,只要一天不工作,就欠了很多的债,因为上次来过秦淮布衣,觉得秦淮布衣的人还不错,所以,想试试,这次在这里到底能不能找到工作。
董正断然拒绝了。
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挺奇怪的,因为上次这个模特拿了钱,什么活都没干,她就算去哪里找工作,也不可能再到秦淮来找工作的,旧账还没算,又想添新账?不大可能。
我让董正派人跟着这个模特,回来汇报的结果挺让我吃惊的,这个模特从秦淮布衣走了以后,就去找姚启月了,一直在和姚启月说话,但是我没有听到说的什么。
即使他们听不出来,我猜也猜得出来。
上次姚启月处心积虑地来了一次秦淮,就是想看看我在不在,没有打听出来,肯定又另外派人来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上次这个模特突然失踪的事情,看起来,她真的是乔诗语那边的卧底。
我对姚启月的心思越来越搞不懂,看起来她和乔诗语是一伙的,可是又不是,乔诗语的目的是为了报复姜起山,而姚启月的目的更像是——我。
我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姚启月的手段,我是知道的,这个女人,阴毒而且有手段,能够通过捐自己骨髓这种手段来收买周驭,就能够看得出来,她不是个善茬,可是毕竟,我和她在血缘上有着抹不去的关系啊,她报复我有什么意义呢?又怎么狠的心心呢?
我并不清楚。
不过,我来了秦淮布衣的事情,是为了防着姜起山的,并不是为了防别人,别人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的,所以,我没有放在心上,即使姚启月知道了我在北京,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一直在和田中商量怎么把这个灵感在做工上发挥到最大极致,我们俩一直因为在刺绣上的共同点而惺惺相惜。
最后达成了一致:用轻薄的浅绿色绉纱做底纹,上面用写意的手法绣两个人,男人轻拂女人的头发,把花拿下来,然后,天空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堆在男人抬起的衣袖上,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男人虽然给女人摘头上的花,可是手停留在女人的头上,却不舍得拿下来了,雪一直下,在他的衣袖上越积越厚。
色彩我们也用了比较轻薄的色彩,多用黑白,不过女人头上的花,我用了很鲜明的大红色,雪的眼色因为是白色,重点突出重感,因为是浅绿色底纱,所以,白色的鹅毛大雪,片片落下来,表现得很清楚,这些雪花是田中绣的,她在绣工上,超过我很多,不得不服,我看到这些雪花的时候,都感到了阵阵的冷意。
不过,让我胆战心惊的事情,还是来了,因为姜起山说要去扬州看我。
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微信联系,我还是装作在扬州的样子。
他说最近如果有时间的话,要跑到扬州来看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的肚子大了,问我肚子到底打大了没有。
他说来扬州,我本来就惊慌失措,在想着如何应对,哪还有心情想肚子的事情啊。
“不要来啊,因为你来来回回都是开车,我很担心你,我很好,孩子也很好,我妈可能对你总来有意见,对我们将来不利,所以,别来了。”我回到。
“可我想你了。”
“我也很想你,要不然我给你拍一张我肚子的照片你看看?”我急中生智,第一次有了给姜起山拍照片的想法。
“好。”他说道。
我说话的时候,正在自己的宿舍里,要拍自己的肚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自拍有限制,不过我总算找好角度,给他照了一张,然后发了过去。
“怎么样?看到了吗?”我问。
“看到了,隆起了不少。”
“是吗?我没看出来啊。”我说道,也在仔细地看着照片,我肚子大没大,我的确没有看出来。
他没再说话了,可能真的很忙,有事了。
没过几天就是姜起山和乔诗语的作品展示的日子,这不是大赛,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人知道,就是乔家和姜家的一次内部争斗,知道的人很少。
我自然是不方便出面的,并且打算回去了,在宿舍里收拾行李,这次来京,总共待了二十五天,杜长河和许慕都还没有回扬州,他们的网点找得也不是很顺利,其间许慕来看过我好几次,问我在这里呆着顺心不顺心,如果待着不顺心,就赶快回去,顺心的话,让我多待些日子,因为他们还得耗一段时间,好像我在秦淮布衣就是为了等着他们似得。
不过杜长河和许慕还没有消息,所以,我的归期也还未定。
我知道姜起山接过那件衣服的时候的心情,这是我和田中的心血之作,有心做的人和无心做的人,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我知道姜起山肯定被征服了,在这件浅绿色底纱的外面,我们还罩了一层很薄很薄的白纱,布是上次姜起山征用的扬州那家工厂的布,想必他是非常满意的,这都是我听田中说的,具体的我不知道。
我没有去参加竞赛,不过,我告诉田中,到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一个结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