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明白小姐心中的疑惑,立马解释道:“这还多亏二小姐及时给你放了毒血,你才稳住病情撑到现在。”
玲玲口吻中满是感激的味道,鳌湘听在耳朵里却是极度的嘲讽,特地扯开了嘶哑的喉咙,说道:“若不是她,我现在又怎么会成这幅样子!”
这句话显然有些长,鳌湘讲完便是一直咳嗽。
闵夫人心疼的替女儿顺气,眼神示意了玲玲将药端了过来:“湘儿,你喉咙不舒服就不要说话了,来,听娘的话,将这碗药喝了下去。”
鳌湘从他们的言语中,便猜想这碗药肯定也是慕蓝烟准备的。为了表示自己的决绝,瓢羹递近时,故意将脑袋撇向了一边。
闵夫人还当鳌湘是哪个不爱吃药的小孩子,带着丝丝宠溺的口吻,哄道:“听娘的话,把这碗药喝下去,娘亲就给你买蜜饯吃好吗?”
知女莫若父,一直站在闵夫人身后的鳌塔一眼就看穿了鳌湘的心思。佯装极为严肃的说道:“给我把药喝了!”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震怒。着实下了一把在场所有人。鳌湘亦是回头看到父亲一脸铁色,当下也是没有了撒娇的倾心,乖乖凑过嘴巴,把闵夫人递过来的良药一口一口喝了个精光。
玲玲趁着闵夫人喂药的时候,来到了慕蓝烟的身边,有些赞许的目光小声的说道:“二小姐当真是想得周到,若不是我盯着那大夫,您找来的仙灵草,怕是要被那大夫截去一半!”
慕蓝烟听闻,看着鳌湘乖乖喝药的模样,嘴角亦是扬起了久违的笑容。
喝过药,鳌湘躺着休息了一刻钟之后。慕蓝烟替她测了下体温和脉搏才宣告那一场仗义真正的告破。所有人喜出望外,就连后来进门来的大夫,狐疑的替鳌湘把过脉之后,亦是对慕蓝烟投向了钦佩的神色。
醒后的鳌湘一直默不作声的躺在床上,就连慕蓝烟的近身她也没有表露出一丝丝的逃避。大概是因为鳌塔的震慑,也可以是她开始在心中打量:或许慕蓝烟这次真的救了她。
三日之后,鳌府出了神医的消息贯穿在汴京城的大街小巷。
至于一直深入浅出的慕蓝烟,自是对于这种不屑一顾。反倒是经常出入市集的青佑,每次买菜回来都会带来对于慕蓝烟的各种谣言。
鳌府的每个院子都配有一个小型厨房,一家人一个月里除了偶尔几次去德敏院聚餐,其余都是在自己院子里解决的。
那日一大早,青佑便是领着菜篮子从柳芯院的正门走进。瞧见了拿着水壶给慕蓝烟种植的蔬菜院子浇水的蓉芝,便是笑嘻嘻的对对方说道:“蓉芝,我今日一大早赶早集的时候,大街小巷都在传我们二小姐是神医的新歌谣呢。一天一首,他们真当是想得出”
而一大早便被慕蓝烟差使着干活的容芝,脸上就好像踩到了一坨狗屎一般臭:“有什么好传的,不过是心虚三小姐因为她而重感冒。况且只是一场烧的比较严重的感冒。我娘打小就跟我说,这感冒吃药也是七日好,不吃药也是七日好。”
这话恰巧被出来透气的慕蓝烟听到,相隔不远,目光幽幽的朝着她们望去,隔空喊话:“是呀,我也觉得不过是个小感冒,他们那些外人当真是吃饱没事干,瞎传言什么。”
蓉芝闻声便是一个颤栗,心中念叨了一句当真是不该背后说人坏话,转过身放下了水壶与青佑一起行礼:“二小姐~”
青佑担心蓉芝接下去会有些难堪,立马上前了好几步挡在了慕蓝烟幽幽望着她们的神色,喜笑颜开的说道:“二小姐,今日买菜的时候,那卖肉的大汉一听闻我是鳌府二小姐家的,便是送了好多肉,今日中午,我给你炖个肉糜怎么样?”
慕蓝烟最喜欢吃肉了,往日里闵夫人给的月钱虽然不少,可她为了日后跑路方便,也是省着花。此刻一听闻中午又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顿肉,自是立即忘却了方才的事,刚想上前几步跟青佑细细说道这肉应该怎么做,柳芯院的大门口,突然便是传来了一个小厮的声音。
“德敏院旺财,求见二小姐!”
院子里的人,纷纷狐疑的朝门口望去。自打鳌湘生重病之后,德敏院可是有三天没有上门说道些什么了。此刻突然传人来报,让慕蓝烟心中很是疑惑。
“进来吧,我在院子里!”
话音刚落,一个五尺男儿低着脑袋便是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来到慕蓝烟跟前便是跪了下去:“二小姐万安,小的是来替老爷传话的,九皇子殿下来访,命二小姐素去前院。”
小厮的话,让慕蓝烟大脑瞬间有一种耳鸣的感觉!缓了一会才挥手让其退下。三日前尴尬的见面,已经让慕蓝烟这几日烦躁不已,发誓这辈子定是再也不要见司空慎一眼。
可这才安分了三天,又该去见那挨千刀的了……
环顾了一圈四周没见到素季的身影,才恍然想起来一大早便是命她出去给她买东西了。而司空慎已然到了鳌府自然是来不及等素季回来。眼尖的抓住领着菜篮子的青佑,便是拉着走了。
临走时还特地吩咐了门口浇水的蓉芝:“给我把菜篮子拿去厨房,没我的命令,里面的肉一点都不能动!”
蓉芝有些嫌隙的朝门口努了努嘴,却不敢不听话,将慕蓝烟交代的事,都一一做了。
鳌府的前院大堂,司空慎一身耀眼的皇族服饰,胸前绣着呼之欲出的龙图腾刺绣,袖口褶子状暗衬了一圈黑色的上好丝绸,身后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