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渊有些尴尬,在宗殿吃火锅,恐怕自从有了雨花石以来,还从来没谁这么做过,尴尬一笑:“啊,是天阴啊,衣钵传承结束了?想来这些日子你也没怎么吃过东西,拿个凳子过来吧。”
天痴笑道:“愣着干什么,宗主都发话了。”
天痴和天阴年纪相仿,在很小的时候,曾是非常要好的玩伴。天阴自幼便对禄存有着超乎寻常的敬仰和盲从心理,见师傅对天痴有所敌视,自然而然的也就与天痴越走越远。
自从听到禄存与天痴的一番谈话之后,这才知道师父的心结所在,对天痴的敌意自然也就不复存在了。见天痴在那么随意的招呼自己,忽然间感觉到,又找回了一些童年的影子。
但性格使然,天阴绝不会主动和天痴主动示好。走上前来向莫渊深鞠一躬说道:“宗主,师傅他老人家让我跟您说一声,以前的事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莫渊含笑说道:“都过去了,不提也罢,来,坐下。”
天痴拿过一个空碗递给天阴“就冲你这句话,我送给你个碗。”
天阴冷眼看向天痴道:“用得着你送?雨修覌的事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天痴嘿嘿笑道:“咱们俩啊,也算是光屁股长大的了,别那么小心眼,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天阴知道天痴是在说克扣用度的事,冷笑道:“那也没见你消停啊。”
墨渊对所有事情都已经了解,哈哈一笑说道:“行啦,你们俩那点事说白了就是相互之间的恶作剧,可还记得你们小的时候,不知戏弄过多少……”
几人又吃又聊,直到很晚,寂静的宗殿内,时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
零组北地行动组,光海站在凯恩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点点霓虹,眉头有些微蹙,心中反复权衡,这么做是否真的值得。
整个行动存在着很大问题,连袭三个村子,之后还要让零组的人前去村子里面生活,都是同样手法,虽然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但还是会让人产生疑心。
闫欢化名闫儒雅,已经和雨花石的人混在了一起,可他为什么至今都没有传回消息,难道被识破了么?闫儒雅对零组了如指掌,一旦被识破其后果简直难以想象。
而且在零组的行动中,雨花石曾经出现过两次,如果不是巧合,以零组如此隐秘的安排,他们是如何得知的。
还有个问题光海一直想不通,闫儒雅为什么要将定位器丢掉,误导了整个行动组,难道他是有意的么?如果是有意的,那他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决不能让世人知道零组的存在,地球的人类数量太过庞大,在没有统治次元空间以前,根本腾不出那么多人手来统治这里,一旦零组暴露,那么以后的任务怎么办。
这个后果自己绝对承担不起,最后光海下定决心,必须要尽快找到闫欢,找到雨花石,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好。
黄海走到电脑前,在键盘上敲打了两个字,行动。
头山村,月牙如同银钩一般悬挂在空中,白雪覆盖山岭,反射着月光,四周一片朦胧,美得就像童话里的场景一样。
空间仿佛被撕开一条裂缝,一个黑影从裂缝中钻出,顺着绳索悄悄滑下。咣!咣!咣!房子里突然传出几声巨响声,吓得黑衣人一哆嗦,差点从绳索上掉下来,赶紧飞快的向上爬去。
山村夜晚宁静的出奇,尤其是在冬季,一点声音都没有,巨响被传出老远,不知谁家的狗受到惊吓,旺旺叫个不停。附近几户人家打开灯,纷纷有人走出房屋,向张大栓家的方向走来。
张大栓一头烟熏火燎的跑出屋子,棉衣漏了个洞,在灯光下,露出的棉花正在冒着黑烟。
葛春英扭动腰肢,一摇一摆,衣口敞着,露出一段雪白的脖子,上前几步道:“呦,怎么没到过年就放起炮仗了?”
张大栓惨然一笑道:“嗨!这不眼瞅过小年了嘛,去年的麻雷子还剩几个,山里湿气大,我怕受潮到点不着,就放在了炕梢,可不知怎的,滚到了炕头,扛不住热,炸了,可惜了我这件新棉袄啊。”
葛春英捂着肚子笑道:“这可真是一眼没照顾到,瞎了个大烟泡,麻雷子才几个钱,比不上这件棉袄吧。”
一个中年汉子向前凑了凑,安慰道:“张大叔,人没事就好,明儿把棉衣拿来,我让俺媳妇给你补补。“
中年汉子在说话间,眼神时不时瞄向葛春英的领口,他媳妇从身后走来,踹了他一脚道:“我说你眼珠子往哪看哪。”
围观的几个相亲哈哈直笑,有人起哄到:“这大半夜乌漆嘛黑的,当然是哪亮堂往哪看了。”
中年人抿着衣袖说道:“你这人,我跟张叔说话呢,能往哪看那。”
他媳妇酸溜溜说道:“在敢看我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张大栓的儿子张林从远处跑来“爸,怎么了,我就说这房子邪性,不能住,你偏不信,不成,现在就搬到我那去。”
张林和媳妇从镇里打工回来,原本也住在这里,但前几日嚷嚷着房子不干净,搬到了村子里面,老丈人家。”
媳妇山花说道:“是啊爸,我娘家正好闲着一间房,这就跟咱过去吧,头些日子不是有人说要到这里买房子么?明儿就给他打电话,问他还要不,等开春咱再重新给你盖一间。”
张大栓看眼房子,打了个哆嗦道:“是啊,那炮仗怎么就到了炕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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