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麟天……你梦到了什么?”云卿芷不想再让洛麟天扯什么狐狸。她匆匆转移话头。
其实洛麟天梦到了什么,她用小拇指猜都能猜到。除了皇位……他能梦到什么?
说实话云卿芷真是不明白皇家的弯弯道道。皇家贵族说到底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做儿子的都盼着父亲死。当父亲的又处处防着儿子。他们到底是想闹哪般?
洛麟天神色一滞。表情微微有些怪异。他有些局促。像是欲言又止像是不可言说。
云卿芷乐了。洛麟天一向不遮不掩,他到底是梦见了什么变得这么……害羞?
“到底梦见什么了?”云卿芷微微催促着。眼眸中充满好奇。
真是没想到不可一世的洛麟天也会有害羞的时候。
“这不是你该问的。”洛麟天冷冷瞥了她一眼。便转过身,背对着云卿芷。
云卿芷很不爽白了他一眼。没事发什么脾气?吃饱了撑的?“你有什么肮脏你自己最清楚。被我戳中伤口就恼羞成怒了?”云卿芷也负气背身过去。不想看见洛麟天。
洛麟天总是高高在上的。他是不是以为天下的女子都该顺着他?都该献媚讨好他?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想错了!她是云卿芷!不是云卿水!更不是阿茹娜!
与此同时洛麟天真真被激怒了。他沉声道:“你觉得你自己肮脏?”
洛麟天的话等于变相回答了云卿芷的问题。
云卿芷有些懵。洛麟天的意思……她怎么不明白?她只觉得脸上好烧。浑身都好热。她把被褥盖到脸上,紧紧的合上眼睛。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洛天祁醒来之时已是两日之后。洛麟天早已离去。他气闷不已。
绕了几圈山路,他们还是回到墨池城。墨池城的瘟疫反反复复,又一次爆发。民不聊生。
洛天祁见到百姓惨状,心中对洛麟天的积怨更是大。他立即吩咐摆驾县承府。
随行的太监嘴一撇,恭敬劝道:“墨池城的瘟疫极为可怖。沾染上的根本没有能活命的。不如王爷出城吧。”其实瘟疫最为变幻无常。这趟浑水敢趟的没几人。
洛天祁嘴角微扬。他略带锋芒的瞟了小太监一眼。小太监立即退下。
未进县承府。洛天祁便看见阿茹娜‘纡尊降贵’的在门口接驾。知晓云卿芷跟阿茹娜的仇怨,洛天祁对阿茹娜没什么好脸色。只装作没看见。不屑的与她擦肩而过。
这种刻意轻慢的举动阿茹娜自然感受到了。但为了抓住洛麟天。报自己受辱之仇,她丢下尊严又有何妨?
呵……她还真是蠢。竟然真以为洛麟天真心喜欢她。
可没想到……她只是云卿芷的挡箭牌。
在她回到县承府见到洛麟天的那一刻起,她什么都明白了!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舍不得恨洛麟天。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都是云卿芷那个贱妇闯进了洛麟天的视野,打破了她的幸福。
原本该被玄武帮欺辱的那个,应该是云卿芷的!她恨!她恨死云卿芷!
“三殿下,请留步。”阿茹娜微微福身。这种举动是之前不曾有过的。
洛天祁含着淡漠的笑意。果真如他所愿。“我们二人应是没什么好说的。”这是肯定句。并不是疑问。他的嫌弃尤为可见。
所有的侍卫跟太监把洛天祁的冷淡一览无遗。
阿茹娜脸颊绯红。敢这般明目张胆羞辱她的。洛天祁还是第一个。“我自然跟殿下没什么好说的。但关乎云侧妃的事……想必三殿下愿意听。”阿茹娜的语气微微上扬似是有什么把柄握在手中。胜券在握。
洛天祁猛地轻笑。他看了贴身侍卫一眼。侍卫立即把人疏散。一时之间。县承府门外只有他们两人。
“你最好别用你的脏手碰她。她是一汪清泉,可不能被淤泥搅浑了。”谁是淤泥。不言而喻。
这种尖酸之言。极为有分寸的洛天祁是很少说出的。
阿茹娜表情一拧。她的唇动了动。半晌什么话都吐不出来。“三殿下的人,我哪里敢碰?只是我以为……我们二人太可怜。”
可笑!
“可怜?”他是皇后所出的三皇子。是所有王爷中最有才能的皇子。从小到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所有王爷中最有资格的储君!
可怜这个词,用来形容他,配吗?!
“是的呢。你跟我……不都是想得不可得吗?”
洛天祁眸子一厉。他压制住心内将要迸发的怒气。他可跟下贱的阿茹娜不一样。待他继承皇位后。他定会抢回阿芷!至于那时。洛麟天估计早就见了阎王。
“所以呢?”洛天祁倒想听听阿茹娜这个蠢货想说什么傻话。
“所以不如我帮殿下把云卿芷赶出四王府……而三殿下为我跟麟天牵一下线。”阿茹娜咧起嘴角,以最真挚的笑容相对。
她一人孤立无援。必须得找一人当靠山。洛天祁就刚刚好。
“不许动她。其它随意。”洛天祁道出最后的要求。他跟阿茹娜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翌日,云卿芷很早就醒了。洛麟天已不再枕边。她稍微洗漱了一下,便出去走动。
骨念慈的宅子虽然不大,但里面的装潢却无比精美。用完膳,她便兴致勃勃的绕着宅子散步观光。
不得不说,山中的空气极好。薄雾氤氲,犹如仙境。在加上骨念慈养的各季花草。更是独添一番风味!
若是能一辈子住在这里,衣食无忧的话,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