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一定是心虚了,才不敢来。请皇上一定要为臣妾的妹妹做主啊,她才过了及笄,还未嫁人便,便被人给害了,这人到底是有多心狠。”百里端话音刚落,秦袅便又哭着跪了下来。
“哦?”云澜勾起唇角,冷冷一笑,玩味的道,“对于秦三小姐的事情云澜也甚感惋惜,人事不死能复生,还枉贵妃娘娘能够节哀。皇上,九王爷一直都对妾身道,要铭记君臣之礼,催促着我早些过来。
但是……”云澜咬了下唇,有些犹豫的道,“妾身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并不太懂什么君臣之礼,妾身只知道自己的夫君生病了,需要有人照顾。若不亲眼看着九王爷将药喝了下去,妾身实在是很难放心。
您说九王爷原本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这边便会大病一场,怎么能让人不但心,皇上若是要罚,等九王爷病好了,妾身自会到宫内领了刑罚。”
百里端一愣,他这般若是在怪罪了云澜,反而倒是显得他做君王的跟她一个没有见识的小女子计较了。
不得不说,云澜极有脑子,她三言两语,便将问题推到了百里端的身上,百里尘平日里都是好好的,怎么一来了这里便生了大病,这场大病是有人为之还是……百里端自然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不免气得有些发堵,忙让人将秦琼儿尸体给抬了上来。
“九王妃,朕方才听了不少的人说,见着你与秦三小姐方才有过争吵,眼下便发现了秦三小姐的尸体,不知道九王妃可否给朕一个交代?”
云澜闻言,冷然一笑,目光幽冷的朝着秦琼儿的尸体撇了一眼。
“皇上。根据仵作的查验,秦三小姐是死于剑下,死亡时辰不超过两个时辰,口中并未有中毒现象,应该是被人用剑刺穿心脏而死。”大太监在一边,将仵作验出来的结果禀报给百里端。
“一剑刺穿心脏啊,秦三小姐是得罪了什么人,下手这般的狠毒?”
“那不可能是九王妃啊,九王妃一介弱女子,怎么能拿得起剑来?”
“你看,跟在九王妃身边的那个年轻女子,不是九王爷的属下,在下可是亲眼看到过,她身上佩过剑,杀个人而已,九王妃何必用亲自动手呢?”说这话的是洪尚书。
见云澜目光望过来,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云澜。原来,那日在家主的宴会后,洪胜被百里尘带走,原本洪胜以为百里尘只是关上了他几天被会无事,哪里知晓,百里尘因为洪胜对云澜出言不逊,断了洪胜的命根子,又将他关在水牢里折磨了好几天。
等洪胜被抬到洪府的时候,早已经只有进的气,传言,洪尚书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洪胜给救活了回来,但是这洪家的一脉,怕是到洪胜这一代要绝了,这岂能让洪尚书有不恨云澜之理?莫非以往九王爷和太后在,他不敢报仇,怕是早就过来报仇了。
如今,正是一个大好时期,他岂能不落井下石。
“你这人好大的胆子。”站在云澜身后,夏樱终于忍不住的出来辩解道,“属下怎么会好端端的杀了秦三小姐。”
云澜冷冷一笑,“夏樱,退下。”洪尚书不足为惧,不用去理了他。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找到幕后之人,解决了这件事情才是。若是夏樱在这般辩解,反而是会引起众人的怀疑才是。
夏樱皱着柳眉,“王妃,他分明是诬陷与您。”
云澜淡淡一笑,摇了摇头。示意夏樱退下,果真跟自己想的差不多,凶手自以为聪明,不用了毒,这般众人便无法查出来源,她也不好证明。可是,凶手大概怎么都不曾想到,皇室侍卫的剑都是专门打造的,每个侍卫的佩剑都是极为的严格,不像江湖上这般散乱。
这要让人查清了伤口的剑痕,便可以知晓,到底是谁杀了秦琼儿。
怕只怕是那个伤口中的剑是用九王府刺的。
“怎么,九王妃是没话说了吗?”秦袅冷冷的望了她一眼,扑在秦琼儿的尸体上,痛哭起来,“妹妹,是姐姐对不住你,姐姐当时哪里能想到她会这般的恶毒,竟然会要了你的命。”
秦妙在一边,也是紧紧的按攥着藏在袖子中的手,她不相信是云澜杀了琼儿。只是,琼儿到底是自己的妹妹,这个时候,她自然是无法出口支持了云澜。
“皇上,既然秦三小姐是被剑所杀,让仵作将剑的伤口特征描绘出来便是了。”七王爷百里睿挑着眉头,望着百里端介意道。
百里寒眸子里闪过一丝嘲笑,随手捻了一杯茶挡住了自己唇间的笑意。
“七王弟所说的是。”百里沐接过话来,“行宫当中守卫森严,一般人是无法进入,定是行宫之内的人所为,这皇室之中的佩剑都是由专门铁匠打造,只要查出是哪家剑,便能知道到底是谁杀了秦三小姐,自然也能真相大白,不冤枉了任何一个人。”
果真如云澜所料,秦琼儿下毒毒害过百里沐,百里沐自然是会放在心上,如今秦琼儿死了,他会比云澜更加想知晓,秦琼儿的身后之人是谁。
“皇上,求您给琼儿一个公道吧。”秦袅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道。
百里端闻言,只得挥了挥手,宣了仵作进来,然后命人去将各王府的佩剑依着拿了一把,让一个侍卫端着放在仵作面前。
那仵作倒也是见惯了风浪之人,即便是看到百里端在,也依旧只是淡定的行了一个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