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盛京城的车队已经准备完毕,洛府好歹算是江南的龙头,这一趟车队也十分浩大堂皇。老爷子虽然不待见白衣,但是并没有因此就阻挠他和天依的关系,反而摆出了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白衣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对于他而言,江南的事情已经是真的了结了。有一位神境的高手坐镇,无论是谁,恐怕都无法再阻挠老爷子的心愿了吧。
一行车驾之中,白衣坐在了天依之前的一辆马车之中,而铄金和墨水也在这里。老爷子自然是不愿意自家孙女和这个他不喜欢的人共乘一辆马车,这自然是他强行安排的。
“你们去过盛京城吗?”白衣忽然问道。
马车之内甚是宽敞,白衣直接倒在了那些锦缎的坐垫之上,显得十分慵懒。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积极的人,只不过之前一直被局势所逼迫,被自己所操纵,如今总算是可以将歇了。
铄金斜了他一眼,紧了紧自己的裙子,以免这个变态生出什么龌龊的心思,虽然本来就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金猫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她不知道这份不安是出于远行的未知,还是出于对于未来的担忧,亦或者是对于面前这个惫懒少年节操的担忧。
“当然没有,我们都没有去过。不过小姐倒是和老太爷去过一次,但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怎么了?难道说你害怕了?盛京城可是都城,比起江南来说更是高手如云。估计这次七月试,你多半有可能栽在某个不知名的黑马手里。”
墨水一如既往地不看好面前这个惫懒的少年,对于她来说,嘲讽他已经成为了习惯。不过就算是别人,墨水也不曾温柔过就是了。
“我倒是想早点见到言和,还有阿绫。虽然只分别了几个月,可是就像分开了几年一样。”
“你这个小人,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家小姐的夫婿。当着我们的面想别的女人,你是想造反么?”墨水一脸嫌弃,“虫子就是虫子,永远都没有办法生出一颗完整的脑子。”
“和你们没有关系吧,天依也没有管我呢?”白衣似乎有些自暴自弃地回应道,他的话直白得有些让人难堪。但是好在这马车中也没有几个是正常的,对于墨水和铄金而言,虽然这个家伙让她们恨得牙痒痒的,但是毕竟还算是自己人。
自己人,多多少少就应该有些包容的。
于是,一柄霜寒的流水剑就擦着白衣的脸颊过去,吓了他一跳!
“铄金,你放开我。我今天要为小姐除害,我不把他剁成十八段,我就跟他姓。放开我,我要为民除害!”
“快点把我放开啊!”
“墨水,你冷静一点。”
看着墨水抓狂的样子,白衣多少觉得有些有趣,不要脸地凑到墨水的面前,盯着她墨色的瞳。
“你···你这样盯着我做什么?”墨水的心脏有些发慌,她从未这般近地看过这个人,或许她也想过要和小姐一样,但是她和小姐终究是不同的。她是小姐的影子,而影子不应该为自己而存在。
白衣打量了一遍,然后笑着说道:“我在想,你们四个加起来好像都打不过我,你又怎么为民除害呢?”
“陆白衣,你可不可以安分一点。”铄金终于阴沉着脸发话了,虽然她努力地钳制着墨水,但是她的挣扎也越来越剧烈,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铄金可不想这边闹出什么大动静,老太爷可是很明显地表露出了对于这个少年的不喜,如果再闹出什么大的动静,很容易被人抓住话头,作为把柄的。
起码,肯定会离间老太爷和面前这个人之间关系,虽然,他们也没有多少好的关系就是了。
白衣倒是没有反抗,反而很认真地坐回了自己原来的地方,他貌似诚恳地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铄金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觉得心好累,安排她和这两个疯子在一块,真的不是让她来带小孩的吗?怎么看,这两个闹腾的人,就和七八岁争糖吃的小孩,没有多少区别。
“小姐,前面好像闹得挺欢的。”缘木和自家小姐在一个车厢内,她脸上带着一丝柔婉的微笑。
“随他们去吧,其实我更想知道,那个言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能够让小哥哥那么念念不忘,缘木姐,你也很想知道吧。”
“确实有一点在意,毕竟已经跟定了他,就算在意也无济于事了吧。”
天依看着缘木脸上那份隐藏着的哀婉,突然有些心痛,她抱着缘木纤细如玉的胳膊:“缘木姐,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当初那也是我自己的决定。有时候,人总要逼迫自己,才能够成长。虽然我一直自称是你们的姐姐,但是从来都没有好好地照顾过你们。你也是,铄金也是,墨水也是。”缘木其实并没有怨恨过当初小姐的命令,她只是有些叹息。毕竟就算是自己加上小姐,也锁不住那个人的心,这多少有些让人失望。
作为一个女人,这种事心中多少会有些不满。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可是他心中所想的依旧是另外的人,这是对于她的魅力的最大否定。
缘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对她而言,言和这个名字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多少好感。
“盛京城会是什么样子呢?虽然十年前我已经去过了一次,但是那时候太小,也没有仔细看过盛京城的风景,多少有些期待呢?”
“是期待北地的美食吧。”
她们撇开了那个令人有些伤感的话题,但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