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衣!你凭什么打缘木姐!”
还不等白衣恢复到那副慵懒的姿态,一头已经陷入暴走的墨绿色的小怪兽就气势汹汹地冲到了他面前,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质问他。这自然是一直尾随着缘木,看见了全过程的墨水了。
白衣骤然叹息,右手搭着这只小怪兽的脑袋,防止它伤到自己,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懒得一个个地解释了,你把烛火和铄金叫来我房间,我一并解释给你们听,天依,也会在。”
“哼,你等着!”墨水当即收敛了自己的爪子,转身离去。她自然不是痴傻,看见了全过程的她明白缘木姐是心甘情愿地被打的,但是她还是需要一个解释。那是她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不能这样轻易受欺负!
“这样真的好吗?”天依蹙着眉头,原本哀伤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无奈的叹息。
白衣握着她的双手,眼神真挚地回答道:“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既然如此,不如说个明白。她们都是你能够信任的人,为什么还要对她们隐瞒呢?直面伤痛总好过暗藏误会。”
“天依你既然选择了我,那么就应该相信我,对不对?”
白衣并非是全然凭借意气行事,他就是想要将这一层窗户纸捅破。天依虽然将一切都看清了,可是这种全知并不代表她能够狠下心肠做哪些她并不愿意做的事情,她总是太过温柔包容了。这种温柔既能衍生善良,也会容纳污垢和罪恶。
或许不能说的那么绝对,但是对于白衣而言,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泾渭分明。有些时候,他可以忍耐,但是这并不表示他会认同。
天依颇为无奈地看着他,在他的坚持下,也只好随了他的意思。
等到墨水叫来烛火和铄金,已经是日落西沉的傍晚了。虽然并没有对白衣放什么狠话,但是她们的眼神其实都已经有了一些生疏。毕竟,那是她们的姐姐,是她们最亲近的人。对于白衣而言,其实这才是最麻烦的一点,很少有女人能够讲究什么公理道义的,她们更多是因为亲疏而分对错。
“其实要解释的并没有很多,我出手替天依教训了你们的缘木姐,也只有一个缘由。因为那一次,天依的行踪是她告诉东方晴的。具体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是估计是因为她不看好我和天依,她不知道天依已经是天人境界了。”
白衣开门见山的话,让她们陷入了沉默。然而随之而来的就是源自本能的反驳和质疑。
“缘木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就算不知道小姐进入了天人境界,缘木姐也不会这么做的。”
除了墨水和铄金,就算是一心只为了小姐的烛火也用眼神表示了自己并不会相信这样的解释。这种解释太过平淡牵强,根本无法让她们信服。
“他说的是真的。”缘木忽然推门而入,显然她已经放下了心中的纠结。但是随即她直面了白衣的眼睛,倔强地说道,“但是我这么做,只是想要除掉你。”
“为什么啊!缘木姐?”墨水和铄金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但是白衣无奈地苦笑,他不愿意明说的意义就在于这里了。如果说破了这一点,就会衍生出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他宁愿自己去背负这个,也不太愿意天依牵扯到这里面,因为她总是太过善良了。
“因为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缘木神色挣扎地说道,或许她心中也会有所挣扎,但是她终究还是说出了答案,“小姐,不,天依,我爱上的就是你!”
“这······”墨水和铄金似乎是被这样的展开而吓到了,她们当然知道缘木姐对于小姐的感情,但是她们都觉得那只是简简单单的姐妹之情和忠诚。就像她们一样,打心眼里爱戴小姐,敬重小姐,愿意为小姐出生入死。
所以她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位一直照顾她们的姐姐会因为这样一个可笑的理由而背叛小姐。或许这并不是背叛,或许在缘木眼中,这不过是为了除掉竞争对手的竞争而已,她只要和天依在一起就好了,别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衣扶着额头叹息着,他头疼的事情还是出现了,所以他才会觉得,女子大多难以理喻。或者她们心中对于情感这种东西的比重要比其他什么都更为重要吧。情之一字,总是要折磨不少人。
“为什么我就不能爱着天依?为什么天依你会选择这样一个臭男人?”
“明明他心中还有别的人!明明他并不是为了你而来的!”
“为什么就不能可怜可怜我呢?”
原本温婉的缘木就好像一棵正在熊熊燃烧的枯木,她歇斯底里地质问着,就像是一个遍体鳞伤的疯子。天依的回答却更是在这股火焰上浇了一把滚烫的热油,彻底让她的眼神枯索起来。
“因为我只当你是我姐姐。”
天依并没有回答之前的那些质问,她似乎并不想去提那些。其实这些白衣也是十分疑惑的,他并不认为这世界上会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但是天依就好像是很单纯地喜欢上了他,无论他心中是否有过她的位置。
“症结于对错,其实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对错。爱上就是爱上,无论小哥哥他心中到底藏了多少人,他终究还是我的小哥哥。无论洛府的敌人有多少,无论前面还会遭遇多少危险,他依然愿意为我承担这一切。”
“缘木姐,其实我真的一直都没有怪过你。就算你喜欢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我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