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反复,头疼的厉害,今天就更一章了,兄弟们理解下。
......
“你终于肯现身了,王延!”
看着快速欺近打谷场的那道身影,山伯一张冷脸终于是露出笑容,只是这笑容看上去怎么都觉残忍。
王延飞身落入场中,在距离山伯十数米处停了下来,他没有贸然动手,毕竟好几个孩子都在刀口下,李墨也依旧被山伯制在手中,故而王延冷眼看着山伯,道:“你们要找的是我,放了这些无辜的人。”
说话间,周围的黑水贼众已是悄然将王延围了起来,当中有两人更是跃跃欲试,这两人的容貌有些六七分相似,同样是生的一双豹头环眼,全身皮肤黝黑,个子矮壮,不过当中一人手拿二尺黑索,另一人却是拿着一对勾魂铁爪,这两人便是陈文远派来相助山伯的周氏双鬼。
听到王延的话,山伯不由怪笑起来,道:“无辜?我却不知这世上之人谁是无辜谁是死有余辜,我只知道有用无用,你既然已经现身,这些人留着还有何用?杀!”
一个‘杀’字从山伯口中暴喝而出,那几个将钢刀架在孩子脖颈上的黑水贼当即刀口一抹。
“不!”
第五韵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可她的叫声什么都不能改变,殷红的血水从几个孩子的脖颈间pēn_shè而出,血水飚溅之间,王延的眼中只剩一片血色。
噌!
一声冲天剑鸣,王延身形爆射而出,只见他整个人如若一道剑光,从黑水贼众之间一穿而过,朝着山伯直直而去,然而山伯只是冷冷一笑,就见他捏住李墨脑袋的手爪一紧,紧跟着手腕转圜之间便是错力一扭。
咔擦...
清脆的骨碎声中,山伯将手中的李墨如破布口袋一般丢向激射而来的王延。
“李墨...”
第五韵瞬间如同没了魂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而面对被扔来的李墨,王延手中剑光一散,另一手一把接住了李墨,继而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
“这位大哥看着一副豪侠模样,却不想骨子里这般怯懦,若换做是我,纵然知道有所不敌也定然会拼上性命杀了康建民,陈文远这些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如此不正是韵姐姐所讲的杀身成仁,舍身取义吗?”
“姓王的,你什么意思?你莫非以为韵姐姐教错了?韵姐姐怎么可能错?”
“什么嘛,听说你受伤了,大家好心好意来看你,你却把人往外赶,一句好话都没,哼。”
...
李墨过往说过的话不禁回响在王延耳畔,这个不谙世情,鲁直任性,骨子里比牛还倔,一心维护第五韵的小鬼头就静静的躺在王延怀中,他的脑袋别向一边,双目直愣愣的,血水不住的从嘴角淌下,整个人已是没有半点生息。
尽管王延当初就觉得以李墨的性子日后很可能横死江湖,可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这小鬼头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在自己的怀里,死的如此憋屈,到死连一声惨叫都未曾留下。
这是第一个和王延有过密集情感交互的人死去,纵然王延不喜欢李墨,但也只是相对小豆和白茉莉而言,半年多来的朝夕相处,一视同仁的悉心教导,王延打心眼儿是希望李墨成为武者的,就算不为他自己,也为满足第五韵的心愿,可是这一切就如此终结了。
血色引起的愤怒渐渐消退,沉静之中也无多少悲痛,因为王延不明白什么叫悲痛,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少了些什么,永久了少了些什么。
千思万绪,终不过心念一瞬,下一瞬,王延左手轻轻一拍李墨的肩膀,小鬼头便如柳絮般飘向一旁,紧跟着,王延耳畔就听到撕风之声,却是那周氏双鬼一左一右的朝他夹攻而来,至于山伯却没动手,这个阴狠毒辣的老东西竟是闪身到了第五韵身旁。
山伯从一开始就没有丝毫小瞧王延,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并不比假扮书剑庄大弟子的百面鬼强上多少,王延既能斩杀百面鬼,同样也能斩杀他,故而他一上来就狠下杀手便是为了乱王延之心,毕竟王延会回到这山村中,就表明王延与此处有很深的羁绊,所以山伯觉得自己杀得越狠,王延的心就越乱,他就越有把握。
嗖...
周氏双鬼中老大手中的黑索率先而至,王延想也不想,手中落沙一震,一道剑光登时击出,只听‘叮’的一声,剑锋崩开黑索,只是那周家大鬼手腕一个转圜,空中的黑索便是自中一折,前半截朝着落沙就是缠去,与此同时,二鬼手中的勾魂铁爪已然及至王延身前。
眼见如此,王延手中不急变招,脚下却是连点,八卦游身步用将出来,身形翩翩一绕躲开了击来的勾魂铁爪,只是如此一来,落沙的剑锋却是一下被黑索缠住。
这黑索有些类似软鞭,以坚韧的马尾等物包裹金银之物而成,用法多以‘点’,‘缠’,‘索’为主,由于其柔韧度极强,对一般刀剑极具克制效果,一旦被其缠中,普通刀剑想脱开却是千难万难。
故而眼见黑索缠住剑身,那周大鬼面现得色,只觉王延也不过如此,全然将山伯的叮嘱忘在脑后,只是下一瞬,他眼睛骤然一缩,却是暂时避开二鬼的王延竟然无视黑索的缠绕,手持长剑运劲朝着他身前一抹。
撕拉...
本是以坚韧著称的黑索,登时如豆腐块一般被切开,犀利的剑锋直直抹向了周家大鬼的脖间。
“小心!”
不远处的山伯一声大喝,他万没想到牛皮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