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恨天刀一个刀客要来指点你一个用剑的?我明明是用刀的,却?6??视若无睹,真是不公平啊,早知道我也带个面具!”
夏河和王延并肩走在小镜山的山道上,这一路夏河嘴里嘀咕个不停,对恨天刀指点王延很是不忿,王延懒得理会这家伙,只是他心中也很奇怪,他与恨天刀素不相识,而且传闻中此人并没有好为人师的习惯,怎会平白无故指点自己?
想了半天,王延也没有丝毫头绪,而这时他与夏河已然及至山顶,亭台楼阁现于眼前,只是不待局排布,不远处却有一名书剑庄弟子带着两名侍女款款而来。
“两位少侠。”
这名书剑庄弟子倒是很客气,纵然知晓王延和夏河的营生,口中却以‘少侠’相称,两人也都是脸皮够厚,略微拱手以作回礼,这弟子随即又道:“庄主已有吩咐,夏少侠仍居原本住处,至于令兄则安排在画眉园。”
夏河眉头微皱,显然对如此安排有些意外,当即就准备说什么,可这时一名侍女上前,在夏河耳边低语了几句,夏河便即看向王延道:“你先安顿下来,我办完正事便去寻你。”
这侍女的举动可谓僭越,但那名书剑庄弟子从始至终只是低着头权当没看见,这样奇怪的场景越发让王延觉得书剑庄这趟浑水难趟,不过已然来此王延也不准备就这么离开,便随着另外一名侍女朝着峰顶南面而去。
小镜山的峰顶并没有多大,至少远不及傲剑山庄外门弟子所在的子母峰子峰,在那名侍女的带领下,王延绕过山上的演武场,穿过洗剑池,又通过九宫阁后,便到了所谓的画眉园。
这处园子在山顶的最南边,颇为僻静,园子不大,当中除开一栋两层小楼外,就只有三间厢房,园内倒是栽种了不少花草,引得不少鸟儿徘徊,这让园子内多了份自然的雅致,可也仅仅如此罢了。
“这画眉园本是庄主夫人的居所,不过由于此番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太多,山上实在接待不下,夫人才把园子收拾出来,供各位少侠居住。可即便如此,能被庄主安排在画眉园居住的,加上公子也不过三人,皆是庄主十分看好极有可能赢下比武招亲擂台的。”
进入园子后,侍女一边引着王延往厢房而去,一边给王延介绍画眉园。王延却是没想到此地竟是那水性杨花的颜玉儿居所,这实在出乎意料,不过在他之前既然有两人已入驻此园,想来这当中应是没什么鬼名堂,不过王延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看向那栋建造的颇为精致的两层小楼,道:“多谢庄主和庄主夫人好意,只不知那栋楼内现在所居何人?若是在下无意间冲撞了庄主的家眷那就不美了。”
“公子不用担心,庄主夫人已然搬离画眉园,近日都和庄主同住在弹剑楼中。至于那栋楼内现在是舅少爷暂住。”
侍女此番话听起来无甚出奇,可已然搅进书剑庄这趟浑水中的王延却不禁琢磨起来,颜玉儿与令狐丘同住,会否已然被令狐丘控制起来?这舅少爷想来应该就是与颜玉儿有苟且之事的远方侄儿,方勃敖。如果颜玉儿当真被控制起来,令狐丘却让方勃敖独居此地不加看束,那么令狐丘是否已然洞察了颜玉儿的计划,想观察方勃敖在私下里拉拢哪些人?
王延不禁头疼起来,他只觉此行有些唐突了,掌控的信息太少却贸然卷入这样的一趟浑水,说不得会产生什么后果,只是对于一名剑客来说,一把名剑的诱惑实在太大,毕竟一把适合自己的好剑对于剑客来说等若第二生命,即便王延如今还算不得一名剑客,可他终究是要踏上这条路的。
思索之间,侍女已然引着王延到了厢房之前,只是不等侍女领着王延进屋,旁边的厢房门却是突然打开,紧跟着一名留着短发青须的昂藏大汉走了出来瞥了王延一眼,道:“又来个送死的。”
这昂藏大汉面相有些见老,若不是知道此番参加比武招亲的人不能超过三十岁,王延只怕会以为此人有四十年许。此人或许是有些能耐的,说话的语气中满满的自傲与不屑。
面对这莫名的挑衅,王延多少知晓些原因,毕竟此番前来参加比武招亲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千年石钟.乳.和元休草,彼此之间自是竞争对手,特别是能入住画眉园的更是强敌,以言辞扰乱敌心不过平常手段,若是能三言两语恫吓住,自然就少了个对手。
只是此等手段又怎能吓阻王延,就见他淡淡一笑道:“在下的剑也是从不留情,出鞘就要见血,无论在擂台上还是在擂台下都是一样!”
针锋相对!
王延一番话杀气极盛,转瞬之间将气势反压,那昂藏大汉登时转过头,看着王延喝道:“小子狂妄!”
噌!
王延却是用剑鸣以作回应,继而持剑在手,暴喝道:“手底下见真章!”
一言不合,拔剑便斩!
恨天刀之前指点的剑客为何拔剑王延现在还半分都没领悟到,但他知道此番自己为何会来这书剑庄,一方面是因为名剑落沙的诱惑,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此前连番突破,心中锐意已然极盛,早就想找人试剑,之前面对恨天刀王延都敢出剑,而身前此人与他修为相若同是通脉顶峰,其连番言语挑衅,王延又如何不敢出剑?
更重要的是眼下书剑庄这趟浑水越发深了,王延知道再按照与夏河之前的计划行事只怕危险重重,故而他现在便是要剑出偏锋,从这乱局中重新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