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兽王烬奋亲自到只剩物资找不到一个人的恭国营区转了一圈,才相信了恭兵全走光的事实。
不过与恭王喝了一晚酒,中途也没出现任何不愉快的情况,怎么恭国军队就都走光了呢?就连堂堂恭王,也趁我尚在醉梦中时带着仅剩下的几十个心腹匆匆而去。哪见到的兽人所说,恭王行色匆匆,没有一丝人族国王该有的排场和气度,倒像绝命逃亡一般。
直到现在,我也没对前来合兵的恭国军队有任何想法,更没起过打败泽军前与之决心的心思。恭王到底为什么而逃?
兽族思考太久会头痛欲裂的毛病让烬奋不禁捂住了形式虎头的脑袋。坐在由三个兽人以跪爬之姿搭成的坐椅上,他对着人类俘虏怒骂:“你们人族,是整个世界最变幻莫测的种族!”
人类俘虏后退了几步,低下头不敢看兽王时,在内心呐喊:正因为我们的变幻莫测,才会出现受雯灵敬仰的至圣之人,也会出现如同我们这般助纣为虐,还与兽人结合的至恶之人。
人类的变幻莫测让兽王不知所以然,对泽军来说更是个好消息。
弗蚀对着自己名议上的王后感叹:“没想到央杜这快就把事办妥。”
的确是太快了,快得出乎所有生灵的意料,快得到知道央杜做了什么事……
“兽王开始清理恭军留下的物资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一直没看弗蚀一眼的妤总算把脸侧向名议上的丈夫,用官方化的话语提醒道:“物资的补充能暂时保住还活着的隐族。可兽军得到充足补给后,随时可能对我们发起攻击。”
“让兵将们全天待命。”查觉妻子对自己一直有莫名的疏离之感,弗蚀在众将退出营帐后叫住了妤。
“你……你在生我气吗?”见隔着几个坐椅而立的妤投来了疑虑的眼神,弗蚀低下头说:“气我几十年来一直把你的妹妹当成是未来的妻子,还期盼她的到来。”
何止是你?几十年来,我又何尝不把你当成娢儿未来的丈夫,期盼着她在你和你父亲的守护下,做一个单纯快乐的雯灵。可尘世间的无常谁能预料到?
“怎么会?”妤很努力的换上了微笑的神色,并强迫自己向弗蚀的方向迈了两步。再一次提醒自己“弗蚀也是受害者”后,她伸出手去非常轻柔的碰了一下泽王的手臂。“我只是,在这种环境下没办法把你当成自己的丈夫。请陛下原谅我吧。”
泽军还被数量几倍的兽人包围着,隐族还不知如何救援,更有守备空虚的王城需要挂心。这样的环境下,君王的确应该把自己放到一边。
“你做得比我好。只有我在这种时刻还把该用在大局上的思维浪费在个体上面。”抬起头来弗蚀不好意思的说:“除了让待命,我们还要想想该主动做些什么才好。”
这孩子的反应倒是挺快。
“不如,我们对着把整个局势在慕林的地图上划出来?”实在没办法用平常心对待弗蚀,妤只好用半哄半建议的语气掩饰自己的疏离之态。她拿着笔对地图发出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画出来,总比凭空找办法更好吧?”
原来睿智如曾为岭地储君的她,也需要绘图的帮助?
无形的鼓励给了弗蚀行动的勇气。他走上前去,抽出了她左手握着的笔:
“我来画。”说话间,几个营帐的图案已出现在地图上。没查觉妤悄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不确定的把笔点在某处点了点:“隐族可能就用铁笼埋在了这下面。”
已在思考其他的妤没接话。帮着弗蚀按平多次折叠的地图,她的思路已经飘向了其他方面。
以雯灵之力,泽军至少可以在五天内死死抵住兽族的强攻,可五天时间够我想破兽之法吗?五天时间,是否又能等到央杜的回归?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让恭兵撤所有军备而撤,央杜的能力与谋略定能起到莫大的帮助。
以妤的雯灵思维,根本想不到央杜用最快速也是最残忍的办法解决了恭兵之围。而以扬启的思维,他根本想不到恭国权变触及了雯灵的雷区,更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招术让还算和缓的各国关系变得混乱不堪。现在的扬启只知道,恭国权变的事最好不要跟是他人多谈,一来恭虔二王早已明言,不会喜欢有人知道新恭王诞生的真相;二来他不觉得这种阴谋会得到自己在意生灵的的好评。
毕竟是人族的游戏玩法,雯灵多半难以接受。
抱着这样的想法,隔日便回到弗蚀身边的扬启只说自己“幸不辱命”,绝口不提自己的具体作为。他将功劳全归在了人族身上,以“真正的恭王趁势起义正好助了我们”为理由,将恭兵离开的原因草草交待。
好在,兽族大军还近在眼前,扬启不提,所有雯灵也顾不上追问。就连泽地王后听说恭国换了新王,也只是发出了一声“人族世界的确很复杂”的感叹。
“您有办法了吗?”一说完恭国的事,扬启便迫不及待的对王后发出疑问,完全没有一点绕过自己国王应有的愧疚。
“没有。”妤无奈的摇头,说出了蕝王回信的内容:“决斗。直到目前为止,我都只有蕝王给的这两个字。”
“决斗?”在嘴里咀嚼了一遍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信息后,扬启肯定的说:“王城保卫战决斗起了大作用。这是兽族根深地固的解决问题办法?”
帐内的另一个生灵,也是身怀扬启回归所有希望的弗蚀点了点头,对着绘好了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