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遥还是那么性急,他恨不得马上去办这件事,黄胜其实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间开始大规模地修魏忠贤的‘生祠’,但是这不要紧,等自己有了足够的货之后可以忽悠比如扬州知府,安庆巡抚,两淮巡抚,只要其中有一人被忽悠到了,那么修‘生祠’比赛就会拉开帷幕。他们可以升官,黄胜可以发财,还结交了官府真真正正的双赢。
至于带头修‘生祠’的官员到了崇祯年有什么后遗症,黄胜就不管了,其实清算‘阉党’也是和后世反腐一样都是有针对性的。太多腆着脸拍马屁修‘生祠’的主,没有被清算,反而升官发财了,最出名的就是袁崇焕了,只是这位袁大忽悠夜路走多了,难免遇见鬼!最后把自己玩死了,死之前还拉上了毛文龙、赵率教、满桂几个当时明朝为数不多敢和建奴死磕的总兵官。
黄胜对他们说道:“这一件事并不是赚钱这么简单,这里还有深远的意义,如果我们能够成功的把城外许多失去土地的农民转化为产业工人,这不就是资本主义必须走的第一步吗?还不需要了马克思主义说的所谓的圈地运动‘羊吃人’的血腥。我们以后得走工业革命的路子,我们需要太多的工人,我们要摸索出成功的经验,这就是总设计师邓大人说的‘摸着石头过河’。”
黄奕道:“我们后世好像有许多人都在背后不待见总设计师邓大人呢,其实我认为如果不是他老人家咱们的国家说不定会比金三胖的国家还要糟糕呢。我最认可的就是他的一句话‘发展才是硬道理’。我个人认为老百姓能够富足的生活这就是好主义,至于是什么主义一点都不重要。”
黄胜道:“有好多既得利益者被下岗了,他们以前做的是政工干部,到了市场经济面前,他们发现自己一无是处,其实他们自己已经认识到前面大半生是替鬼忙财了。自己到了四五十岁,被他服务了几十年的全民单位像甩破抹布似的一甩了之。所以他们怀念以前的日子,因为那时候他们可以利用自己的小小权力欺负别人,现在他们却为了生活下去被别人欺负。”
王遥道:“行了,行了道理我们都懂!屁股决定脑袋嘛!你不要啰嗦了,明天我们就去‘摸石头’!现在睡觉。”
王遥忽然又“嗤!”一声笑了,他道:“我记得以前去粮站买米,那里的营业员和职工,他们人人都像你大爷,只看见他们的鼻孔了。当时我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就素质这么差呢,难道他们爹妈从小没有教育?”
黄奕插嘴道:“后来他们下岗了,自己开了粮店,你去买米,他们都热情得差点把下巴掉地上,还用自行车帮你把米送到家对不对?原来他们会笑,也懂得怎么热情服务!对不对?”
黄胜道:“王遥,这个故事我也听你讲过三次了。其实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就是大家都有反而等于大家都没有。你见过全民国有企业给全国老百姓分过一毛钱利润?但是全国老百姓应该是这些单位的名义上的拥有者。大锅饭实在是历史的倒退,把好好的人都变成鬼了。”
王遥道:“人家把钱拿去买吊灯了!现在亏损呢!好了不要再说了,破坏心情,睡觉,谁也不许说话了!”王遥下达了睡觉命令,黄奕、黄胜乖乖地执行了。
黄胜三人又开始忙碌起来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黄奕做出来了近千片凹凸镜片毛坯,高价找来扬州最好的工匠打磨抛光,又画了图纸到南京加工镜管,黄奕存了心眼,两节镜管分别找了作坊制作,又用英文设计了图案找来泰州的雕刻匠美化。包装盒也是做得美轮美奂。
因为没有统一标准所以每一个望远镜的镜片配置都得由黄奕完成,黄奕从一大堆的镜片里慢慢挑选、校对。
这一天三人在房间里欣赏黄奕赶制出来的十支单管望远镜,效果不错可能倍数在十倍上下,制作精美,上面描山画水还用英文镌刻了‘中华大明朝南直隶扬州府创造’,标识还是红日加弯月的‘明’字。
王遥介绍道:“以现有的材料,如果做一百支成本价九两上下,做到三百支七两上下,我们暂时以八两银子一支计算成本,因为这是大明没有的技术,我们假冒这些望远镜是由法兰西沉没在广东沿海的船中打捞出水的。所以准备以是十倍价卖出,八十两银子一支,爱要不要!”黄奕点头附和,辛苦了这么多天不卖个好价钱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黄胜摇头道:“不能这么卖,我们要谋划,我有个主意,就是有一点不光彩。”
王遥道:“你是怕太贵了,卖不了几支?先定价八十两,如果行情不好也不降价,搞促销,嗯……买二送一,实在不行买一送一,买一送二……”
黄胜打断他道:“你‘二’啊!急个什么急?我刚刚说话就插嘴。我是想卖三百两一支……”
“你干脆拿把刀带着我们去抢银子好了,三百两!都赶上我买的两个琉璃厂的价了,你是不是想银子想出毛病了?”王遥又打断了黄胜的话头惊叫起来。
黄胜郁闷之情无以言表,他对黄奕道:“把这个孩子的嘴堵上,我太难受了!”
王遥也觉得理亏陪着笑脸说:“你请讲,你请讲,我自己捂着嘴。”
黄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这个东西目前在大明屈指可数,还没有用在军队之中,如果我们卖便宜了,卖多了,得到的人就不会太在意它,有可能会流传到建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