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胜请客让大家都去抚宁最大的酒楼饮宴,今夜不醉不归。众人都想高歌取醉一场呢,都呼朋唤友结伴而去。黄胜留下张府台和吴知县议事。两位大人都觉得奇怪:该说的已经都说了还要议哪门子事呀?
黄胜也不想让他们费脑细胞猜测了,他开门见山道:“府台大人,县尊大人,学生在战报里都已经写明我们兄弟三人都是士子,可是我父亲因为想要我们扎根边关,把我们的户籍都落在了抚宁城了,我们在扬州都无法应试,所以我们现在还不是士子。所以想请大人出题考试,赶紧把咱们的士子身份敲定,免得朝廷封赏时贻笑大方。”
黄奕、王遥都心里乐开了花,黄胜太有才了,也太无耻了,竟然直接要题目作弊。黄胜才无所谓呢,后世还是所谓的民主社会呢,个别高官子弟高考连分数线都达不到,经过几个腾挪,最后还不是上了北大、清华。
黄胜父亲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了,这个逆子怎么吃相这么难看,读书人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没心没肺的张弛笑喷了,他道:“先生们如此博学多才竟然还不如我,连士子都不是,也太好笑了哈哈哈……”
张府台和吴知县对视了一夜,两人都露出笑容。这兄弟三人现在就声名鹊起,以后更会名动天下。我们居然会是他们的座师,太不可思议了。大明朝的潜规则,在哪一位大人手上录取的士子,那士子就是那位大人的学生。
张大人首先表态了,他提起笔写下了几行字道:“等着小先生的锦绣文章,本官必然以头名取你。”吴知县还有什么说的,这里的教授、学正、教谕、训导都是他给银子资助的,和他的关系好得很,他出的题目谁会有异议?他也把题目写了。
张大人又道:“提督学政王大人已经去喝酒了,我们喝完酒就让张弛把今年院试的几道题目送来,王大人乃是本官好友,他分得清轻重,小先生放心,只管用心做文章。”大人们都走了。
何湘一直默不作声,她心里五味杂陈,她眼睁睁看着黄胜和两位大人沆瀣一气,国家开科取士是何等大典,他们明明都是读书人,却把这神圣的科举玩弄与股掌之间。黄胜尴尬的笑了笑,心道:我也想凭本事自己考呀,可这不是心里没底么。
黄胜父亲想起了自己那些年的寒窗苦读,真真正正做到了头悬梁锥刺股,才早早的通过了县考,府考,院考得了秀才功名。而自己的儿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开考之前拿到了题目,还得到承诺必取。唉!……。
黄胜看着父亲和何湘三观尽毁后失落的表情有些好笑。也不想说什么废话解释。拉着父亲去陪大人们、兄弟们喝酒去了。酒宴上,黄胜和黄奕、王遥都谦恭有礼。
今天所有人都是喜出望外,大明朝和建奴对决这么多年,还不曾有谁能够一下子砍到如此之多的建奴首级呢。而且这位小先生不敝扫自珍,功劳是见者有份,连学正大人都派家奴随他去救援宁远,小先生还保证学正大人家有不低于三颗建奴首级的斩获。
酒宴的气氛太好了,大家尽情喝酒,黄胜还发挥特长讲些段子,说些笑话。王遥和黄奕今天更加高兴,本来心里对大明朝的考试是忐忑不安。现在中秀才居然变成了瓮中捉鳖,高兴,喝酒,讲故事。这一晚不知醉倒了多少人。
黄逸洲同志倒是有些闷闷不乐,儿子太强大了,为父亚历山大呀!何湘也情绪不高,大人太会逢场作戏了,奴家要小心提防。
酒宴散席,张弛果然拿来了试题。晚上黄胜父亲、何湘和黄胜三人都在商量考秀才的计划。何湘还是抿着小嘴一言不发。父亲见有何湘在场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
县试、府试、院试的题目都拿到了,王遥、黄奕都傻眼了,一时不知如何下手。黄胜笑了,道:“我其实只要考过院试就行了,我已经是童生。你们要好好努力,鲤鱼跃龙门指日可待。”
王遥道:“我看那些题目头都有些晕,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我怎么才能够写出文章来呀?”黄奕道:“王遥你怎么还是这么老实呀?你看看黄胜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了,他肯定已经想好了办法了。”
黄胜道:“别往我脸上贴金,我根本没有办法,我反正只有一场院试,只要我把题目琢磨透了,几篇文章应该不在话下,好不好难说,但是能不能高中却是好说。张弛他老爸肯定会让我考上的。今天我已经答应给学正大人军功了,他里子面子都有了,会不遗余力放我们过关的。”
王遥可怜巴巴道:“那么你就不管我们俩的死活了?县试马上就开始了,我怎么办呀?”黄奕也没辄,眼巴巴瞧着黄胜。
黄胜叹道:“唉!智商呀!你们看着我有什么用,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们求何湘,求父亲呀!求他们帮着破题。然后写出范文。你们好好研究后再加一点自己的料能有多难?”父亲为了儿子、学生当然会鼎力相助,心里已经想帮他们作弊了。
何湘诧异道:“大人,您怎么知道奴家会写八股文呀?奴家也不知道自己写的八股文能不能考得上呀!”
黄奕来劲了,他对何湘道:“没关系,肯定考得上,你先帮我们把题破了,我写好了你帮我修改。”黄奕倒是不傻,八股文最难的就是破题。然后何湘和父亲都表演了八股文的破题,黄胜和王遥、黄奕都受益匪浅。
父亲对何湘又高看一眼了,对黄胜道:“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