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雪原,平缓的地势延伸到山脚下,总的来说,海拔已经接近一千米的跨度。鹅毛雪花漫天而落,却沾不了两位斗气高深的高手,澎湃的斗气,弹开了纷飞不可避的雪花。
流场空间的拟真程度,取决于施术者的斗气修为,以李凛七级半斗气的全力以赴下,场景还原的像是真实的北国万里雪飘,温度方面急速的降落,呼出的二氧化碳也凝结成一层寒霜。
身着还是适合夏秋两季的长衫,勘狼不得不分散一点斗气抵御严寒,莫名的被请进空间内的他,全神贯注的询问道:“居然如此慎重,莫非是要跟我拼个你死我活?”
“嘁!你这个老头真难讲话,你应该感谢我救了你。”李凛仗着空间主人的身份,侧耳倾听外界的动静,所料不错啊,那名带刀祭司的佩剑果然非同凡响。
只要不是被斗气影响思维,勘狼委实是个蛮讲理的兽人,活了这把岁数,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此话怎讲?”
“没见到刚才那名带刀祭司吗?不,就算你没把祭司的名号放在眼里,但那把佩剑你总不归没有印象吧。”
自诩为武器大师,勘狼有幸阅读过《世界兵器图鉴》,但纵览记忆中的印象:“样子是奇怪了点,但欧洲多以西洋剑为主,这没什么值得惊奇的,我也感觉不到那上面的一丝一毫不同,阁下是在杞人忧天吧。”
“我倒希望是。”惬意的男子耸耸肩,“然而事实是,你们的大美女执事已经半死不活,只剩半条命了。”
“这不可能!”考虑着阮秋的修为,这位妖社的长者下了一个斩钉截铁的判定。
李凛并不去解释太多,或者拿出更多的证据:“事实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那位祭司已经拿到生魂了,坦白说,我一点也不想碰见那把西洋剑。”
“你敢说教廷的狗腿子拿到了生魂?”实在想不通为何青年一直对那把佩剑耿耿于怀,反倒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的语病,疑问的语气质问道。
“具体解释起来多麻烦,我还是分给你一点权限吧,屏息凝神,注意力集中点,观察下外面的情况吧。这些,你应该很熟练才对。”李凛学究似的摇摇头道。
目光中一片的慵懒,轻然的抬手挥舞着一点晶莹光华,所谓的权限来自于意识海中的思维,本来那东西虚无缥缈,根本无法分享,但有了魔法的帮助,就可以具象化为可传导的神经脉冲,就似是嫁接的枝条,衍生出一根臂膀。
不疑有他,至少面前的悠哉男子没有作出过其他出格的举动,那么姑且就信任一次。但见光华顺着勘狼伸出来的手掌遁入神经纤维,霎时间,惊讶并且发现了,阮秋吐血倒地的影像。
“不可能!阮秋的实力与我相当!”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疑问。
“我再重复一次,信不信由你。”
勘狼的思绪急速回转,片刻后郑重的而言:“那好,焚羽族的李凛,放我出去。就算她失败了,我也必须要夺回生魂的控制。”
“啧。我发现你怎么越活越糊涂了。”李凛并不是个喜好管他人生死的圣人,但尊老爱幼是美德,说到底也是同族,“多余的话我不想说,你一大把年纪了,就别较劲出去送死了。死在兽人手中是一回事,死在人类手中又是另一回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当然,我不勉强。”
“虽然立场不同,但我很感激你的规劝,所以,放我出去。否则,我就强行突破了。”发出的威胁捣破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这老头委实难以相处,李凛甩给对方一个白眼。
“既然如此,我不阻拦。”所以,李凛往后退了一步,空间的主人,只消一个念头,就可以轻易的让思维中指定的人员滚蛋。
“待会,出事了可不要唉声叹气……”他没有告诉勘狼,有关那把佩剑的一切,那是教廷传说中的无上利器,二千年前,蛮横如他,也曾被此剑追的屁滚尿流。可能的话,还是离的远远的为妙,望着白茫茫的一片,李凛继续叹气,忽地,神色大变:“小心!”
两人敏锐的感知到了一阵锐利的杀气,犹如被凶兽锁喉,七层斗气修为的兽人,居然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
自己布下的流场空间,绝无第三人出现的可能,所以会是谁?!
环顾四方,飞雪零落的洒来,所处地是雪山的脚裸,连棵植物都很难见到,仿佛无中生有般,一方苍翠的月牙状剑气,涌现着渗人的破空啸音,从山顶垂直的坠落。
步步惊心,以它凌人的气势,无情的斩碎鹅毛大雪,轰的弹飞雪地上的两人。
“咔嚓!”
伴随着玻璃墙面脆弱崩裂的轻响,徒然地,惬意的男子只觉眼前的光芒黯淡,一缕月色的光辉投射到眼眸,看起来是天方夜谭,刹那间,他了然于心,那轻微的一面剑光,实实在在的,已经撕碎了流场空间,它的主人,不得不回到了现实世界。
待周围的环境全部涌现至五感,不出意外的望向那杀气最浓郁的方位,距离不会超过十公尺的时候,一具模糊的重甲骑士傲然的屹立在五米高度的建筑物上。
身影绰绰,利用着皎月的反射,银白色的盔甲包裹全身弥漫着逼人的英气。
论表面无法判断性别,头部和脸庞悉数被头盔闭合的萦绕,其表现出一种泰然处之的气势,朦胧的眼神不甚明朗的定在一个方向,完全的双掌交叉向下按压一把外形偏向英格兰风格的宽剑。
“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