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在稍远处几不可觉的喀喀声之后,冰面破碎,被冰封了一整个冬天的河流,开始从平静中走出。
一江桃花水,奔腾出山去。
没几日,四面八方,大河小河,开始滔滔,春把它的力量和狂野,进一步在大地上展示着。
也就在这个时候。
许广陵已经忘了记数,已经忘了进行过多少次的冲击了,甚至已经忘了他是在攻关中了。真的,他已经差不多把每天夜晚的冲关当成了日常的任务。
就和吃饭喝水睡觉一样。
但这个日常,却确实不是“日常”。
晚上,天池底,许广陵再一次地宴卧着,再一次地运行着根本窍法。
按往常固定程序,不久后,他也会再一次地从定境中退出。然而,这一次,许广陵终究是没有再掉线。
定境一直在持续着。
根本窍法一直在运行着。
然后,那过去几十天里一直仿若天堑般的左足心窍,此际,在气血的冲击下,居然连几分钟的时间都没能坚持住,就如一张薄薄的纸片,轻轻唰地一下,就被冲破冲碎了。
几乎没有任何难度可言!
曾感千难与万难,原来,工夫到处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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