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几条狗忽然这般得忤逆自己,焦老大气不打一出来:“男人要想干一番大事业,就不能被娘们给托住,你们这一群孬种,你们不动手我亲自动手。”
见焦老大抬脚就要朝月娘逼近,稍稍缓过劲来的车夫便又连忙扑过去抓住他的衣角求道:“焦老大,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焦老大气得几乎想要将他们让人碎尸万段,一脚便又将车夫踢飞到一米远处,车夫本就没恢复过来,如今又毫无防备地撞到墙上,顿时气血上涌,吐出了好大一口鲜血。
鲜血砰渐到焦老大的衣角处,焦老大指着他们恨铁不成钢道:“你们是要造反吗?别忘了当初是谁将你们从死人堆里给拖回来的。”
见焦老大戾气不似刚才,高个子又忙扑上前去:“既然当初人了你当老大,你便是我们一辈子的焦老大,焦老大,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们都是衷心耿耿地跟着你,不曾有过什么请求,就这次,这一次,求求你,救救我婆娘吧。”
“找死。”
一脚又是将高个子踢飞。
高个子却又仍不死心,再度爬上前来抱住焦老大的腿阻止道:“焦老大,我们跟了你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放过我们吧。”
焦老大冷笑,脚间力道却是不减:“放过你们可以,但这丫头今天是非死不可!”
胸口处又遭受一击,高个子却是抱得更紧了,顿时泪流满面:“焦老大,你这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焦老大另一只腿脚尖往地上一划,原本躺落在地上的匕首便重新落入他的手中。
焦老大抬手就要把匕首刺向月娘,却又被车夫抱着手臂,丝毫动弹不得。
车夫大声说道:“焦老大,我不会让你动手的。”
声音中却是底气不足,可以听出他这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月娘也是看不下去了,虽然知道他们这么帮她不过是因为父亲抓了他们亲眷的缘故,但这么惨烈的场景落在眼里,愣是谁也是会动了恻隐之心的。
见焦老大又要对他们拳打脚踢了,月娘忙呵道:“他们是你的兄弟。”
焦老大却是冷笑道:“兄弟?有兄弟这么忤逆大哥的吗?”
“滚开!”
焦老大一脚把高个子踹开,手臂又是一转,匕首已经反手刺进了车夫的肚中。
两人皆是倒地不起了。
焦老大勾起嘴角冷笑,握着刀一步步地向月娘逼近,眼中带着深入骨髓的笑,比地狱的修罗还要可怖。
握着刀柄的手缓缓抬起,斜射入的银白月光照在刀身上反射到他的脸上,让月娘看清了他几近癫狂的表情。
月娘想后退,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刀尖带着凛冽的刀风向她刺来。
月娘慢慢闭上眼眸,明明嘴角还挂着笑,眼角却是滑落下了一滴泪水。
就要结束了吗?那姥姥该怎么办?没了她,就只剩姥姥一个人了。
虽然,现在想来,离去也许也是个好选择。
然则,当剑尖离她只剩一根手指的距离时,月娘不但没感受到刀破皮肤的感觉,反倒听到一声惊呼:“这是什么鬼东西,滚开。”
随即刀身落地的清脆声响中还夹杂着鹰叫。
小白?
月娘猛地睁开眼,只见小白此刻正叼住焦老大的衣领,双脚则踏在他的头上,不断扑腾着翅膀。
尖锐的鹰叫声充斥着焦老大的耳膜,他被小白的力道带得身体不稳,七歪八倒地找不到平衡点,所闻所见还尽是羽毛。
不禁怒地随手乱挥舞起来,怒吼道:“给老子滚开!”
小白被他饶了几下,呜咽着扑哧着翅膀飞开了。
趁这间隙,焦老大连忙将脚底的匕首捡起,目露凶光地又朝月娘逼去。
然则这时小白却又扑身上来。
但焦老大此刻又怎会怕它?不过一个挥手间已然将匕首刺进小白的翅膀中,鲜血噗地喷涌而出,瞬间浸湿了它的白毛,一派鲜红。
然而小白却是丝毫没有畏惧的神态,更加猛烈地朝着焦老大扑去。
又是一刀刺进了小白的翅膀中。
眼泪瞬间浸满了月娘的眼眶,她含糊地哭喊道:“小白,你回来。”
然而小白现在却像是愈战愈勇的战士,哪里还会听月娘的呼唤?
抬着受伤的翅膀,小白扑哧的动作还是缓慢了许多,鲜血顺着伤口更加猛烈地涌出。
月娘哭得更是无助了,终于是服软地哭喊道:“小白,求你不要伤害小白。”
一刀入腹,小白终于砸落到地,只是它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焦老大,似乎想再寻着机会冲上去。
焦老大头发已是凌乱不堪,衣裳也脏乱皱褶,他睁着通红的眼睛发了疯似地对着月娘笑着:“不要伤害它?那就杀了你。”
一步步朝月娘逼近,月娘终究还是闭上了眼睛,眼角眉梢却皆带着笑意,似是自嘲,这下,不会再有意外出现了吧?
小白扑哧着翅膀想要上前,却怎么努力只是像蚯蚓一般在地上蠕动。
然则老天总是喜欢同人开玩笑的。
当不想死时,它便制造一切有可能的危险来一步步将你逼向绝望;而当你已将生死看淡之时,它又制造一切契机来救赎你。
正当焦老大的匕首刺进月娘的脖颈时,半掩的门便被一下踹开了。
焦老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