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绝赤没有发言直接走到了一个被审问的人员跟前,这个人满脸血污,有气无力的被绑在一个木桩上,两个彪形大汉正在用力抽打。严绝赤一走众人也跟着看到了这个被打的人。
杜世臣赶了过来摇了摇手,停止了殴打,将这个人解下来,身上满是伤痕和,胸口被烙铁烙过,里面胸口的白骨都露了出来,惨不忍睹,约翰非常愤怒,“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战俘,这是不符合日内瓦公约的。”
杰克嘿嘿一笑:“约翰中校,这里是战争,他们是战俘,最起码我们没有杀掉他们。”
崔成国看了何组长一眼,看到他如老僧入定一般的样子,估计他早就知道,见怪不怪了。
杜世臣拿出刚才的审问稿,严绝赤也凑过来看了一下,两人仔细的看了看审讯稿子,“就这些?需要继续加大审问力度,他是最清楚人民军动向的人。”严绝赤冷冰冰的说道,“继续加强审讯,就是死也要拿到他的口供”。
杰克看到约翰的脸上都变了,眉头皱了起来,“严将军,依我看来,这个姓金的被俘的时候受过伤,刚才又动过大刑,如果继续这样,犯人有可能会坚持不住,到时候就什么情报都没有了。我建议暂时停止审讯。”说完给杜世臣使了个眼色。
杜世臣立刻心领神会,劝慰了严绝赤几句,这才放弃了继续审讯。
崔成国暗暗替这个受审讯的人捏了把汗,就刚才这个审问法,用不了多久人就的死,暂时停止审讯,总算是延缓了死亡的时间。
来到了另外一个屋子,里面还有三名人民军的军官,也是在上刑,一个人已经支持不住,开始招供了,这个人刚才就是哭喊的人。而另外一个人始终还是没有招供,上刑的时候咬牙嘎嘣咯嘣的响就是坚不吐实,烙铁烙在他的身上,一股股的焦烟顿时升起,巨大的痛苦在他身上始终伴随,等用刑停下,立刻倒了一桶凉水在战俘身上,然后继续审问。
还有一名被审问的军官,开始被用“铁chù_nǚ”的刑具,这个人民军的军官立刻脸就白了,还没用刑就晕了过去。跟着约翰和崔成国来的另外6名军官,有的人已经流露出厌恶的情绪。个别人甚至想呕吐,只是带着防毒面具勉强的忍住,否则摘下了会吐的更厉害。
其他的随从人员也都无法忍受这样的空气和环境,杰克一看,估计也差不多了,简单的讲了几句,然后率先带着众人离开了这个魔窟。
等众人都走出审讯室和密道,来到地面后,篮球场开始慢慢关闭,所有人都立刻摘下防毒面具,很多人都跑到一旁呕吐去了,只有几位将军和约翰不为所动,崔成国冷冷的看着,何组长和他的副官似乎也没有什么感觉。
杰克看了一眼约翰和崔成国,觉得有些奇怪,从来的时候给他的印象是:约翰和崔成国两人也就是文弱书生的感觉。当初怕他们将看到的事情传出去,也怕他们看了后吃不消。可是两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当回事,只是反感这种做法。
不过杰克骨子里他还是有些看不起东方人,认为东方人特别是中国人都是清朝那种扎着小辫的人,都是胆小如鼠,没有能力的人。只是这个事情发生后,心里的鄙视之心稍微收敛了一些。
崔成国这次去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是没有发现大批的志愿军战俘,这里是否是金明哲地图的重地,或者查到了地点也就能查到那里是金明哲父亲的来过的地方,进而查清金明哲父亲死亡的后面原因和背景。
追查线索始终没有头绪,只有等金明哲他们一齐来了,才能知道哪里是自己需要侦察的地方,另外还是没有见到正在关押中国人民志愿军中高级军官的地方。两个目一个也没有达到,不由得有些沮丧,但是经此一行,知道了美军和韩**队对待战俘的手段。
当然聚餐的时候,陪约翰来的另外六人都没有心思吃饭,估计都被今天的参观给震住了,一想起那些刑具就都够倒胃口的。
每个人吃饭都吃的是不同的滋味,酒席间,崔成国借着与何组长一起上厕所的机会,问了他一句:“何组长,你是不是知道里面的事情,我看你似乎司空见惯了?你啥事都瞒着兄弟,未免有些太那个了。”
“唉,兄弟,不是我想瞒你,你也知道老哥的难处,这里面的水很深,你应该知道这是军事秘密,不过既然你真想知道,那就……”说着话,他四周看了看,小声的说道:“今天看的这些东西,还不算什么,真正的东西你还没看到呢。今天的这些东西,首先用刑的厉害程度还不够档次,痛苦度还能再提高,再者精神上的压力和打击水平比我们保密局有过而无不及,不过这里需要美韩和我们双方配合,效果才能是最好的。”
说完冲着崔成国苦笑两声,然后叹了口气。“其实这活让老谷来干最合适的,我也是赶鸭子上架啊!”
崔成国听了后很惊讶,再想问什么,何组长则闭口不言,只是谈论以前在台湾的高兴日子。既然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追问,不过这番谈话更加坚定了崔成国继续跟踪这里的决心。
回到酒席,众人继续喝酒,不过严绝赤仍旧冷冰冰的,灯光下,再加上人长的有点黑,就像阎王殿里面的黑无常,崔成国觉得这个人杀气太重,杰克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等送走了严绝赤等人。
杜世臣陪着约翰和崔成国等人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