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老听着,微微
洛可妍看着,想了想,“仲老,我父亲身上可是有异样?”
仲老讲的如此明显,洛元盛如何听不出来仲老是在绕着弯说他,一脸地尴尬,他实在不知到底是哪得罪了这个神医,不过面上还是得陪着笑脸道。
洛可妍听着,看了眼洛元盛,没有说话。
仲老听着,瞟了眼洛元盛,随后看着洛可妍,道:“洛丫头呀,以后呀,那些阿猫阿狗就别带来我这,见多了我恶心……”
坐在一旁的洛元盛还没照到镜子,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脸面有多尴尬,只捂着满脸的伤,朝仲老说道:“有劳仲老,有劳仲老了……能得神药谷神医亲手医治,洛某莫大的荣幸呀!早知道洛某应该早些来拜访才是,失礼了失礼了……”说道朝洛可妍板起脸来:“妍儿,仲老就长居咱们安州,你这丫头怎的这般不懂事,也不知早些告知为父呢!”虽说讲的语里话间没有太过的语气,但在场的知道这是洛元盛一惯的作风。
听到洛可妍是来看洛元盛,并不是为了他这个老头而来,瞬时胡子一飞,瘪起嘴来。
看着父亲这张又“红”又肿的脸,估计得有段时间见不得人了,不由地直摇摇头,朝前走去。
想了想,哎,看来仲老也是个轻易不能得罪的,否则是一旦他收拾了你,你还得满口地感谢……
依稀记得当初仲老从齐阳那听得洛元盛对待她的态度,就一直耿耿于怀,总说着逮到机会定要代她整整这个父亲。当初以为只是一时气话,现在看来,这次还真如他所愿,父亲被当成砧板上的肉送到他手里了,现时也不知该哭还是该感激,毕竟也是她给忘了还有这茬事在。
洛可妍看着洛元盛这张脸,嘴角一抿,再看了看仲老眼里那难掩的得意之色,这会是看明白了,这仲老哪是因为红药散的奇效,完全就是故意为难父亲。
这红药散泡出的药水虽对外伤甚有奇效,但一般大夫用药时不大会选它,除了因它沾上伤口时会让伤者产生极大的刺痛感外,还会在所接触到的皮肤上留下朱红色的印迹,没个十来天不会褪去。现在仲老在那些小口子上涂上一大片,再加上有点伤肿,这一下,真是像市井之中传说的“大红猪头了”……
这一看,洛可妍差点吓得没站稳,这……才这么几道小伤口子,至于要在上面涂这么多!
“嗯,多谢仲老的诊治,我来看看我爹爹的伤势如何……”说着,走近一看。
仲老一听是洛可妍的声音,急忙转头,满脸笑道:“丫头,来啦!”
洛可妍见二人在此,快步朝他们走去,“仲老、爹爹……”
仲老弄完最后一道口子,看着完事,把纱布朝桌上一丢,看了看自己手上沾到的口水,恶心地往洛元盛的身上擦了擦,碎碎念,“你亏你还是个男人,太恶心了,你这口水,几天没漱口了?”
说着,再次拿起沾满药水的药纱,没有一点防备地、生生地、直接朝对着洛元盛的伤口使着劲地按了上去,那力道,简直堪比街边小贩面摊上揉面的手法,这一按,屋内又是洛元盛呼天抢地的疼叫声!洛元盛想叫停,生怕又得罪了神药,只呲咧着嘴唉唉叫却不敢说一句整完,最后疼得口水都流了出来。
仲老一听,“算你还识货!”
一听会留疤,顿时心中大慌,想他洛元盛一生谦谦君子,如若留着几条东西在脸上哪还得了!急忙对着仲老说道:“上、上,劳烦仲老了……如此神药,定要涂多点。”
只见站在桌旁的仲老手拿一块沾着红的纱布,从嘴里还直碎碎念道:“这么点伤就唉唉叫的,要不是看在你是洛丫头亲爹的份上,这药我还不舍得拿出来给你用呢,”说着,停下手中的动作,不耐烦地看着他,“这可是最好的去疤良药,现时我这里就剩这点儿了,你不上我还省了呢,到时脸上留着疤可别说是我没治得好你!”
好半会过后,想了想,不对,这水的颜色不对,血应是鲜红色而不是眼前这般的朱砂色,这……应就是红药散兑出来的水……这一想,心松了不少。
一入屋,映入眼帘的是桌上放着的一个小碗,其中装着大半的红水极其抢眼——天,怎的会有这么多血水!这让洛可妍心中不由一紧,神情满是惊讶。
怎的此时要用到此种药物!这红药散药效极好,但也其强烈,一般不到必要时是不会用的,难道父亲的伤只是轻伤,以仲老这里的药物之多没必要用到这些,难道……难道父亲的伤不只表面上看去的那般简单,而是另有异情?想到这时,听到里屋洛元盛的衰叫声依旧不断,洛可妍即刻快步朝里屋走去。
“这味道……难道是红药散?”
当她踏入时,屋内迎面而来的味道有些明显,细细呼吸就会发现极为刺鼻。
这让洛可妍觉得奇怪,父亲的伤方才在寨时她看过,只是轻度的鞭子划过的皮外之伤,而且并不会深,现时上个药,怎的会叫得如此凄凉,想了想,不由地加快脚步,轻推屋门而入。
洛可妍刚走入院中一半,离洛元盛所在的客房还有好几米开外,就听到里面传出洛元盛疼得直唉唉的声音。
“唉……唉呀……仲老,仲老,还请轻手点儿,轻手点儿,疼,怎的上个药会这般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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