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随即一脸思索,作得高深的样子。
洛元盛确实在为这个问题为难,见道士如此说有解救之法,顿时心中大喜,急忙问道,“道长快快与我等说说有何解法?”
“添丁之事并无固定生母之分,如若洛家夫人不在世,洛老爷可续弦,但须在洛府以南找得属鼠之女子纳入府中,则可添丁旺运,于洛家小姐的病大有裨益……如若两者不能按本道说的去做,那不出一月,洛家小姐性命堪忧!”道士这时说话不由地提高了音量,让人感觉救洛可妍真是非他不可。
洛元盛听到道士说女儿的性命堪忧,心口一紧。
身旁的柳如叶急忙上前扶住了洛元盛,“老爷当心!”
洛元盛有了柳如叶的搀扶,感觉这会还好有她在身边,否则他也是支撑不住了。
感激之余,他现在能相信的也只有这个道士了,别说牺牲一颗珠子,就算要拿他的命救回女儿的命他也愿意,“道长,那就按你说的办吧,我这就让人把珠子撬出来交给道长施法……来人!”洛元盛正想叫人,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慢!”
身后人儿移步来到洛元盛身旁。
洛元盛心中一震,这声音有点熟悉了,可此时她不可能在这儿,疑惑中寻声望去,看是谁出声阻止她,当他转身那一刻,看着前面人儿虚弱苍白的脸庞正微笑地看着她,眼里像是有多到数不清的话想要说,这人儿不是别人,正是他病中的女儿时,惊讶中带着激动颤抖道:“……妍儿!”
“爹爹……!”洛可妍见到父亲,眼泪再也不止在眶里打转,瞬间夺眶而出。
上一世她嫁入侯府后便与母家少有联系,隔阂的源头便是她受伤毁容后。
不知从哪时候起,她与本是亲近的父亲慢慢疏远了,有见面也是为了李香敏母女到父亲面前争取她俩的利益,直到当初受伤后父亲把她一人丢在袁府独居整整一年,其间无人探视,后来他还娶了柳夫人,李香敏也代替了她的位置,除了改姓名洛香敏成为洛家小姐外,还代替她嫁给刘立名,她更是觉得自己就是个毁了容貌又被嫌弃的人,与父亲再无多的交流,再后来嫁到侯府她更少联系母家,直到听父亲被捕入狱,竟然听得那柳夫人竟然提前收到风声不顾父亲卷了私产跑了,她于心不忍想前去探望,却发生了被容脂姻陷害关押的事情。
她这个父亲虽与她并不算亲近,但最终是自己的亲人,对她的心也不坏,经过上一世的苦难,她不愿再放弃任何一个至亲之人。
这一世醒来,她为了能扭转自己与家人的命运,不得不狠下心来隐瞒自己病愈的事情,这期间她是忍下了千百次想要回家的*!可今天,她是不得不回来了,记得当年父亲因为听信玄学之士之言,不但娶了个下属的遗孀,还整整三年不让嫡女回府,这事不知怎么被传成开,整个安州都说他行事糊涂、苛待嫡女,做为父母官的他威信一落千丈。
要不是刚刚在外面听到这道士的话,她也像其他人一样误会。原来当初父亲见她受伤却不前来探视,反而娶了这柳夫人,原是受了圈套,哼!这洛府以南属鼠的女子,指的不就是指原是住在南成县的柳如叶她自己吗,如何巧合的事,想让她洛可妍不怀疑这道士与柳如叶有勾结—甚至就是她自己找来的人,很难!
今世如不是提前醒来看到这一幕,就是这一世再活到死也还在误会父亲当初是故意不要她。
洛元盛心疼地想去抚摸女儿的头发,但想起之前女儿与自己的疏离,微微举起的手又放下了,语气僵硬道,“妍儿……醒啦,怎么没人通知我,爹爹也好早些去看你。”
柳如叶看到洛可妍这会竟出现在她与洛元盛面前,硬是愣了大半会没反应过来,不对呀,她不是已经让人……怎么会……!
听到洛元盛的话如此不冷不热,本来以为他会放这道士进府,是因为对洛可妍心中不舍,此时他俩对话如此生硬,想来这洛可妍在洛元盛心中早已地位不如往日了。这会她要想个办法修理修理这坏事的小蹄子。
她派过去袁府的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人跑了回来!
“妍儿呀,”柳如叶刚伸出的手刚来身前,洛可妍已经不着痕迹的向后挪了一步。
对柳如叶的这种举动早已看透,以往她就惯会以这种技俩体现她的温柔慈爱,让她在年幼失母的年月里对她言听计从。
见洛可妍有意避开她的举动,柳如叶心中生起一丝厌恶,她放下身段来与这小蹄子装亲热还被避开!这小蹄子今天怎么啦。
嫌弃的嘴角抽了抽,但却没有在洛元盛面前表现出来,转身瞬间抽泣起来:“妍儿,你……你是在怪柳姨没在袁府陪你养病吗,这会竟这般不愿与我亲近!”
“妍儿,你在袁府单独养病是我安排的,这会你也是在怪我吗?”洛元盛觉着洛可妍这种行为太不懂事了,不由地微斥起来。
柳如叶见洛元盛语气含着怒火,哭泣的声音更甚急促起来。哼,小蹄子,把他惹怒了看你还怎么在洛府呆下去。
洛可妍面对洛元盛的责骂,不但没有急切辩驳,反而款款拂了个歉礼,从容道:“请父亲勿要误会,女儿怎会有这般想法,方才与柳姨保持一段距离只是妍儿此时为带病之身,虽已初愈但毕竟还带着病气,不愿与柳夫人过于亲近,以免传了病气,如女儿行为有所不妥还请父亲教导。”
听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