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训练,还有同训的那些千金小姐不死心地时不时打量虎视,洛可妍可以说是筋疲力尽,一出训院上了马车,就径直坐在位子上没有说话。千双在车外跟着车夫一起驾马,而品秋留在车内给她轻按着头以作休息!
过小半会儿见她休息舒坦了,品秋才小心地开口说道:“小姐……”
“嗯……”
“方才袁府的下人来报,那个仲老已在府上等侯小姐多时了。”
洛可妍一听,才醒了醒神。
因着被绑架一事,确实耽搁了与仲老的见面,不过昨日已派品秋将她的解题答案送到仲老手中,至于这样的方式算不算数、她有没有违约——相信仲老心中自有定夺。本打算过两日腾出手来再去促府登门拜访,不曾想,仲老竟然亲自找上门!
“让车夫加快回程!”想了想,缓缓开口道。
“是……”
收到洛可妍的命令,马车才从平缓慢行到加快前进,咔咔地卷起一卷卷尘烟
回到袁府。
一进入会客厅所在的院内,远远地就看到仲老捏着胡子,正望着院内的几棵花树。
身后方还有一小僮,看似百无聊赖地坐在假山,边拿着树枝不知在画着些什么。这小僮她认得出来,就是那日在仲府为她引路的仲老徒弟。
这二人都各自入神,没有发现她们一行人已进来。
洛可妍打量起了站在树下的仲老,看着他盯着花树入迷,似乎……不只是在欣赏。这样的神情让洛可妍隐隐感觉有点奇怪,仲老有府邸中那般庞大的花草世界,外祖留下的几棵普通花树竟有让他如些感兴趣地方!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只轻步向前,唤道:“仲老久等,可妍失迎了。”
仲老身子一震,显然是失神中被洛可妍的叫唤惊到,一转过身来,原本才初初醒神的脸见到来人是洛可妍立马像炸开了花一样—满面笑容,“洛家丫头,你总算回来了,老夫我都等你老半天了。来来来,”接着急切地拉起洛可妍的手直往大厅里,把洛可妍往椅子上一按,“坐坐坐,快,快与我说说,你到底是在哪知道的茶叶能治疗这等疑难杂症的!”讲这话时,又换成一副严肃非常的表情。
这一炸花一严肃,变化如此之快的节奏,洛可妍真是没能反应得过来……性格说变就能变,做药时那般专注严肃,现在又这般……这仲老—真是跳脱!
跟在后方正准备踏进厅内的小僮边走边抬眼看着前方的师父,直摇着头,一脸看不下去的样子,不情不愿地甩着树枝。
对于小僮洛可妍倒没什么太大意外,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是一副小大人的有趣模样。
端坐一番,洛可妍微微一笑,“当日失约,事出突然,本想两日后前去拜访,现如今反倒是仲老您亲自前来,可妍深感欠意……”
这时品秋已从内堂捧上一盘茶水,准备放到各人桌边。
“不需要了,方才我师父等你的时候喝茶都喝饱了。”小僮闷声说道。
洛可妍心中不由尴尬,这事确是她不曾做周全:“可妍这几日都在参加迎圣营入训,方才下课赶来,还望见谅。至于方才仲老问我的茶叶治病一事,确是我做为解答仲老提出的测试答案。但这一说法,并不是我想出来,而是我推断出来的。”
“推断?从何说起?”仲老直看着洛可妍。
仲老如此急切,想来的答案是正确的。“茶,在我黎苍几乎家家户户皆有,虽知它对人身有某些好处但也只局限于将它当做日常饮品,轻易都没有发现它在我们调理身心上发现的妙处。记得曾看过一本县志之类的人事记载,里面写有一例便是一个村落因温疫蔓延,所有大夫束手无策,致而全村几乎家畜无留,但让人奇怪的是最后竟有一长年饮茶的老人家深居其中却奇迹般地存活下来。”说到这时,洛可妍不着痕迹地看了看仲老,发现他眼神在这时闪了闪!
“当仲老给出温疫这个题目时,我隐约就记起了这个事,随后寻找了一些久远的记载,发现某些长寿之人也有饮茶习惯,而且无关茶叶品质、名贵与否,最后,可妍大胆推断,所谓普通之极的茶,其实是有治药奇效,用到解除温疫上也许并无不可!”
“好,”仲老听完陈述,不由地重重拍起手掌,“丫头,果然没让我失望,确实胆大心细。医药上的每一步走的都极其缓慢,就是因为无人敢创前人所无,你能从这些往事旧历中发现茶叶的奇效,不错、不错!”
“仲老谬赞,这也是碰巧之运罢了。”虽然是她推断出来的,但其实这些记载的事例都是存在于外祖收藏的手扎上,事上温疫千万万,手扎上唯独开章专门记载茶叶相关的事例,说明记载者也是发现其中奥秘。她没有将手扎之事与仲老点明出来,只是暂时还不想让人知道这些手扎的存在。在她心里一直存着一个疑虑没有解开,那就是这些手扎里面必定存有秘密……
看着眼前态度谦和的洛可妍,仲老没再继续问下去,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拿起手边的茶杯慢悠悠地喝了起来,“方才想说什么来着……噢,对了,方才你说,你去迎圣营训之事,似乎听辰家那小子提起过……”仲老想了想,自言自语着。
嗯?辰翊提起过她?仲老与那辰王世子是何关系,为何要在他面前提起?她一直奇怪,这二人到底是何关系,为何辰翊会在仲府出现。
“你明日可以不用去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