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元盛在突然的疼痛刺激下,一时支撑不住,忽而差点倒地。
洛可妍见状吓了一跳!急忙吃力地扶起,并招来下人,将他抬了回房就医。
一位大夫拿起桌上的纸笔开下个药方,交待几句,洛可妍便让人送他出府。
看着这位大夫的方子,确实是治疗怒火攻心引起的头疾,洛可妍与洛元盛交谈道:“父亲放心,大夫说了,并无大碍。”
洛元盛此时略为虚弱,只微微点头应答。
待品秋煎来汤药,安排好洛元盛喝完睡下,正要退出之际,正好撞上了姗姗来迟的柳氏母女,不一会就听到她俩嚎啕大哭的声音……经过一天她也累了,不愿再陪这母女二人演戏了,劲直走出了父亲的房门。
对于洛元盛这突如其来的病洛可妍心里是存着疑虑的:父亲身体一向强健,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病。凭着从医书中学来的医术,她为父亲把过脉,这脉相非常平稳,兴许这头痛是忧心过度,再加上怒火攻心引起的,并没有什么大碍。
上一世她百无聊赖之际便用看书打发时间,其中医书是占了极大部分,这一世苏醒后她还刻意攻学,经过这段时间的沉淀,洛可妍的医术诊断诊断常见病症也是可以的,当然,这还是多得了她外祖袁涵正在袁府留下的那些神秘的医书手扎。
有时她也会想,为何外祖一个商人会藏有这么多医学方面的手扎。对此她也曾试探过父亲,可是父亲虽作为外祖唯一女儿的丈夫,但却是对这些一无所知。
父亲无事就好,想不通的事便只得暂时放在一边。洛可妍抚上额头,额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只剩淡淡的痕迹,原本是不必缠上纱布的,左右再过十天半个月必能完全恢复如初,之所以没有拆开纱布,只是不想露出太多底牌让有心人知道。
这时品秋进了来,满脸欢喜之色道:“小姐,你看谁回来了。”
洛可妍顺着屋外一看。
一个身影快步跑到洛可妍面前,正好看到洛可妍额上拆掉药纱露出来的伤口。来人双眸豆大的眼泪立刻止不住地啪啪落下。
虽然现在疤痕很浅但却面积如此之大,她能想像当时受伤的严重性。她家小姐倾国之色差点就这么被毁了!一时心如刀绞。
“扑通”一声,她跪在了洛可妍面前,“小姐,是千双没有保护好你,才让那些人有机可趁。”
洛可妍含住眼里打转的水珠,秀手抚起千双,玩笑道:“看你哭得成个泪人,你这一哭可就灭了那巾帼女英雄的威风了呢。”
千双一听,“噗”一下就笑出来了,急忙拿手抹掉一把泪,含糊不清说笑:“什么女英雄,连小姐我都没保护好,我连狗熊都算不上。”
瞬间三人的笑声在落然阁传遍……
百花宴举行的三天前。
“小姐,百花宴是安州贵族圈的一大盛宴,照理说那李香敏应是会千方百计不让小姐出现在百花宴才对,以小姐的美貌时时压她万分,为何又要为你争取名额呢?”
“正因为百花宴是万众注目的地方,只要我犯些错便会万劫不复,况且,这些日子我们将阁内的侍从换了个遍,管事之人全是袁府带过来的心腹之人,这阵子她们已经没有插入眼线的间隙了。这么多天没得动静,想来宴会越临近,她们越急着要动作动作了。”
“她们?”品秋正有疑问,难道除了李香敏在背后捣鬼外,还有人和她同伙,“小姐是指李香敏和柳夫人?”
洛可妍摇了摇头,外面也传来了千双回来的声音。
“小姐,”这时千双从屋外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双手将贴子递到洛可妍面前,“小姐,这是刘府方才使人送来的,指名给小姐你的。”拿到刘府的东西她恶心,竟敢趁她不在随意退她小姐的婚,要是当时她在,指不定那前来退婚的人就要爬着出去了!
洛可妍拿过千双递的贴子看了看,对着品秋笑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呐—备车,郊外寒谷亭!”
两个时辰后,洛可妍一行人来到了离安州城十里开外。
“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别赴这约了,这会千双去了办事,没能在咱们身边,要是那刘家人要是没安好心可怎么办。”
“无防,这刘家都找上门了咱们不应时赴约定被扣上目无尊长的骂名。走吧,这会咱们只需静观其变就好。”这寒谷亭虽名为亭,实质更像是一座亭苑,占地几亩有余,行廊曲折复杂,这刘氏她这一世与上一世都不曾碰过面,现在她倒好奇这人想玩的是什么把戏。
马车一停下,洛可妍便由品秋扶手下来。
方一站稳,便见十步之远处一辆马车上也下来一个人,那马车标着刘府独有的印记,想来,那便是邀她前来的刘立名的母亲—刘李氏。
洛可妍见刘李氏下了马车,反正她马车停下的地点就是最接近亭口的地方,无需再去刘李氏那来回走了。理了理裙摆,就那么稳稳站在原地等着,她今天来,就是想看看这刘家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招。
刘李氏故意等了一会,见洛可妍丝毫没有过来迎她的意思,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如常:袁氏这个商人的女儿生出来的种再怎么泡在上流社会里也养不出贵气,见了长辈都懂不得主动过来行礼,这等没教养的丫头真不知为何当年老太爷会将她与名儿定亲,好好的闺中小姐不当跑去学人溜马,现在还摔得容貌都毁了,怪不得名儿怎都不肯娶了她,这样的女子真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