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四皇子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此刻心里就气愤,也是恶心,他此时想明白了,世间凑巧的事没有那么多!这些事,保不成就是有人故意安排!
古卫彬看着四皇子气在头上,大气也不敢喘,从对方看他的眼神里闪过的嫌恶知道他在对方多年来建立的心里形象此刻已所剩无已了,他必须要及时挽救才行,否则就算他今后真的助对方成就大业,也不会得到太多的功劳赏赐……
洛府,落然阁。
“怎的这么快就醒了,天还没亮全呢。”辰翊从洛可妍的窗外跳了进来,见洛可妍此时拿着本书在油灯下看着,脸上有着疲惫之色,眼神却依旧闪着清光。
洛可妍看着辰翊进门,抬眸看向他,此时天外还只是灰蒙蒙的一片,没有多少余光可以照射到屋间,屋中只留这一盏清灯里微微闪动的光将她抬起的眼眸照得如那天空中熠熠闪动星光。
这样的洛可妍看得辰翊有些发呆,似乎他每次见她,她都是如此定若自如,没有一丝多余浮动的女子。“怎的,你这么早起床难道是知道我会来?”
洛可妍一点也不奇怪辰翊的到来,左右她也习惯了,只道,“你想得倒是很美,你天天在我面前这样晃,我何能还能想你想到睡不着?”
“这么说,那我应该在你面前少点出现才是?”辰翊歪着嘴没好意地笑着。
洛可妍看着他,眼里不由地有过一丝不乐意,“你突然消失也不是一次两次,我早就习惯了。”
这话说得味道怪怪的,辰翊听着,皱了皱眉,随后想了想,“这话我可以理解为里面有酸味吗?”
洛可妍听着,这才意识到,好像是有那么回事,顿时脸颊一红,语气有些尴尬地转了个话题道:“那事是成了吧?”
辰翊听着,笑笑道:“那是自然,如若让他们那么得意地在里面住得那么舒服,我就不叫辰翊了,不过妍儿能想到把那群人数众多的灾民放到袁府里,也真是太……”嗯,这个形容词他还真想不出来。
洛可妍听得,也勾起嘴角地笑道,顿时有种带着辰翊独有的那种痞痞的味道,道:“那是他逼我的,让灾民进入袁府里居住左右不过是摆多几十双筷子罢了,这些花费以袁府的实力还是负担得起的,但将这几十双眼睛摆在了四皇子身边,他想行动起来也不会太简单,所谓人多眼杂,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计谋虽是洛可妍出的,但四皇子与古卫彬定然想不到,其实那个灾民在他们头上撒“水”的事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他们的有意安排,那么多个灾民在那里,他们怎的可能放过在里面安插自己人这样的呢!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以四皇子的性子,既然千里迢迢来到安州,他也进到了袁府,他要找的东西,想必不会轻易罢手,就算那些灾民摆在那里有着’捣乱’的机会,但他不会因为这样的小计就服输的……”
辰翊为洛可妍提点着,洛可妍听得也是点了点头,她这几天也在想,她袁府到底是有什么东西引得当朝皇子都要来,其实袁府的东西早已被她清理过一番,袁府里到底有什么东西除了已过世的外祖外,最清楚的人不过就是她了,“现在咱们把他暗地里动手的计划给打乱了,想必他们会有另一手动作了……”
四皇子面色依旧没有半分改色,黑着脸看着下方的古卫彬等人,“也许,往日里是我对你们太过没有要求……”
这句话一出,古卫彬心中大骇,他紧低垂着眼,手心早已湿透,想了好半会,知道如果此时再没想到别的办法,今日就是他多年来努力白废的日子,为了避免这种局面的发生,决定开口说道:“皇子殿下,还请熄怒,既然事已发生,属下觉得这事并非偶然……”
四皇子听着,沉了沉气,道:“这不用你说,你看得出来,难道我会看不出吗?本皇子可从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多凑巧之事。那些灾民人数如此多,里面没几个他们的人可不就浪费机会了吗!”
古卫彬再低垂下眼,“既然对方有备而来,居住在袁府的灾民人数如此多,怎么说都会是咱们在袁府暗里动手的一个阻力,再加则今日之事,他们的防卫定是更加严谨,想来,咱们再想夜探袁府是不可能了……”
“这些事情不用你再重复,说有用的东西……”四皇子语气一硬,他养这么些人可不是让他们来提问题的,他要的是切实可行的办法。
“是!”其实古卫彬知道这样说定会挨了四皇子的骂,但此时他脑中并没有想到什么具体的方法,所以只想靠着说话来拖延时间,以便能给自己多一想空间。
话说还真得多亏他多年来跟在四皇子身边的经验,这一想,还真蹦出了个想法,“殿下,他们想给我们制造混乱,不如我们让他乱上加乱?”
四皇子一听,看着古卫彬的脸闪过一丝审视,“继续说!”
“殿下此次来,打着的是为江南地区震灾的名义,既然如此,咱们何不把这个名义好好地利用起来,在这袁府里好好地办一场震灾的晚宴,广邀江南各方名人,将这晚宴办得热热闹闹的……”
古卫彬话没有说全,但四皇子听着已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心里也是有着顾虑,他这次来拿的并不是朝廷真正的旨意,而是他自己私服而来,打着朝廷的晃子罢了,“你可知我此次来,拿的并不是父皇的旨意,如此广邀江南名人,岂不是把我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