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只要开口她便会主动把东西奉上!方才处理赵嬷嬷那场戏对这种蠢人来说真是白演了,“日日见都惯了,本是不觉着有什么,现经你这么一说,我倒发现每日在欣赏此物时心情总会舒畅几分,兴许还是我那在天上的外祖有灵托此物照顾于我。那我就不必费心思去挪移它了,摆在房中供自己留个念想也好。”
洛可妍说得轻轻缓缓,眼神却极为渴望真切,让李香敏心中噔的一声,什么!本来洛可妍就嫌弃这宝贝了,可就是因为她提起的话让她有了兴趣?如果不是洛可妍此刻就看着她,她真想直接狠狠地捶上心口两下。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真是说不出的痛处!再说下去不知道又会勾起洛可妍什么心思,来日方长,娘说了,只要洛可妍毁了,这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的。
“看香敏如此动作自然,想必方才身子不舒适之处是缓解了?”
“嗯,早就好了……”李香敏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压根忘却了她方才正在装病呢。但话一落,她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继而转了另一话题,“虽然好了,但学是觉着身子不大清爽,需得再你这多呆会。咦,妹妹,今年的百花宴日期就要到了,你可有准备。”
“香敏这是说笑了,百花宴在上月便将邀请名贴派放到各府去了,那时我病中昏迷不醒人事,自然不在应邀之列。现加上此时我方才重伤方才痊愈,这额上的伤,即便是当初受邀也不便出席……”洛可妍秀手轻轻抚着额上的药纱,神色表现得甚是无奈。上一世李香敏让她受伤,不就是为了不让她出现在百花宴上阻了她的风头吗,这一世,她就便要去,还要让她主动为她铺垫好去的路!
李香敏心里暗笑,你是毁容不敢见人吧?我就更要你出去丢人现眼。“妹妹这话说的不对,不知你可听说,现在安州城内皆在传闻你早已毁容,但在姐姐我看来,妹妹这额伤不足为惧,离那百花宴还有段时日,伤口到时必可痊愈,肯定不会伤你美貌分毫,名额方面你无需担心,姐姐定要替你争取出席的名额。”
“这……”洛可妍听着李香敏的建议,心中想道:真是巧言花语呀,但—鱼儿上钩了!
可表面还是原先那副犹犹豫豫的表情,“要是到时这伤好不了可怎办?百花宴有规定,受邀之人可不得无故缺席,否则便五年内不得参加。”
“你可是咱们安州有名的美人啊,怎么可如此没有自信。这事就这么定了,你的名额姐姐会想办法。”
“好吧,那就听香敏的,香敏,想想还是有你真好,谢谢一直肯为我操心。”
“哪的话,你我的姐妹之情哪用谢字,从小你我一同长大,”李香敏看着洛可妍,眼里闪过一丝鄙视,果然还是那个愚蠢的大小姐,“妹妹呀,你说,要是我们俩成为真正的姐妹,那可多好呀!”
“哦!成为正真的姐妹?你我本不同父母亲,何成真姐妹?”洛可妍一副被李香敏话震慑但却吸引到的样子。
“很简单,算命先生说了,只要你的父亲娶了我的母亲,那咱们不就成了真正的姐妹啦!”李香敏说这话时满脸欣喜,脑子里充满了对她成为安州知府千金后荣华富贵的生活的幻想。
哼!这才是她今天来最重要的目的吧。结亲!还想让她父亲娶了她老娘,真是说笑!黎苍国向来有这不成文的规定,结亲之情一旦真的定下,那结情之人两个家庭虽说身份仍不如亲生孩子那般正式,但也算是各方家庭中的一员,上一世,李香敏便是借着洛元盛与柳如叶二人之事做为踏脚板入主洛府一举成为知府嫡女身价百倍,还堂而皇之地拿走了外祖为她留下的十里红妆。
“这好这好,待我稍做安排与父亲提提。”
听着洛可妍这话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样,她与柳如叶都知道洛可妍这个嫡女开口同意,她娘这个寡妇嫁给洛元盛就多了份助力。
“姐姐还想到个事需要妹妹帮忙,百花宴上姐姐准备着上那款绿绸长裙,但配饰却是一直没能找得,真是快愁白了我的发,能不能……”
洛可妍哪能听不出她的弦外之音,不过看在李香敏那脖间越来越明显的红斑份上,行,你要,我给你,还巴不得她赶紧开口呢!
那套绿绸长裙是从她这里拿走的,该得什么配饰她也最清,她不但要为李香敏配个配饰,还要配个最出彩的给她。
“这是可妍的不是了,当初送香敏衣衫时本应配好饰品予你,也就不至今日你心上发愁,库房本有套翠玉步摇极配你的绿绸长裙,到时定能让你艳冠群芳,但年时被我放于袁府未曾带来,这一时也……要不这样可好,香敏先回柳院,我随后命人将步摇找出,送到你那可好。”
听到洛可妍一口答应奉上,心中自是欢喜,那套翠玉步摇她见过,确是与她的绿绸长裙极配,想来洛可妍不敢对她反悔,再说她现在极想回去告诉母亲搞定洛可妍的事,于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李香敏一走,品秋上前扶洛可妍坐在软塌上,不解的问:“小姐,那翠玉步摇就在咱们落然阁中的衣饰库里,小姐是否记错了地方?”虽然这步摇与小姐库里的珍藏相比价值不算什么,可送给这李香敏真是糟蹋了好东西,她可是指使香莲来毒害小姐的人呐,不报老爷将她囚起就算不错,为何还要对她如此客气。
洛可妍唇角一翘,“我知道步摇在咱们库里,说成袁府也只是拖延时日。我要对她好